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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心思看,他眼前直发花,根本看不清屏幕上的字,解了两颗扣子后,他的拇指贴住了第三枚扣子,就在他使劲儿的瞬间,一只温热的手掌按在了肩上,而肖霄压根连开门声都没听见。 陆西洲稍微转了下椅子,手掌一移按在肖霄背上把愣怔的人按进怀里,对着摄像头淡声道:“今天的直播就到这里,关于今天的事稍后我们会给大家一个说法。”说完就退出直播关了设备。 陆西洲抚着肖霄紧绷的脊背,“尧尧已经没事了,大哥带着他去医院检查,没事就能回来了。我给你打电话你也没接。” 肖霄都没注意到手机响了,愣愣地问,“没事了?” “嗯,没事了。” 肖霄推开陆西洲,站起来的时候踉跄了下,“我去看尧尧……” 陆西洲看肖霄还没完全缓过神来,拿了椅背上搭着的外套跟上去,拦住肖霄给人穿好,又把衬衣的扣子给扣严实,“别着急,我们现在就去医院。” 一路沉默无话,到医院后看到肖尧,肖霄的心才真的安定下来,他接住看见他后跑过来的肖尧,把脸埋在弟弟稚嫩的肩头,整个人都抑制不住地颤抖起来。 肖尧一直没哭,这会儿见到哥哥就忍不住了,大声哭起来,肖霄把小孩抱起来仔细哄着,又心疼又愧疚。 哭出来就好,陆西洲对着自己大哥使了个眼色,两人就先出去了,“现场情况怎么样?” 陆南塘也没绕圈子,直接道:“跟我们预想的差不多,刘芳我暂时压下了,没交给警方,等安定下来你和肖霄商量吧,怎么处理再说。” “嗯,”陆西洲又问,“尧尧没受伤吧?” “还没检查完,不过没有外伤,估计是受了点惊吓。”陆南塘压低声音,“小孩子还好,不过我看肖霄的状态不太对。” 陆西洲一早就看出来了,只是没说,“我知道。” 陆南塘拍了拍陆西洲的手臂,“直播本来的后续我已经问过江总了,他那边处理好后其他的交给我,这一次的绑架我会把消息都压下去,警局我也会跟进,你不用担心这个。” “嗯。” 等检查完出来,肖尧已经在肖霄怀里睡着了,陆西洲没打算去接,跟陆南塘和医生打过招呼后就先离开了。 回到家,肖尧睡下后,肖霄在床边坐下,看着小孩子沉沉的睡颜,神色有些呆愣,也有些淡漠,陆西洲就安安静静站在肖霄身后,等人看够了才一起离开。 出了房门,肖霄抬起眼,“这次的事情你是不是都查清楚了?” “七七八八,这次事件的主导人是谁还在查,绑匪的嘴很严,不过有一点可以确定,尧尧是刘芳带出去的,她也确实被人收买了。” 肖霄绕开陆西洲上楼,“至于目的,当然就是想看我出丑,在关注度那么高的直播中脱衣自黑,自曝丑闻,就算想洗也洗不白了吧,你说……谁这么讨厌我,讨厌到想让我身败名裂的地步?除了曲涵亮和冯升还有谁?” 陆西洲跟上去,心里微沉,“你是说……” “你爸。”肖霄猛得转身,他和陆西洲中间隔了两个台阶,他俯视着对方一字一句道,“上次跟你爸见面,他说了要我离开你,不然就要对尧尧出手,对,我是配不上你,论出身论学识我都配不上你这个陆家少爷!要是身败名裂让你嫌弃自己放弃不是最好?!” “胡说什么?!”陆西洲皱起眉,想去拉肖霄的手却被躲开了,“对绑匪和刘芳的审讯还在进行,结果还没出来,这些都是我们的猜测。” 肖霄倒退着往上走了一个台阶,有些皮笑肉不笑地嘲讽道:“你下意识就不愿意相信这是你爸做的。嘴上说着让我别在意陆政平,你自己就做不到!那是生你养你的父亲,你怎么可能不在意?怎么可能真的就那么一刀两断?我不信。 “陆西洲,你信不信你爸会拿尧尧来威胁我?” “信。”陆西洲去拉肖霄的手,安抚道,“如果这件事真的和他有关系,我不会视若无睹让你受委屈。” 肖霄手往后缩,后退着往楼上走,却因为重心不稳一下摔倒在楼梯上,腰背磕在平整的棱角上,疼得他瞬间冒出了泪花,感觉自己腰都要断了,他打开陆西洲要扶他的手,“你别碰我!” 陆西洲本来就因为肖霄不相信自己、之前又擅作主张隐瞒绑匪的威胁心里不快,肖霄这样子抗拒正好挑起了他心里的火气,他扣着肖霄的手肘把人按在楼梯上,眉眼间带着明显的不耐,“闹够了没有?!” 肖霄冷笑一声,“吼我是吧?我闹了吗我哪儿闹了?!” 章四十四 你不信我 陆西洲紧盯着肖霄,面前的人还从来没有对着他露出这样的表情,“尧尧被绑架是我们都不愿意看到的,但是现在调查结果没出来没有必要靠猜测下结论,我说过的话就算数。 “还有!他威胁你的事情为什么不告诉我?这次也是,为什么不把绑匪的要求告诉我?我们完全可以有别的应对方法,不需要你那么做!” 陆西洲说不生气不失望不难过是假的,他扣着肖霄手肘的手上迸出了青筋,显然是气极了,最后一句话说得咬牙切齿,“肖霄,你不信我。” 肖霄同样气急,咬着后槽牙,“他是你爸我能怎么说?!他有充足的理由这么做,今天要是我真……真那么做了我以后还有什么脸跟你在一起?!”他是大大咧咧但不代表不要脸面,脱衣自黑,到现在他想想还是后怕,心里直发颤。 肖霄一双眼都憋红了,噙着一汪水,陆西洲看着肖霄眼睛里自己的倒影,有些愣神。 肖霄现在是背上疼,手肘也疼,眼睛酸涩,嗓子眼里跟吞了块儿铁疙瘩一样疼得难受,但是在骤然安静下来的空间里,看着近在咫尺的陆西洲,从知道肖尧被绑架后就紧绷着的情绪突然间就松懈下来,心底里的委屈跟开了闸的洪水一样倾泻而下,劈头盖脸打在身上,生疼。 肖霄挣了挣被按住的手肘,没挣脱开,他也不挣了,缩起腿,翻向自己被按住的手肘那边,另一只手臂一圈,不动了。 陆西洲知道自己不该冲着肖霄发脾气,明明受了委屈,明明已经担惊受怕成这样,他不该再跟肖霄吵架。 看着身下缩成一团的小鹌鹑,陆西洲没松手,反复深呼吸平复着自己的情绪,膝盖磕在楼梯沿儿上疼得有点麻木了他也没在意,就着姿势将肖霄抱起来。陆西洲靠着栏杆坐在楼梯上,也不说话,抬起腿把肖霄整个人都圈到怀里。 半晌,一片静默里响起细细的、压抑的抽泣声,慢慢的哭声再也压不住,肖霄紧紧攥着陆西洲胸前的衣服哭起来,不管是害怕、无措、绝望、委屈,都彻底地宣泄了出来。 而陆西洲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