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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也没学过拉丁文啊,你问我咯?】 【要你有何用!】 于是,凌彦跃跃欲试想让吴远尝试一下熟练背诵整个元素周期表的愿望,不得不暂时搁浅了。考虑到现在化学元素的概念还没被提出,嗯,搁浅就搁浅吧。 不过类似四则运算和分数运算,二元一次方程和一元二次方程组这些,吴远倒是一学就懂。这个世界原本就存在这些知识,只不过没有系统化、符号化罢了。反而是物理化学进展有些艰难,要从力的性质、元素的概念开始讲起。不过凌彦想想也就淡然了,他在义务教育期间学习的薄薄几本书,覆盖的却是几个世纪追求真理的人类智慧结晶,当然不是一个古人随意就能接受的。好在他要做的只是安利,或者说扫盲。 这段时间凌彦也发现,这个朝代虽然仍处于封建王朝,但是已经发展的很先进:比如蒸汽机已经普及开,如杨家这样的富贵人家已经有了蒸汽车。凌彦在杨家还看到了十字架和圣经——据说是杨老爷外放时见到的传教士送的。凌彦猜测,这个架空朝代可能是以清朝为模板的汉人王朝,而且对外比较开放。这对于准备安利数理化的凌彦来说,自然是个好消息。 借着给师弟授课的理由,凌彦也旁敲侧击地问了问杨老爷,有没有算学相关的书,或是西方传教士传来的。结果除了类似这种书外,他意外收到了两本洋人的理化课本: ——西班牙文的。 凌彦双手捧书,不知心中是喜是悲,而系统却痛快地在他耳边大笑:【哈哈哈哈哈哈哈凌老师我就说了您不用担心肯定能派上用场了吧哈哈哈哈!】 现在他真成了凌老师了。 于是除了给师弟上课外,凌彦还不得不拼命回忆自己大学的专业课。好在他当时西班牙语也是专业的,虽然这么多年许多单词已经不认识了,磕磕绊绊,勉强能猜出什么意思。何况书里的公式不少,这个凌彦还是看得懂的。 算账,教学,翻译,日子过得飞快。 杨老爷给凌彦与吴远开出的报酬不低,而凌彦在来到这个世界不久后就带着吴远四处转悠,寻问物价,对于此去京城需要的路费也大概有了个概念。 于是不久后的一天,凌彦便向杨老爷辞行。杨老爷例行挽留了一番,便应下,结算工钱后还给两人各包了一个红封,叫管家给他们雇了车。凌彦同吴远向他深深一揖后离开杨宅,赶赴京城。 作者有话要说: 文中三个题分别出自, 第12章 安利数理化 去京城的路上,凌彦终于体会到了科技进步带来的便利:这个世界的马车,坐着可比上个世界舒服多了。一路,凌彦都在专心研究那几本西班牙语的课本,一边翻译,一边和系统有一搭没一搭地吐槽:【西方的数学和物理发展都很快啊,这里面,我看得懂的,微积分三角函数概率论都有了,还有些我已经不明白了。】 【其实种花家的数学发展也很快,比如你的老师,虽然是虚构的,但他其实就是历史上几个著名的数学家的合体啊,常常提起的那些成就我就不说了,就说中国剩余定理,南北朝时就被孙子提出了,其实非常有名,但是是数论领域的,所以很多人不知道。你作答的那道题,求数字的那个题,其实就是这个问题。】系统认真时语气沉稳自信,充满迷人的魅力。 【嗯,主要还是觉得学科之间差距很大啊,比方说化学,就是才起步的学科,现在好像只有燃素理论。】凌彦早忘记燃素理论具体讲的是什么了,只记得老师当时说过一句被证明是错误的。 系统像是看穿了凌彦的想法。【炼金术的发展催生了化学,但化学是一门实验学科,必然对实验条件有要求,所以起步较晚。但是任何理论我们都只是用发展的眼光去看待,不敢说绝对的对错。】 【对,也许未来的人们看我们时代的科学也会觉得是荒谬的一样。】凌彦附和。他是真的觉得与系统聊天很舒服,也许是因为系统能够洞察他的思想,两人默契十足。 吴远实在是个贴心的小师弟,起初在凌彦面前有些腼腆,话不多,尤其是凌彦摆出沉思状(其实是在和系统碎碎念时),懂事,而且极其护短,对于任何敢欺负凌彦的人或事物都虎视眈眈。但是随着凌彦的日渐纵容,十几岁的少年人就展露嬉笑玩闹的本性:比如在凌彦布置作业时撒娇卖萌,比如对于多看凌彦两年的姑娘都恶狠狠瞪回去。 凌彦在马车上不方便写字,就把吴远当成录音笔,给他口述自己翻译的内容,晚上到了驿站休息,才靠着吴远口述记录下来。他简直爱死这个乖巧又可爱的师弟了。 【凌老师,注意你的形象。】系统酸溜溜地说。 【系统,请注意你的形象。】凌彦反唇相讥。 十几天后他们终于到达京城。 这个世界的京城给凌彦的震撼是之前那个世界的小县城比不上的:巍峨的城墙,手执长矛的士兵,还有川流不息的人群。凌彦之前因为工作原因也经常去首都,但是这种感觉似乎完全不一样的。虽然,看到古建筑前偶尔冒着烟过去的“汽车”时,凌彦产生了强烈的违和感。 凌彦和吴远要想站在朝堂上,首先要参加选试。凌彦从没来过京城,吴远自然也未。光是搞清楚该去哪儿,就让他们费尽功夫。 “应该是这儿吧……”把吴远留在住处,凌彦独自出来探路。他在据说是门生报名的地方徘徊,心里盘算着等会进去了该说什么。 正在犹豫时,凌彦看到一个与自己年岁相仿的白衣男子走来,他立刻主动上前搭话:“这位兄台,敢问你也是来报名参加选试的吗?” 那男子的脚步一停然后笑了。阳光,明媚,毫无忧愁。这样无忧无虑的笑脸似乎应该属于一个年幼的孩子,而非这个与凌彦年纪相仿的男子。凌彦一时看呆了。对方友善地一笑,露出一口白牙,“正是,我是墨家弟子墨清。” 墨清,这名字太像中的任务,凌彦脑海里脑补过度,幸好没有表现出来。“我是算学弟子,凌彦……咳,我叫吴桥,表字凌彦。”走神太彻底,凌彦脱口而出自己的真名,好在他反应快,还有挽救的机会。自从来了这个世界,身边唯一认识原身的吴远一口一个师兄,若是换做别人,恐怕连自己的名字都记不住了。 好在墨清并未怀疑,而是惊喜地问:“啊,那你的老师难道就是吴树之先生?” “正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