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虚阁 - 耽美小说 - 重生后渣攻倒追我在线阅读 - 分卷阅读2

分卷阅读2

    的工作生活,拍戏时上节目时,总是精神不足,所以让医生给他开了安眠药。

    自杀是蓄谋已久的,而绝望也是日积月累的。没有人一开始就想自杀,只是因为走到了尽头,脆弱的灵魂实在不堪重负,才选择离开。

    吃了小半瓶药片的时候,阮向笛突然有些后悔了,他心想:他会难过的吧?他以前那么爱他……多多少少还是会为他难过的,只有一丁点也好啊……可是又有点舍不得他难过。

    “你这不要脸的东西,我没有你这样的儿子!”

    母亲的这句话倏然从脑海里崩出来,深深地刺痛了阮向笛的神经。母亲不知道从哪儿得知了他和陆景曜的关系,便固执地认为是他为了红,出卖自己的身体,爬陆景曜的床。从小没了父亲的阮向笛,因为这件事,又失去了母亲的爱,母亲不要他了。

    ……还是死了吧,没有人要他。

    就像那部电影里一样,死了吧。

    003重生

    药效发作的时候,阮向笛只觉得身体很重,眼皮也很重,呼吸困难。听说吃安眠药自杀时没有痛苦,可现在阮向笛一点都不这样认为,他觉得很难受。

    在意识消失之前,阮向笛想到了他初见陆景曜的那天。他才进公司,在公司里碰到了陆景曜,陆景曜是他们老板的朋友。那时候的陆景曜绅士而有风度,笑着对他伸出手,说:

    “你好,我叫陆景曜,你真好看。”

    那是阮向笛生平第一次,为自己的容貌感到骄傲。不过,如果再来一次,他希望自己没有遇到陆景曜。

    斗转星移,夜色渐深,落在一旁的手机突然又响了起来,屏幕在黑暗中亮起,可却再也没有人接了。

    月光铺了一地,二十六岁的年轻影帝,毫无声息地躺在自家卧室的地面上,停止了呼吸,体温逐渐流失。他的睫毛上沾满月光,脸上是未干的泪痕。

    所有人都觉得,阮向笛是一个温柔有礼貌的男人,可没有人知道,他已饱受抑郁症折磨两年。没有人知道,他卑微地爱着一个男人四年。

    阮向笛再醒来的时候,他还是在自己的卧室里,一个人。屋里没有别人,安安静静的。

    他就那么睁开眼,一切都和他闭上眼之前没什么差别,但窗户是关着的,而且是白天,身上穿的衣服换了,变成了一件蓝色的睡衣,屋里也不冷。好像有哪里不一样了。

    是谁把他送去医院抢救了,再送回来的吗?为什么身体除了疲惫,竟然没有任何其他难受的感觉。不是都说洗胃非常痛苦吗?

    阮向笛一转头,发现手机放在旁边,他拿起来看了看时间,却愣住了。

    手机上明晃晃地显示着日期是2017年。

    怎么回事?为什么变成两年前了?

    这件事超出了阮向笛对于科学的认知,他愣了两秒,无奈地牵起嘴角,苦笑了一声:开什么玩笑,好不容易才死掉,难道又要再来一遍?

    阮向笛拉开床头柜的抽屉,却发现里面并没有安眠药。他这才想起来,他今年才确诊为抑郁症不久,医生并没有给他开安眠药。

    阮向笛慢吞吞地从床上爬下来,走到厨房里,厨房里有刀,各种款式的刀都有。阮向笛挑了一把趁手的,适合割腕的,在手腕上比划了一下,正要割,听到门外传来一声刺耳的惨叫:

    “住手!”

    阮向笛动作一顿,转头向门外看去,厨房门外站着一个身高一米六,体重一百六的胖子,正迈着两条小短腿往他这里跑,身上的肥肉都在不停地抖动。

    胖子趁阮向笛发愣,上前来一把从他手里夺过刀,搁在菜板上,然后愤怒地将阮向笛推搡到了墙上,骂道:“你他妈干什么阮向笛!你说说,你要干什么?!”

    “能耐了是吧,还学人割腕了,好的不学净学些稀奇古怪的!你脑子进水了吗!”

    胖子是阮向笛的发小,叫徐向晨,目前担任阮向笛的助理。其实身高一米六,体重一百六是夸张说法,徐向晨身高169,体重159,由于这种说法比较喜感,所以大家平时都这样调侃他。

    徐向晨骂着骂着,红了眼眶,连鼻子都红了,眼看就要哭出来,还死要面子,一转头抬手抹了一下,用哭腔说:“我没哭啊,来的时候眼睛进沙子了。”

    若是以往,阮向笛肯定要调侃他,或者骂回去,但现在他没有。他靠在墙上,身体像没有力气站稳似的,面无表情地、静静地看着徐向晨,眼里带着让人心悸的死寂。

    004我在你门外

    那是只有绝望的人,才会露出的神情。

    等徐向晨擦了眼角的泪,转过头来,才听到阮向笛轻轻说了一句:“你怎么来了?”

    徐向晨一听又怒了:“我不来,就让你一个人在这儿悄悄地死吗?!你有没有良心!”

    阮向笛有些难过地说:“我没有。”

    徐向晨这才终于意识到,阮向笛并不是一时冲动,被渣男气昏了头,才这样做的。

    阮向笛说:“我没什么事,现在就想一个人安静下,你没什么事就走吧。”

    徐向晨:“我不!我还靠着你吃饭呢哥,你没了我吃什么呀?”

    阮向笛:“我可以给你留一部分遗产,只要你不乱花,安慰过一辈子应该够了……”

    徐向晨:“胡说八道?陆景曜人呢,那个人渣又做什么了,他把你怎么了?你告诉我,我去帮你揍他!”

    “晨儿,”阮向笛叫了声,手搭上徐向晨的肩膀,低声说,“不必了。”

    徐向晨眼睛又红了:“哥,你别这样啊,不就是抑郁症嘛,咱能挺过去的,咱不是检查了中度么,还没到重度呢,你是不是早上又没吃药?”

    医生给阮向笛开了一些抗抑郁的药物,但阮向笛不大爱吃。

    阮向笛蹙起眉。

    徐向晨一看就明白了:“果然又没吃,这么大人了怎么还不肯好好吃药,还要我看着你一顿一顿吃么?”

    徐向晨叭叭叭说个不停,听得阮向笛脑仁疼,揉了揉额头说:“行了我知道了,我不自杀了,会好好吃药。”

    徐向晨:“你上回也是这么说的,我才不信!……咦,你是不是手机响了?我好像听到铃声了。”

    “嗯?”阮向笛侧耳一听,卧室里手机确实在响,阮向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