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寻找物品上面。 一脸推开几个房间,里面都没有所要找的东西,但每个房间的摆设看上去,都让人感觉到压抑。 墙上挂着的油画,看上去好像无比正常,但是总能让人隐隐约约嗅到几分诡异感。 看来,节目组在做灵异节目方面很有潜力。 一直到走廊尽头最后一个房间。 秦郁绝有预感,想要的东西可能就放在里面,但是这个房间,也一定更为吓人。 一推开门,发现里面居然是婚房的摆设。 墙上贴着一个大大的“囍”字,床头还摆着两个依偎在一起的布娃娃。 而在床旁边的柜子上面,放着一个箱子,箱子上贴着节目组的LOGO,看样子就是要找的聚会物品。 “帮我打着点光。” 秦郁绝看了下高度,确定必须要踩在床头柜上才能拿下那个箱子后,干脆利落地就站了上去。 谢厌迟皱了下眉,向前几步,默不作声地靠近她身旁,抬手虚放在她的后背,似乎是在护着。 箱子的位置放在柜子上方的正中,而且挺沉,秦郁绝缓慢地将它挪到边缘,正准备拿下去,就突然听见一道尖锐的声音—— 是摆放在床上的两个布娃娃,突然无比夸张的笑了起来,让人头皮发麻。 毫无防备下,秦郁绝动作一顿,脚下意识地往后一踩,踩了个空。 谢厌迟眼疾手快地伸手扣住她的后背,护住她的脊梁骨。 “砰”地一声,似乎是撞在了哪个位置。 “没事?”谢厌迟询问的声音传来。 秦郁绝勉强站稳,从床头柜上下来,然后转头看他:“嗯,没事,刚才是你撞到了吗?” “没撞到。”谢厌迟用手电筒的光照了下床上那两个娃娃,然后收回扣住秦郁绝后背的手,说,“刚才没注意踢到了床脚。” 不疑有他,见他表现的挺自然,秦郁绝也没多问。 因为箱子里装了挺多东西,加上刚才那一出,谢厌迟没让她再上去,自己将东西搬了下来。 下楼之后,盛向晴体现了自己蓬勃的好奇心:“楼上有什么东西?恐怖吗?” “不恐怖呀,上面超级浪漫。” 秦郁绝随口胡诌,演的还挺自然:“你们是被导演套路了,故意不让你们上去,其实上面真的布置的非常漂亮。贴了好多我们在密室里的照片,我还觉得蛮有趣的。” 说到这儿,还不忘暗示了一下谢厌迟。 谢厌迟非常自然地接茬,语气没带点停顿:“嗯,有挺多陈子健的照片,建议你自己去看一下,非常引人注目。” 节目剪辑版还没出来,嘉宾都不知道拍摄下来的自己到底是什么样子。 听两人这么一说,琴键夫妇这对好奇宝宝信以为真,一溜烟地就从沙发上起身,冲了上去。 一分钟后,又尖叫着回来:“啊啊啊啊啊啊你们不是人!!” 【我笑死了心疼这对胆小鬼CP。】 【都2020年了,居然还有人会相信鱼池夫妇的鬼话?】 【狠毒夫妇名不虚传。】 经过这么一天后,节目内嘉宾的氛围也逐渐变得融洽。 聚会上大家也都没什么包袱,导演组也借着气氛玩起了抽卡回答问题的游戏。 快到结束的时候,导演抽出最后一张卡:“请问各位嘉宾,印象中最难过的一次经历,是什么时候?” 这个问题的设置,其实挺别出心裁。 综艺上这部分,一般都是情感的爆发点,为的就是突出明星的不容易,从而来虐粉,增加粉丝的忠诚度。 如果回答得好,还能博取到不少路人的好感。 在座的人都深谙这个道理,回答得非常真情实感,配合着眼泪,将气氛一下子就带了起来。 然后到了秦郁绝。 她靠着沙发,安静地想了一下,然后笑了声,语气轻缓:“大概是在十六岁吧,有一次坐公交车要投两枚硬币,其中一枚掉在地上滚到车座的缝隙里。” “车子在开,有些站不稳。我捡了挺久,因为卡在缝隙里,所以一直捡不起来,一直到座位上那个人不耐烦,用脚尖踩着硬币踢了出去。” 她垂下眼,淡淡道:“我不知道那枚硬币滚到哪里去了,所以也没再继续捡,在原地站了很久之后,突然觉得很难过。” 导演没反应过来:“最难过的一次吗?” “嗯。”秦郁绝笑了声,“最难过的一次。” 一生中有许多难过的时候。 她不可能在镜头面前心如止水地说姐姐的死亡,父亲的离世。 也做不到将那段最难熬的时光,当做故事一样说出来。 但她没撒谎。 所有的情绪都可能是因为一件非常非常小的事情点燃。 那天,是自己刚搬回老家不久。 父亲签下了病危通知书,姐姐的葬礼刚刚结束,母亲疲于应付上门催债的人呢。和这些比起来,离开自己熟悉的城市和朋友,来到一个一无所知的地方,这种孤独或许算不上什么。 秦郁绝知道自己不能在母亲面前宣泄自己的情绪。 她比自己更不容易。 她一直在给自己做着心理调节,变成一个懂事的孩子,学会控制自己的情绪。 但是有些事情是控制不住的。 因为那枚硬币,所有的委屈都仿佛找到一个突破口。 鼻尖的酸涩再也控制不住,所有的负面能量都一股脑地宣泄了出来。 那的确是最难过的一刻。 但不仅仅只是一枚硬币而已。 见秦郁绝不准备多做解释,导演也不在询问,望向最后一位没回答问题的人:“谢先生,您呢?” 谢厌迟抬起眼睫,偏过头,目光沉沉地看着秦郁绝,许久后,只意简言骇地说了两个字:“刚才。” 秦郁绝瞳孔微缩。 她听懂了他话里的意思。 刚才还控制得很好,能够平静地说出往事的情绪,在这一刻却莫名的被搅得一塌糊涂。 她转头看他,眼眶忍不住地发红。 你看这个人。 所有的事情都看得通透,知道怎么正中靶心的去抚慰别人的情绪。 但最终还是不属于自己。 聚会结束之后,秦郁绝看了眼摆在桌上的酒瓶,然后起了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