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演的。” “你是我一手养大的儿子,”谢父说, “没必要骗我,我看得出来。” 谢厌迟指尖那点腥红闪烁,他笑了声,随口道:“所以呢?您不是觉得,她不合适吗?” “你知道我的意思是什么。”电话那头,谢父似乎是叹了口气,“这么多年你在做什么事情,为了什么而做,我心里都一清二楚。我那句不合适,指的到底是什么,你也应该明白。” 说完,又淡淡地补了句:“我不希望你像我一样,因为一个决定后悔一辈子。” “我知道。” 谢厌迟低头,将烟重新咬进嘴里,眸色稍沉:“放心,我不是您。” 挂断电话后,谢厌迟没着急进去。 他靠着阳台的栏杆,一言不发,眸底的光敛去,浑身上下都透着些令人喘不过气来的压抑。 在不久前,江景行约他喝了杯酒。 “都到这份上了,还不如假戏真做了。”江景行倒了半杯酒,递到他跟前,“有句话听说没,玩暧昧的最终能把自己的爱情玩死。” 谢厌迟看了眼酒杯,笑了声,接过:“我总不能这么自私。” “怎么就自私了?”江景行没会过意。 谢厌迟只是笑,然后将那半杯酒一次饮尽,没有立刻回答。 在江景行反复的追问下,他才慢悠悠地吐出一句:“万一哪天我死了呢?” 说着,吊儿郎当地抬手比了个坠落的手势,然后挑了挑眉:“喏,就像这样。” 江景行吓得一愣,连忙要他呸呸几声避开晦气。 谢厌迟大笑着附和,放下手中的酒杯,眉目稍敛,淡淡地说:“我还得赌最后一次。” 谢厌迟的母亲在他三岁那年离开了谢家。 离婚,出国,走得干干净净,到现在为止依然了无音讯。 谢母是个普通的不能再普通的工薪家庭。 她和谢父在大学的时候相遇,恋爱谈得轰轰烈烈。 谢父不顾家里的阻拦,将她娶进家中,成了一桩现实版“为爱不顾一切”的美谈。 但是所有的美好都是短暂的。 那时候的谢父年纪轻轻,初出茅庐,家业虽大,但是每位兄弟姐妹都要分一杯羹,能拿到多少,全靠自己争取。 因为娶妻一事惹得长辈大怒后,谢父瞬间成为了所有人都不看好的对象。 谢父作为次子,工作经验也少,事业上的成绩也不突出,还没有一个强有力的联姻靠山,谁都知道如何选择。 那段时间,谢父整个人扑在工作上,放下身段到处迎合讨生意。 家里的长辈看谢母不顺眼,挑剔找刺,还时不时带些名媛大小姐来家中小坐,排挤之意很是明确。 工作的压力与不顺,和旁人的冷言冷语,终于让原本的恋人彻底崩溃。 谢母患上了很严重的心理疾病,寻死觅活了好多次,只能嚎啕大哭来宣泄心中的压抑。 谢父自身难保,也难以分心去安慰。 最终,走向分崩离析。 “冲动前要想好有没有处理好结果的能力。”这是谢父最常说的一句话,“英勇和莽撞,是有区别的。” “你以为你是为爱不顾一切的勇士?但如果自己不够强大,你只是把她推向众矢之的的刽子手。” 谢厌迟和谢父的观念从小到大基本背道而驰。 唯独在这件事上不谋而合。 所有人都以为景逸科技已经足够强大。 但还远远不够。 谢何臣早在这么多年的时间里,将自己的根基一点点地扎入谢氏。 等他回来的时候,也一定会开始慢慢地清理人脉。 到那个时候,原本的谢氏不再会成为谢厌迟的靠山,无论是他还是谢父,都没有十足的把握能争取到谢氏。 那句“万一我死了”,或许真的不是玩笑。 景逸现在距离谢氏,还差一个阶级。 为了这个阶级,谢厌迟投资了一项风险非常大的项目,一直作为公司的核心机密。 如果成功,那么整个公司的性质就会发生质的变化。 如果失败,就是需要用整个景逸来填补。 这是他这么多年来,筹码最大的一次赌博。 只有百分之十的把握。 赌注是自己的所有。 所以谢父那句不适合,问的并不是秦郁绝。 而是在问谢厌迟。 * 秦郁绝从浴室里出来的时候,正好收到了贺怀情发来的剧本初版的文档格式。 她坐在化妆镜前,敷了片妆前面膜,然后草草的先了个大概。 虽然只是初版,但能看出编剧的水准依旧在线。 故事情节人物性格都把握的恰到好处,没有任何纸片化的配角,形象和剧情都很丰满。 她往下划了下。 自己这个角色设定,还是和秦郁绝形象符合度高的美艳妖气款。 对于现在的电影来说,无论是什么题材的片子,大部分都会涉及到些暧昧旖旎的情节和戏份。 因为这样的戏份传播和点击率都会高,拍得恰到好处,并不会被网站屏蔽,反而有种欲而不腻的感觉。 所以注重画面美感拍摄的导演,更会特别用心雕琢电影内的大尺度戏份。 秦郁绝这个角色的任务形象,天生就是为这部分的戏份打造的。 所以往下一翻,果不其然。 “在看什么?” 然而这时,谢厌迟从阳台走了进来,在她身后停下,然后俯下看了眼放在桌上的手机:“剧本?” “嗯。”秦郁绝也不避讳,均匀的抹开护手霜,“一部电影的初稿,我是个配角。” 谢厌迟对这些不大感兴趣,原本只是准备随意扫一眼就走,但是在接触到几行字的时候,下意识停留。 【沈娇半倚在林竹瑜的身上,媚眼如丝,呼吸带着些轻颤。眼神跟狐狸似地,全是勾人心弦的魅惑。她转了个身,胸前的雪色隔着层薄衫,贴紧他的胸膛。然后俯身在他耳边不知道说了些什么。 哄笑声传开,紧接着是一番云雨。】 谢厌迟将眼稍眯:“你这剧本内容还挺敏感。” 秦郁绝顺着他的目光看了眼手机,然后用一副没见过世面吗的眼神回望着身后的人,解释道:“这段是船戏,古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