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乐。” 孟易然的脸瞬间僵硬,他看了看不远处的季元熙,踌躇片刻,他有一万个关于两人关系的问题,但是一个都没有问出口,他温文尔雅地笑着,没有回应他的祝贺:“季元光那人很混蛋,他的话你不要放在心上。” 原来他也听到了。卫子阳笑道:“你上次说季元熙不是好人,这次又说季元光是混蛋,可你偏偏还娶了他家妹妹。” “不一样,季元光是混蛋,季元熙是吃人不吐骨头。” “你在季家的地盘上,说着季家的坏话,不怕被他们赶出去?” “赶出去才好。”他的脸上忽然闪过一抹光辉,但很快散去。 他们不再说话,一个站着,一个坐着,沉默地好似冬日的雪后,干净地没有任何杂质。孟易然一手插在裤兜里,一手捧着玫红色的葡萄酒,灯光打在他手中的玻璃杯上,折射出梦幻的光芒,白衣衬托地他好像童话里的白马王子。 只可惜这里不是童话,白衣只能映出他苍白的脸色。 卫子阳有点别扭,明明是过来想跟自己说话的,偏偏半个字都不说,就这么干巴巴地杵在身边,让人浑身不舒服:“易然哥,好歹你也是今晚的主角,不去招呼客人吗?” “赶我走?”他微笑,如同雪化开。 “我怕季总看到不高兴。” 故意说出来的话,并没有让孟易然不快,他依然清朗如斯,或者说被他选择性无视:“其实我是有很多话跟你说,可我不想造成你的困扰,所以不说也罢。我想你做每一件事肯定有你的理由,我没有资格多加评论,我错过了你好些年,我不想以后也错过。” 恍然间,卫子阳回忆起那年少的青春,单纯的校园里,那阳光和煦的午后,那清俊的少年站在树下,笑容也如阳光般灿烂:“咦,你不就是前几天新搬到我家隔壁的吗?没想到我们还是校友。” 几天前,十二岁的卫子阳一个人来到林家,结果摸错了门牌号,来到了孟家,遇到了正在花园里看书的孟易然,他悠然起身,冲身形单薄的卫子阳友善微笑。 不能给人希望,那就给人绝望。 卫子阳把笑容放到最大:“瞧你,易然哥,说得好像我们有过什么似的。” 孟易然握着酒杯的手微颤了一下,长叹一口气:“是啊,是没有过什么。” “娶了个如花似玉的老婆,多开心的事,瞧你这张脸。”卫子阳揶揄道,“不知道的还以为你孟大少爷是被逼婚的呢。” 逼婚?孟易然苦笑。 “哦,我知道了。”卫子阳压低了声音八卦道,“是不是因为大家都说你的新娘子是季总的情妇,所以你不高兴了?” “怎么可能是情妇呢?”孟易然自嘲地笑。 “那真的是妹妹?” “勉强算吧。” “这还能勉强?” 孟易然似乎并不想继续这个话题,在卫子阳身边蹲下身子:“子阳,以后如果你有需要,可以随时来找我,我一定会竭尽所能来帮你的,不要再像几年前一样,突然就从我的世界消失。” “我想他不会需要的。”一个冰凉的声音响起。 原本在远处的季元熙不知道何时已站在他们身边,他闪着寒光的眸子低斜地瞟着蹲在地上的孟易然。 “什么样的自信,可以让你对我的人说出这样的话?”季元熙居高临下。 孟易然站起身:“只是作为老朋友叙叙旧而已,哥,你在担心什么?” 淡淡的语气,硬硬的骨气,看似关切,实则挑衅。 担心?害怕?胆怯?不自信?他季元熙会有这种负面情绪?他季元熙是什么人?人上人!只有他俯视别人,怎么可以有人嘲笑他? “易然,不要忘记你对我的承诺。”季元熙叫地亲切,声音寒凉,“既然你已经娶了倩倩,就好好对她,如果让她伤心,我会让你全家都生不如死。” 孟易然握紧了拳头,平静地注视着季元熙:“你可以逼我娶陆倩倩,但是你逼不了我心里念着谁?” “哦?”季元熙冷笑,“你心里念着谁?” 一看两人有愈演愈烈之势,卫子阳忙打圆场道:“季总,易然哥说着玩呢,你……” “这里没你说话的份!”季元熙一声低喝,打断他的话。 见卫子阳被粗暴地吼了,孟易然不由替他不平:“你凭什么这么吼他?” “凭什么?凭我明码标价买来的。” “他是人!” “我知道,是人,而且是挺能在床上讨我喜欢的人。” 眼看说出来的话越来越过分,卫子阳不能再由着他们争下去,冲孟易然一瞪眼:“孟易然,我叫你一声哥是冲着过去的情分,你可别不自量力了,我都跟你说了好好招待你的客人去,别在我眼前晃悠,我看着烦。” 双眸瞬间暗了下去,孟易然看着卫子阳的眼神多了些许痛意,他还想再说什么,在季元熙锋锐的眸光下,咽了下去,黯然道:“对不起,打扰了。” 望着他寥落而去的背影,卫子阳松了一口气。 可下一瞬间,就被季元熙重重推到了墙边,他欺身而上,把声音压到了极低:“挺会护人的,啊?心疼他了?” “哪有?你是我的金主,我哪能让那些乱七八糟的人来挑拨离间?”卫子阳一只手亲昵地攀上了他的肩膀。 “你以为你这么说我就会饶过你?”季元熙貌似宠溺地抚上他的面颊,但威慑力十足,“才几分钟时间,就勾引了那么多人,一会周维嘉,一会孟易然,我再不过来,你是不是直接跟人滚上床了?” “我只想跟季总滚床。” “嘴倒是够甜。”季元熙的手指摸上的他唇,“我想可能我之前没有跟你说明白,现在你听好了,不管你以前跟谁好过,跟多少人上过床,既然你现在跟了我,在我对你没兴趣前,你必须从里到外忠于我一个人。” 卫子阳淡定地看着他,一副受教的样子。 “从里到外,忠于我一个人,明白吗?”季元熙一字一句道。 忠?如果一开始就是虚假的,有目的的,何来忠? 正在这时,宴会厅里有了点骚动,又有人走了进来。 卫子阳朝骚动方向望去,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