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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是很好的葡萄年份,02年的,还是老藤。” 房间里的窗帘拉了一半,灯光落在落地窗上,清晰的倒映出人影。 倒完酒随意的抬起头,胥罡还没来得及放下手里的醒酒器,目光无意间在落地窗里看到背对着自己的岳彦笠的脸色。 哪怕不是镜子,没那么清晰,胥罡依然看出不对劲。这样稍一留意,竟然发现对方的肩膀和身体都在细细的抖着。 “岳彦笠,你没事吧?” “对不起,”岳彦笠转过身,眼睛异常明亮却躲躲闪闪的,想看又不敢,满脸潮红,嘴角绷着的弧度却显示出说话人心里真实的紧张情绪:“其实我知道我这样很龌龊,可是我忍不住……” “怎么了?”胥罡莫名其妙,有点担心的放下醒酒器,绕过桌子伸手去探他的额头:“不会是发烧了吧?” 冷不防岳彦笠突然伸手,微带踉跄的扑到他怀里,双臂死死箍住男人的腰,嗓子眼里滑出的声音颤巍巍的,带着满腔的春意,更接近呻-吟:“我难受,想,想……” 胥罡呆住了,一时间没反应过来。 挨在一块儿的身体明明热的不正常,何况贴着自己大腿根那里—— 都是男人,他怎么可能不知道硬邦邦大刺刺的是什么玩意儿? 恍神的功夫,岳彦笠微湿的脑袋在他颈窝蹭了蹭,色气爆棚:“哥你摸摸我……” “岳彦笠,”胥罡咬了咬牙,没伸手推他,整个人却僵住了:“你来之前吃什么东西了?” 怀里的男人发出细碎又羞耻的哽咽,死活不抬头,语无伦次:“就一点,不然我不敢……你上次,看我,看我……屁股的,我知道你……就一次行吗,哥你抱抱我……” 做梦都想不到看过去胆子不大谨小慎微中规中矩的家伙也有这么离谱的时候,胥罡简直觉得好气又好笑。这他妈年纪大的二皮脸羞于表白的纯情,年纪小的保守党已经迫不及待要全垒打了。这都什么事儿! 药性催着,岳彦笠热的难受,一下下在他怀里蹭着,发春的猫儿样的,声音黏腻,缠人,诱惑:“我洗了,也扩了……哥,我难受……” 原来他磨蹭了半小时是干这种事的。 无奈中带着三分心疼,还有几分本性作祟的无法自持。胥罡摸摸他脑袋,出口的声音沉了少许:“你急什么,还敢乱吃药。不知道是药三分毒吗?” 没听到斥责和鄙视,岳彦笠抬头。原本清亮的双眼有点失焦,蒙着一层水雾,波光流转。眼角染了红意,仿佛涂了上好的胭脂,带着掩不住的媚态。 心尖上给重重戳了一下,胥罡自己都没想到,原本就被岳彦笠几句话勾的乱了阵脚的某物给这一记小眼神弄的,瞬间笔直,迅猛的简直不要脸。 眼角的余光瞥到桌子上的食物,胥罡无奈的在心底叹息。 这他妈的还吃什么东西啊,饿着肚子直奔主题。唯一担心的是,岳彦笠这小体格,还不怕死的吃了药,可别给做晕过去。 “别蹭了,真当你哥我是佛系死物吗?”胥罡亲亲他的耳尖,坦然的毫无半点芥蒂:“到床上去,我帮你先弄出来。” 他喜欢岳彦笠,而这人恰好又是他多年前喜欢的少年。 胥罡不是卫道者,更不是红姐打趣下的禁欲者。他看淡的是起起伏伏功利的人心,不是身体蓬勃的欲望。 他想好好追求岳彦笠,认了真的。可是哪怕对方给了他这么一个措手不及,他也在最初的讶然后从容接受,甚至有些说不出口的心喜。喜欢一个人,哪里会那么纯粹? “我哪天看你屁股的?”胥罡小心翼翼把人平放在床上,一边逗他一边慢慢向上推起宽大的T恤:“我是真没看出来你胆子这么大……” 平躺的原因,清瘦男人的小腹微微凹了下去,裸-露出来的胸腹连着腰胯白皙细嫩,染了情动的薄粉,分外动人。 情不自禁亲了亲他的肚脐,眼看着床上的男人爆红了一张脸,徒劳的缩了缩腰,手指痉挛般的勾起来。 有点头疼,胥罡双腿分开,跪在他身侧,低低笑着叹气:“这么敏感,我真怕一会儿把你弄伤了。” “胥罡,罡哥。”岳彦笠嘴唇哆嗦着:“你进,进来……直接……” 没发现对方的不对劲,忍不住笑骂:“这么猴急。罡哥这玩意儿是你手指能比的吗?” “头疼……”胡乱的摇着头,岳彦笠死死闭着眼睛,睫毛抖的不成样子:“不行,要做……完整的……不要残缺的……” 手指都搭上他的裤腰了,胥罡终于发现状况有点脱线了。 岳彦笠的头发汗洇洇的,湿的跟从水里捞出来一样。如果说是情动,可是那张刚才还潮红的脸,这会儿已经明显的失了色,惨白,嘴唇哆嗦着,更像是忍受着疼痛的煎熬。 “彦笠,岳彦笠!”胥罡伸手拍了拍男人的脸颊,触手是滑腻的汗水:“你怎么了?” “罡哥,”岳彦笠胡乱的蹬着腿,终于熬不住剧痛,崩溃的呻-吟出声,前言不搭后语:“我疼,我头疼……要死了……我要死了……” 第13章 第十三章 恍恍惚惚间,似睡非睡,不知道从哪儿传来缥缈的音乐声。 岳彦笠努力想要睁开眼睛,眼皮却跟坠了前进的重担粘了胶水,怎么都睁不开。 “这是一个恋爱的季节,大家应该相互微笑,搂搂抱抱这样就好……” 这首歌好熟啊,在哪里听过? “我喜欢鲜花,城市里应该有鲜花,即使被人摘掉,鲜花也应该长出来……” 是了。胥罡翻唱过这首歌,直白简单的旋律,特别动人。 胥罡。 一脚踏空般的惊悸,身上瞬间出了一层冷汗。岳彦笠猛的睁开眼。 映入眼帘的是医院特有的白,各种白,雪白,没人气,让人害怕。 病房里没有别人,左手手背上输着液,透明冰凉的药水一滴滴的落下,再进入他的身体。 回忆慢半拍的,像潮水褪去露出礁石和滩涂,清晰的浮现眼前。 小汪开着车送他来S市的路上,小心翼翼问的话—— 您为什么不表明自己就是冠名商啊?哪怕不为别的,喜欢他这么多年,坐一起吃顿饭也是好的啊。 岳彦笠知道小汪说的喜欢不是自己心里那种龌蹉的喜欢,那种肮脏堕落的,难以启齿的喜欢。可是这么绝望的喜欢,他该怎么说?该跟谁说? 轻轻舒口气,岳彦笠眨了眨眼睛,那些迷茫一点点敛进眼底。醒透了。 他记得自己不顾羞耻做的事,临去902之前,还吃了一颗催-情的药片。不然他怕自己没那个胆子去求欢。 可是后来发生了什么? 岳彦笠抬起右手,捂在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