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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姐想出去挣钱。后来玄音君在酆都找到会做裙子的裁缝,每日做花裙子,大姐就留下了。” 孟真有些想笑。孟姜虽然性子跳脱,但是才华横溢。她去人间讲故事挣钱就是为了买花裙子,这下玄音君可真是找到点子上了。 谁知沉离撇撇嘴角,道:“姜姐姐不来,我们吃饭都没有人付钱。” 孟真忍不住笑起来,“你姜姐姐估计就是看你来了,才赶紧走的。”沉离每次来人界遇见孟姜扮说书先生,都要抓着孟姜让请吃东西。 “姜姐姐才没那么小气,我每次给她带的桂花糕,她都很喜欢啊……” “哈哈哈,你姜姐姐喜欢花裙子……” 几人笑闹一番,吃饱喝足,便离开酒楼在街上闲逛。 沉离已经很熟悉了,所以他此刻神气的走在前面,俨然有大师兄的风范,不时回头给镇魂柳讲街边遇见的新奇玩意儿,孟戈跟在一旁,又是看稀奇,又是看镇魂柳,简直忙都忙不过来。 孟真走在后面,很有些欣慰,看着镇魂柳那么大个子却对沉离言听计从,觉得好笑的不行。他们几人都施了障息术,唧唧喳喳也没引人注目。 沉离去了街角的那个糖人摊子,他要给镇魂柳一个师兄弟间的见面礼。糖人摊子上还是那个熟悉的老艺人,沉离带着两人熟门熟路的过去了。 孟真听着前方那熟悉的惊叹夸赞,然后那老艺人开始给三个孩子捏糖人。他没有过去。 忽然有些想念宴山君。 熙熙攘攘的人群里,一个白衣青年吸引了孟真的注意。孟真盯着看一会儿,发现那是玄音。 他不是一个人。 玄音施了障息术,人群里,他走的缓慢,和他并肩而行的是一个玄衣少年,约莫十七八岁的样子,眉眼飞扬,他侧头和玄音说笑的时候,孟真看见那少年鼻梁上还有一颗小痣,显得整个人俏皮又明朗。 玄音也看见了孟真,他和那少年上前。 “沈寻。” “孟真。” 两人相视而笑,同时出声。 孟真和沈寻此前从未见过。但因为玄音,孟真很早就知道沈寻,沈寻也是如此。所以两人一见面,几乎同时认了出来。 玄音君朗声笑道:“果然都是我的好友,一见如故。” 眼前的少年正是多年独居招摇山的沈寻,一介凡人,腿残近十年。如今,终于走出了招摇山,这份心志,不得不让人佩服。更难得的是,少年意气飞扬,明朗爱笑,很难和沉疴之人联系一起。也许就是这样的心境,让玄音君多年来一直记挂。 孟真为此开心,笑着对沈寻道:“我要恭喜你腿疾痊愈。和玄音君把臂同游,这也是他的心愿。” 沈寻明朗而笑:“多谢孟兄。我腿疾能愈,多亏了玄音兄时常激励。” 三人偶遇,玄音正要询问孟真为何一人在此的时候,吵吵嚷嚷的孩子们回来了,每人手里捏着一个糖人,兴奋之情溢于言表。 “你这爹当的还真是让人羡慕啊。”玄音瞪着孩子们手里的糖人,笑道。 孟戈和沉离却跟发现了不得的秘密似的,一直盯着沈寻,不时咬两句耳朵。孟真实在见不得他俩这没见识的样儿,看见一个长得好看的哥哥,总要私下谈论不休,都怪孟戈,把沉离都给带坏了。 “这是沈寻哥哥。”孟真连忙给那三个孩子介绍。 还不待孩子们出声,沈寻居然上前笑道:“要叫叔叔。我二十五了。” 孟真还在诧异,沈寻居然这么大了。结果孟戈和沉离异口同声的叫:“沈寻叔叔。”喊完了又看一眼玄音,然后又低着头咬耳朵。 孟真完全理解不了孩子们的想法了,他心里叹息,我真是个老父亲了。 玄音笑着对沈寻道:“你明明只有十七岁。” 孟真一时更纳闷了,又听沈寻道:“我不喜欢当个小孩子。” 好吧,孟真干脆和镇魂柳站到一旁,年轻人的想法他是真不明白了。 如此一群人在人界相遇,玄音心情大好,有孟姜在帝临台帮他整理卷宗,难得清闲,怎么也要把盏言欢,一醉方休。 玄音在玩乐这些方面,很是得心应手。他向来洒脱坦荡,虽说管着冥界那些严肃正经事儿,也挡不住他一颗风花雪月的心。他找到的酒楼,不仅环境幽雅,更是精致周到。 除了他们三个喝酒,那三个孩子在隔壁,正在品尝各种果酒,鲜花酒,简直乐不可支。 一见如故,大抵如此。无需多言,却能在一起把盏言欢。 三人酒量都不是一般的好,屋内空坛堆积,玄音却还在说,这里的酒没有冥兰酒好喝。 沈寻倒是说了许多招摇山的花草虫鱼,因为招摇山几乎荒无人迹,他终日与那些花草作伴,说起来眉眼含笑。 玄音告诉孟真,沈寻多年独居的日子里,在招摇山种了很多兰花,他的冥兰酒,主要材料兰花,就是从招摇山采来的。 孟真也说了许多带孩子的经历,惹得两人朗声大笑。 酒逢知己,千杯亦少。 第63章 一盏离愁两相思 喝至夜半,三人差不多都醉了。孟真向来是喝醉了酒浑身乏力,但只要没睡,意识就还有些清醒。 那边二人已经趴在桌上沉睡,孟真踉跄站起来,扶着门去到隔壁。隔壁的房间里,除了镇魂柳,那俩早已躺在榻上呼呼大睡。 镇魂柳看见孟真,连忙过来扶住他。 孟真看看屋内情况,再看看镇魂柳眼神清明,显然那俩是镇魂柳在照看,他放心的同时吩咐道:“你去隔壁,把玄音和沈寻也扶到榻上。为师没力气了。” “师父你呢?”镇魂柳问道。 孟真想了想,隔壁的床只有两张,他挤不下了,就对镇魂柳道:“为师再去找一间。你看好小离和孟戈。” 镇魂柳听话的去隔壁了。孟真扶着门,一点点往前走,不远处,一间房门半开,孟真看了看,无人,他走了进去。 他脑袋昏沉,浑身无力。他这已经算是很好了,喝醉了酒从不发酒疯,酒品也好的没话说。只要不沉睡,连意识都还保留一丝清醒。可他这会儿也撑不住了,喝多了酒,嗓子又开始火辣辣的疼,他也管不了那些,进了屋,直奔床榻而去。 躺到床上,渐渐昏睡的刹那,他似乎听到一声叹息。 宴重明坐在榻旁,看着已经睡着的人,久久不语。 跟着来的红鸟团子朱颜忍不住了,它小心翼翼的跳到宴重明肩膀上,道:“君上既然想见孟孟,为何却等他睡着了才现身呢。” 是的,它觉得君上是很想见孟孟的,自从孟孟离开宴山,君上就一直待在闭关的石室里,抱着那面镜子,观察孟孟的动向。可他又不出去,现在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