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虚阁 - 耽美小说 - 失格情人在线阅读 - 分卷阅读30

分卷阅读30

    惟利是图的母亲、厚此薄彼的老师、虚荣愚蠢的同学……但这些人却被贴上各种正面标签。

    陈最却因为学习不好、抽烟、纹身被贴上坏孩子的标签,似乎没人关心他究竟是什么样的人,包括他们父母。

    陈好很小就发现他哥挺笨的,不光是学习上。有时明明灵活一点,就能避免挨打挨骂,有时他的朋友利用他,他也不知道,后来发现他其实知道,只是不在乎。

    他觉得他跟陈最是完完全全无法互相理解的两类人,但是这并不妨碍他们互相爱护,是彼此最重要的人。

    陈最过后又关注了贺章一段时间。陈好跟他再三认错保证,态度非常诚恳,可是陈最始终有种感觉,陈好并没有那么可信。

    过了好几天,贺章那边公关团队把最后的黑料都清理干净了,正好遇到另一个明星出轨,贺章这边再也没人过多关注,也没有任何黑料再爆出来,陈最才相信陈好真的收手了。

    不过贺章的新专辑彻底凉了,但这干陈最什么事呢。反正到年底他们的合同就到期,经过上次那件事,陈最也跟贺章彻底撕破了脸皮。宋昭文的助理给他打过两次电话让他去公司,陈最只说自己没有新歌,有什么事就电话沟通,后面公司那边也不联系他了。

    最近贺章终于得空给陈最打电话,先是叫他去公司,陈最说:“有什么事你电话里说,我照顾弟弟走不开。”

    “还有三个月合同就到期了,你什么时候来公司续约?”贺章还是那一副高高在上、不容质疑的语气。

    “我不准备续了。”

    那边沉默良久,从语气里都能听出贺章憋着的火气:“可以给你加钱,你说,你要多少?”

    陈最也是一阵莫名其妙,他两由来不对付,犯得着么。还是说贺章为了膈应他,宁可加钱也在所不惜,陈最实在难以理解贺章的想法。

    他压着脾气,没好气地说:“多少都不续……”

    “嘟嘟……”贺章愕然挂断了电话,陈最简直一头雾水。

    夏天彻底过去,天气凉快了不少。这段时间发生了不少事情,只是林渐青一直都没有联系他。

    陈最的电子琴架在窗户边,他弹琴时,夕阳的余晖总是从窗子里照进来,每到这时候,陈最就会想起林渐青。

    想起他们之前在山上的那段时光,无论是在山上的凉亭、还是骑车到另一座山顶,还是呆在寺庙后院的房间,陈最总是有意无意瞥见夕阳,有时是和林渐青一起,有时是他自己。

    回头想想,那段时光也好似总被夕阳柔软晕黄的光线笼罩着,散发着一点朦胧而迷醉的味道。说起来,和林渐青在一起的时间总是模模糊糊、朦朦胧胧,回想起来总有种不太真切的感觉。

    秋天来了,快到陈最23岁的生日了。

    提前好几天毛遂就在联系他,问他怎么过生日,要不要开场音乐party,把哥们都叫他家后院去,一边烧烤一边弹琴唱歌,一起闹起来。

    陈最看了一眼陈好,说:“算了,这段时间心累,也不想折腾,我就在家跟我弟随便过过就行了。”

    他知道陈好表面不说,实际不是很喜欢热闹的地方。

    说起来也挺奇怪,陈最这帮哥们都挺喜欢他弟的,看起来他弟也跟他们相处得不错,但是私下陈好自己愿意接触的也就是毛遂一个,除此之外,陈好自己好像也没什么朋友。

    生日那天,陈好说在家给陈最做顿好吃的,陈最怕他累着,中午把他拉到外面去吃了一顿大餐。吃完后把陈好送回了家,就说去毛遂那里,拿毛遂给他的生日礼物。

    陈好随口问道:“哥,你晚上会回来吧?”

    “回来。”

    “那你快去吧,晚上回来看我给你的礼物。”又补上一句,“早点回来。”

    陈最到了毛遂那里,发现毛遂他们一帮人已经在他家后院烧烤上了,看样子得从中午一直吃喝到下午。毛遂还把他的架子鼓都搬了出来,果真很热闹。

    陈最很是无语:“我人都没来,你们过得还真是热闹。”

    毛遂已经喝大了,大着舌头说:“没事,你来不来不重要,关键是我们喜欢过生日。”

    众人一阵嬉笑。

    刚到毛遂家没多久,陈最竟然接到了林渐青的电话。

    过了这么久,陈最突然又接到林渐青的电话,他的声音有点发抖:“林哥。”

    “到公寓来,我们谈谈。”说完挂断了电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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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十四章 柔情似水

    林渐青说:“到公寓来,我们谈谈。”说完挂断了电话。

    这天终于还是来了,陈最等了这么久,他自欺欺人地想着只要自己不主动送上门去,等林渐青气消了,不再计较了,大家都默契地不再提起这茬,是不是就还能回到之前关系。

    过了一个多月,看来林渐青也并没打算就此放过这件事,而是要跟他“谈谈”。而他们之前甚少“谈”过什么,除了最开始,林渐青很认真地跟他谈过自己讨厌什么,陈最应该注意什么,能做什么不能做什么,后面再也没有谈过。

    而现在要“谈谈”,不就意味着这一切真的要结束了。

    陈最一脸的黯淡,一阵带着凉意的秋风刮过来,树叶纷飞,他从指尖凉到了心里。

    毛遂靠过来,迷迷瞪瞪地看了陈最一会儿,估计他脸色难看得连喝高了的毛遂都看出来了。

    “怎,怎么啦?”

    “我有点事,先走了。”陈最握紧了手机。

    “是那谁谁?”

    见陈最默认了,毛遂骂了起来,“我靠,连生日都不让人过个清静。他知道你生日吗?”

    “不知道。”

    “他妈的不知道还能撞上这天,真是会挑日子。”

    陈最其实想说的是,不知道林渐青知不知道今天是他生日,但是他也懒得跟毛遂讲这些,他随便敷衍了两句,就说走了。

    陈最坐在车上想,为什么偏偏是生日了。

    生日算是陈最的好日子,小时候尽管平时挨揍不少,生日这天,父母总会对他温和一些,也会有蛋糕和礼物。

    后来即便他父母全部走了,那时他已经有了一帮一起玩音乐的朋友,朋友们都会给他过生日,就像今天这样,吃吃喝喝唱唱歌。实在不想跟朋友一起闹,还有陈好陪着他,蛋糕和长寿面是一定有的。

    看来他好日子也要被林渐青给终结了,不知道要过多久才能忘掉这个生日即将带给他的难过。

    过了半个小时,车才开出去两公里,陈最这才发现今天是国庆长假的最后一天,到处都是返程的车辆,公路上堵得水泄不通,特别是通往市中心林渐青公寓那条道路。

    陈最给林渐青打了电话,说他堵车,会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