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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罡子暗恋了你十几年,为你守身如玉。这个时代已经绝种的老夫子。”刘洋怼起好友一点不含糊:“对吧,胥大爷?” 包秋秋从卫生间出来,两个眼睛红的跟兔子似的,偶尔还有一搭没一搭的抽着鼻子。 刘洋混不吝的到处开炮,伸手拍了拍包秋秋:“我说小包子,你这定力不够啊。要不是后半段哥哥吉他救场,你小子光顾着哭去了,吉他有几根弦都忘了吧?” “谁说的?”包秋秋说话的动静带着鼻音,嗓门大可是心虚:“我那是自动让贤给你表演。” 红姐跟乐队的键盘手说着话,从化妆间走出来,身后陆续跟出来这次乐队的其他成员。 “演出圆满结束,今晚我请客,大家不醉不归。”红姐一向巾帼不让须眉,何况这样的夜晚,更适合一醉方休。 “红姐。”包秋秋可算找着罪魁祸首:“你怎么录了崔岩的视频都不提前跟我们打个招呼,还有那些照片。哎我脱衣服那张干嘛要放上去,像个傻B……” “惊喜懂不懂?”红姐拍了拍包秋秋的胸口,转向胥罡,满脸赞许:“还是罡子镇得住场子,没跟包子一起哭成沙雕。是前几天崔岩主动给我打电话的。你们怕他知道难过瞒着不说,可是崔岩当他是你们兄弟,这种大事怎么能不支持?行了行了,别一个个都跟个女人似的多愁善感,煽情完毕,咱们喝酒去!” 夜色清冷如水,霓虹闪烁。高跟鞋踩着的寸寸街头,有多繁华,就有多寂寞。 庆功宴是岳彦笠安排的。这里毕竟是他熟悉的地方,要避开人群痛快喝一场,很多场合都不能去。 他包场了一家酒吧街区靠外围的音乐小酒馆。老板是他相熟的朋友,聪明知分寸,会视而不见,不会多嘴多舌。 龙虾,烧烤,卤味,精酿啤酒。提前安排过的小餐吧里并了一个长条桌,上面摆着丰盛的食物,昏暗的灯光闪烁迷离,若有若无的背景音乐是老鹰乐队的钻石级白金单曲,加州旅馆。 “痛快!”刘洋喜形于色,伸手非要跟胥罡击掌。得不到回应,干脆厚着脸皮抓起对方的手硬碰了一下:“来来来,哥哥要饿死了。对了,大闸蟹呢?” 老板是个跟他们年纪相仿的男人,笑容温和:“锅里蒸着呢,这东西得趁热吃个新鲜。刚才小岳给我消息我就上锅了,还有三分钟。” 刘洋卷袖子,心满意足:“来啊来喝酒啊,不醉不罢休,愁情烦事别放心头。” 快乐会传染,每个人的眉头都挂着轻松和惬意,各自找了位置坐下,大快朵颐。 这两年慢慢流行起来喝精酿,口味苦,可也足够醇厚。比起嘴巴淡出鸟的某些国产麦芽八度,精酿更让懂啤酒的人喝出一份过瘾和痛快。 老板和另外一个服务生耐心的帮几个人推荐着各自喜欢的啤酒,岳彦笠看他们忙不过来,干脆自己拿着酒水单跟身边的刘洋胥罡红姐介绍。 “比利时修道院的精酿口感很不错,我个人很喜欢。罗斯福10号麦香特别浓厚,还有果脯的淡淡甜香。智美蓝帽,我觉得比白帽红帽好喝啊。这款leffe红啤,原麦汁浓度近15,红果及红木的香气相当棒,不呛口,红姐可以试试。对,还有小粉象,好像不少女士喜欢喝。” 刘洋笑眉笑眼的:“罗10好了,我看这酒精度也是没shei了,十一度啊,干!” 胥罡伸手给了他一记盖帽:“喝啤酒漱漱嘴,臭!” 嬉皮笑脸的某人:“都是大老爷们儿,别那么矫情行吗?” “别拿粗鄙当豪放行吗?”胥罡无动于衷,侧脸问岳彦笠:“你喝哪个?只能喝一瓶,知道吗?” 饶是灯光昏暗,都能看出岳彦笠红了脸,乖乖点头:“leffe红啤,我就喝一瓶。” 刘洋不明真相,啧啧称奇:“我-操罡子你他妈也管的太多了吧?你怎么不把人直接拴个链子挂你裤腰上?” 说笑着,令人垂涎三尺的红通通大闸蟹端了上来,刘洋几乎是顷刻间就把斗嘴的两人抛在了脑后:“哎哎,搁我这儿,搁我面前,我胳膊短够不着……” “人生得意须尽欢。”酒过三巡,饭过五味。刘洋大着舌头拍着胥罡的肩膀,自以为语重心长:“哥们儿两人在一块儿不是这么管的,哪天把小美人逼急了,人跑了,看你怎么办。” 胥罡端着酒瓶,过了一会儿才回答:“你舅舅帮我找那个专家——” “哦对!”刘洋一拍脑袋,满脸好奇:“你们家哪个亲戚得这种倒霉病了?” 胥罡撇撇嘴角:“岳彦笠。” 刘洋傻了,眨着眼睛过了两分钟才回过神:“妈蛋不是吧!” 两人都不说话了,无言的碰了碰酒瓶,喝酒。旁边岳彦笠正和红姐说着话,也没看他们俩这边。 “我说,”刘洋叹口气,一巴掌重重拍在胥罡肩膀上:“那你打算怎么办?” “什么怎么办?”胥罡的眼神跟关爱智障没啥两样:“手术,治病。” 刘洋张了张嘴,抓抓头发:“不是我乌鸦嘴啊哥们儿,这个,万一那瘤子不善良……” “能走到哪步算哪步。”胥罡很坦然,慢慢喝了口酒:“他这病,跟我们在一起没有必然的因果关系。” “行,就当哥们儿阴暗了一把。”刘洋也是爽快的性子,想通了也不多说,拿着酒瓶碰了碰:“喝酒喝酒,过好当下。” 散场的时候已经快后半夜二点了。 有刘洋和包秋秋两个跳脱的在,几乎没有冷场的可能。 小酒馆的舞台被这两人包了,幼稚的卡拉OK斗歌。从嘻唰唰到锉冰进行曲再到林中鸟,还有改编的民歌赶圩归来、北京的金山上、唱山歌,甚至红-歌新唱的社会主义好、国际歌、我们走在大路上,乱七八糟的什么都唱。唱到最后败北的是刘洋,嗓音都劈叉了。 几个人在门口告别,刘洋不死心的一边被包秋秋推搡着上车一边频频回头。 “偏心!我也要住到小美人家里去!” 喝酒的地方离岳彦笠的住处并不远,一公里多点。 两人也不急,并肩往回走。 A市没有大西北那么冷,四五度的低温更能让人清醒。 地面偶尔有一两片枯黄的法国梧桐的黄叶,被风吹着刮过地面,擦出细碎的响声。 “明天要不要去拜访一下你妈妈?”胥罡的话题来的突兀:“或是带她一起去B市。我来安排吃住,不用你操心。” “手术本身,风险不大。”岳彦笠低着头,看不清表情:“我想等做完手术再跟她说。” 别人的家事,胥罡不好多说,点了点头:“需要接机什么的跟我说就行。” “好。”岳彦笠主动伸手握住他的手:“我妈后来再婚了,过的挺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