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虚阁 - 言情小说 - 四时甜院在线阅读 - 分卷阅读4

分卷阅读4

    要说:  那么天亮以后会发生什么呢?

    自我介绍原本想这样的——

    “我叫景深,景致的景,深意的深。”

    “我叫夏意,夏日的夏,深意的意 ”

    ↑ emmm是不是蛮有深意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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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Q:文末出现“引狼入室”一词,请问该成语中“狼”指的是?

    A:班主任安排的和他女儿做同桌的男同学。

    Q: QAQ(夏老师同款表情)

    A:(学霸式推眼镜.jpg)

    第3章 安石榴

    南飞鸿雁途径若榴,山丘上的石榴树各自坠着仅剩的十余颗果实,浅红映绿,便连鸿雁也在上头多盘旋几圈,多叫几声。

    日上三竿,小院里坐着的夏意总算将最后一针收好,将针线篮子丢去石桌上,撑个懒腰又跑去夏先生屋里抱了身衣裳出来。

    才一出来便听西屋有人叫了几声石榴,差点没吓得绊了,而后抬眼看看日头。

    这小哥哥莫不是睡得糊涂了,想吃石榴单这么叫就叫的去床边么?转念又想,他昨日来时好似赶了许久的路,大致是迢迢而来路上累着了今日才睡到这时辰的罢?

    唉,也不知他家中出了什么事……

    想着回去石榴树底下,将夏先生衣裳搭在针线篮子上后便围着石榴树打转儿。

    末了将靠在篱墙上的长竹竿取来,踩去条凳上打一颗生得较高的石榴,几番尝试石榴才随着枝叶离了枝头,砸在地上夹缝里长着杂草上,滚开几步远。

    她跳下条凳捡石榴,见了落下的尚且精神的绿叶,苦了脸。

    院里的榴树是夏先生与夫人初来若榴时凭一条石榴枝条养成的,夏意自是晓得晓得先生如何珍视它的,二来她虽没亲自种它,却是跟着石榴树一起长大的。而今她还这般莽撞地打石榴祸及了石榴树,可不是罪过么?

    她太息声,蹲身将树上落下的枝叶薅在一起埋在树根脚下,喃喃许诺:“放心罢,以后再不打你了。”

    论打石榴,还是爹爹打得好些……

    “咳——”景深的声音从身后不远位置传来。

    夏意顾盼,寒暄来:“你醒了呀?”

    “嗯,可吓着你了?”他拾掇好自己出门时便见她背对他蹲在树下好似嘀咕着什么,走近时又怕惊吓到她,便先咳了声。

    “没。”夏意多瞄了他两眼,看他还是略有些局促,便拿出活似长辈的和蔼来,“方才听你在屋里叫石榴,这个给你。”

    一颗带着些褐斑的红石榴躺在她手上,景深瞢了片刻才觉察过来……无疑她将十六听成石榴了。

    “此十六非——”他想着解释一句,却教小姑娘的一声“哎哟”打断来,然后就见她溜去了井亭底下汲水。

    原是递石榴时发现方才埋叶子薅土将手弄得脏兮兮的。

    井亭下她吃力转辘轳,随后跟来的景深登时觉醒了男子气概:“我来罢。”

    她只手拿着石榴,转辘辘时使不上力,这会儿既有人要帮她,怎有不应的理,于是干脆松了辘轳,听木桶在井底跟水重重撞出哗声。

    爱弯弓狩猎的少年气力大上很多,轻易拎了满满一桶水上来,嘴角不由翘了翘。

    却听捧着石榴的小姑娘道:“你打得太满了,倒些回去!”

    “……”景深照做。

    “你能帮我舀水盥盥手么,我手脏。”

    “嗯。”

    景深拿着葫芦瓢,一下下舀满在她的调度下替她浇着手以及一颗石榴。只是浇着浇着眼神就落去了她手上,果真是姑娘家的手,白白净净的……

    他忽想起年幼时总爱捉着椿娘的手玩,那时便问过椿娘为何手这般粗,椿娘只说这是做饭浣衣时留下的痕迹,那——

    “好了。”她语调轻快,打断了他所想。

    “喔。”景深将倾斜的葫芦瓢回正。

    “给你石榴。”她再次将石榴送出去,这回时干净的手托着挂着水珠儿的新鲜石榴。

    他没再解释“十六非石榴”的话了,只手接过石榴:“今儿我只要半个。”

    “好。”

    她利落应了,和他想的不一样……只好将瓢丢回木桶里,双手掰开石榴把大的一半给她。

    “我要小的那半。”

    景深面色变也不变,说起瞎话:“这就是小的那半。”说完讲歪理,“榴房里头有几粒石榴总是数不清的,我就觉得我的大。”

    夏意觉得自己不解这理,却还是接过半个石榴,剥了一粒石榴倏地忆起一事:“教我忘了……堂屋里有爹爹给你留的小粥,教你起来时候热热吃,你去喝粥罢。”

    用粥是行,可“热热”就有些为难景深了,可若说出来定要烦劳小姑娘热粥了,于是他握着石榴:“不必热,我用凉的便好。”

    虽过了仲秋,天晴时还是暖和的,吃些凉粥也无大碍。

    于是各分了半个石榴的人分道来——一个去小堂屋喝秋日白粥去,一个去石榴树下替爹爹缝补衣裳。

    踏进小堂屋的人见桌上摆着的果真只有碗白粥与半碟儿芥菜,沉默了会儿……

    这便是乡下人的粥么?就只一碗儿白与半碟儿绿吗?

    心里弃嫌着,喝粥的动作却不慢,快便只剩空碗空碟,对着空碗碟思索良久后又将碗碟收去厨里。

    做世子做到这地步的古来只他一人罢?

    小堂屋与庖房间开了道门,挂着两层帘子,外头那层薄帘大致是为了好看才挂,蓝底上绣着几朵青白牡丹与几只蝴蝶。

    昨夜里进过这厨房,只不过借着昏暗烛光没看清明,这时又进来回才看清,小却整洁。

    他寻着水开始浇碗,不情愿地用手试探上去。虽从涮过碗,却不至洗不好这一碗一碟罢?

    才将在脑内吹擂,手上的小碟便不安分了,竟从手上滑了出去,在半空旋了半圈后出了灶台直直朝地上去。这下抓自是抓不着的,幸而他善蹴鞠,脚背敏捷一勾便将油碟勾住,松一口气。

    这般看来,这芥菜还算有些油水。

    不待他笑,那圆碟趁他松懈又一滑一滚,登时在地上发出脆生生的一声。

    还是打碎了,景深眉峰不自觉聚起。

    “怎么了。”院里夏意闻声跑来。

    “我……”景深垂下眼帘,欲言又止,谁能想到他只是想刷个碗呢?眼下心情竟有些像秋狝那日弄丢景随时候,不过那日面对的是他父王甚至大赜天子,今日面对的只是个乡间姑娘。

    “无碍呀,我扫扫便是。”她说话语调好似一直很缓,笑着说宽慰人的话时更软和,说完到廊下取了扫帚、畚箕来扫碎片儿。

    景深却愈发恼,好心刷碗不成,反而又给人添了麻烦,看她慢条斯理清理了碎瓷片,又将粥碗洗好,心思愈发烦乱。

    “我出去走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