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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意自己的。想到近来二人相处的种种行为,柳玉风总觉得,她起码是不讨厌自己的,可是今日看来,原来是自己自作多情了。怪不得,那日她愤然离去,想来是因为讨厌自己。 莫无为酒量极浅,酒精入腹不久,便已是双颊泛红,眸色眩晕,他直勾勾地看着柳玉风,道:“柳玉风,你说你这人怎么这么可恨,你好好的正道大侠不当,为什么偏要往我们青云教这地方挤呢?你呀,竟跟自己过不去,更跟我过不去。”说完打了个酒嗝。 莫无为说得越多,柳玉风的心中越觉冰冷。原来不知不觉间,自己已然深深倾心于眼前的女子。只可惜,乡郎有心,神女无意。柳玉风心中难过,便垂着头,不言语。 莫无为也不理会对方是何情绪,兀自捧着酒坛喝酒,不久,一坛酒已见底,莫无为脸上两抹酡红,秋水潋动,更添了几分娇媚可爱。 “要是……嗝……下次,何时…...带我一起到江湖上走走……” 莫无为的眼皮子已经渐渐耷拉下来,声音越来越小,脑袋枕到了柳玉风的肩上,睡着了。 柳玉风任凭莫无为依靠着自己,没有动弹。 莫无为睡颜纯真,安静至极。清醒着的她又是吵闹古怪。看着这样的莫无为,柳玉风内心无比柔软,却又无比酸楚。 他轻轻地扶起这个人,双手伸到他的腿弯处打横抱起,飞身跃起,轻轻落在地上。 他想把她送回屋中,可是又不知她的住处所在,只得就着月色,一边欣赏他的睡颜,一边将她带自自己的卧房中。柳玉风将人平放在自己的床上,夜风甚凉,他为其掖好被子后,退回客厅之中。他坐在凳子上,重新思虑着自己和莫小姐的婚事,也许该向莫叔叔问个明白。柳玉风心中情低落,不知不觉间便倚着桌子入睡了。 第二日,柳玉风早早醒来,胳膊酸疼,自己竟倚着桌子睡了一夜。 他走进里屋,看莫无为兀自睡得香甜,只是那姿势四仰八叉,甚是不雅。柳玉风脸上浮现出宠溺的笑容,拾起已经蹬落到地上的被子,复又为其盖好。这时,他听见门外想起了脚步声,他当然知道来人是谁。 心道:柳茴一向喜欢睡赖觉,总是需要自己督促他早起,今日怎么这样勤勉。 柳玉风退至客厅,柳茴也刚巧走了进来。 “茴儿,今日怎么这样早?” “师父,我找你有急事,你瞧!” 柳茴说着从鼓馕馕的怀里掏出了一只灰毛兔子。只是这兔子骨瘦如柴,浑身上下毛色枯燥,有的地方甚至毛掉都没了,露出了里面的一块块的皮肤。兔子闭着眼睛,一动不动。 “师父,你看看它,好可怜。今早上出现在我的房间里,它这是得了什么病啊?” 柳玉风上前看了看,说道:“它应该是年纪大了。” “喂,你谁啊?干嘛抱着我的阿灰。”莫无为一觉醒来,发现并未睡在自己的房中。正还没来得及反应怎么回事,便听见了外面说话的声音。他迷迷瞪瞪地出了卧室,就撞见自己的兔子被柳茴抱在怀中。他上前一步,快速从柳茴的手中夺回自己的兔子小心地搂在自己的怀里,仔细检查起来。 “死,死了!!! 你,你是什么人,竟敢弄死我的阿灰,我跟你拼了!” 莫无为情绪激动,一手搂着兔子的尸体,一手握拳,直直地向柳茴胸口袭来。 “你又是什么人?怎么出现在我师父的房里。”柳茴一下子用掌包裹住莫无为的拳头。莫无为没有内力,柳茴轻松地阻止了他的袭击。 柳茴上下打量着莫无为,看了他的装扮,似是反应过来什么。 他这个年纪,对于男女之事朦朦胧胧,但又特别敏感。他看了看柳玉风,不知所措起来。 “师父,她...…她是...…师娘?你……你们已经…...天啊!我什么都没看见!”说完,好像窥探了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一般,一脸惊悚的表情,然后双手捂住了自己的眼睛,逃也似的离开了。 作者有话要说: 掉了收藏,心情低落中... 第18章 初遇相戏 莫无为见柳茴逃了,就要追去。 柳玉风一把拽住了他,说道:“还是先看看你的兔子要紧。” 柳茴方才当着莫无为的面说了那样一番没头没脑的言语,让柳玉风颇感有些无地自容。 他见莫无为就要追赶柳茴,果断阻止了。一来,他怕莫无为追上了柳茴后,柳茴再说出些什么不着调的言语,让自己更加难堪。二来,二人都是火爆脾气,若是又斗在一处,那柳茴没个深浅,莫无为又武功不济,被伤到了哪就更不好了。 莫无为被柳玉风拦了下来,无法挣脱他的手臂,怒目瞪视着他,胸膛起伏着:“还有什么好看的,阿灰都已经死了。”说完,眼圈红了,泪珠在眼眶里转着,就要落了下来。 柳玉风见对方如此情状,不知如何出言安慰。他只好小心翼翼地从莫无为手里接过兔子,检查了一番,果然,它已经断气了。 “这只兔子是年纪太大了,老死的,这个与柳茴无关,他刚才过来是想让我救它的。”柳玉风说道。 莫无为吸着鼻子,又把兔子搂在怀里,一脸沮丧,道:“阿灰确实已经十几岁了,相当于耄耋老人了吧。它前几日貌似就有些不爱动弹,一定昨晚我一夜未归,它知道自己不行了,想见我最后一面,才出来寻我的。”莫无为觉得自己错过了与阿灰的最后一面,遗憾地滴了几滴眼泪。 “它那时还小,不知因何摔断了腿,正巧被我碰见了,便救了它,它便成了我的玩伴,你不知道,小时候爹爹看管得紧,怕我万玩物丧志,这只兔子是我苦苦哀求爹爹,他才准许留下来的,是它陪我度过了无趣的幼年,没想到,它竟先走了。” “它年纪大了,活着也是遭罪,此番也算是功德圆满了,你要为它高兴才是。”柳玉风都不知自己在胡言乱语些什么,这安慰女人的事情他是真的不擅长。 “我们还是把它埋了吧。”柳玉风试探着问道。 “好吧,就把它埋在荷花池旁吧。”莫无为抹了一把眼泪。 柳玉风找了一圈,在院中找到了一柄铁铲,就陪着莫无为来到了那处荷塘。 柳玉风在大树下挖了个一尺来深的坑,将兔子的尸身掩埋了进去。 莫无为看着地下鼓起的小坟包,终于收住了眼泪。 他看了一眼一直陪在身边的柳玉风,此时方才发觉自己自昨晚开始就接二连三地在他面前失态,于是扭捏地说道:“那个,谢谢你哈!” “嗯,你可好些了?”柳玉风继续关切问道。 “已经好啦,哦,对了,是你昨晚带我回房睡觉的吗?你有没有发现什么?”莫无为唯恐昨夜柳玉风将自己带回房间,已经发现了自己是个男人的事实。 不过,他这话听在柳玉风的耳中,又别有一番意思。柳玉风又联想到柳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