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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一块儿的线承受不住,迅速绷断…… 胖小碟就是那时候从小凳子上摔下去的…… 就因为这件事,夏含清成为了梅老师重点关注的对象——本来就是重点关注,现在更加如此。 不过,这只是一个简短的小插曲,并没有影响到夏含清的幼儿园生活。手工课结束后是数学课,她举手回答老师一个问题,被老师夸奖,得到一朵小红花。 上午的课程就这样结束,幼儿园外出现许多家长,接自己孩子回家吃午饭。也有的小朋友像顾小七一样,留在幼儿园。 赵红袖和老师交代过,周二、周四和周五的中午她会过去带孩子,剩下的两个中午,就靠幼儿园老师照顾他们。 今天是周一,兄妹二人要在幼儿园解决午饭。 鸡腿肉炒菜花、四季豆烧肉、白米饭和豆腐汤,小食堂里,每个孩子能领到这样的一份餐,分量足够孩子吃饱,而且这样的搭配让人觉得营养美味。因为是给小朋友吃,这里的肉会烧制更久,方便食用。 依照老师指引,夏含煜带着夏含清坐到餐桌上,很快,老师为他们每人打了一份餐,坐在隔壁的顾小七看到他们,立刻端着自己的盘子坐过来。 “你们怎么没回家呀?” 顾小七很好奇。 他自己回不了家——因为当医生的爸爸实在太忙,压根没有规律的时间,只能把他丢在幼儿园。可夏含清和他不一样啊,夏含清有妈妈! “妈妈要上课。”熟练地用筷子夹起一根四季豆,送进嘴里,夏含清回答顾小七的话:“妈妈今天要上课到好久,所以就让我们在幼儿园吃饭,不过,她明天中午会接我们回家哒。” “哦。”顾小七还是很羡慕夏含清。 因为,他的妈妈已经好长时间都没来看他。 中午,小朋友们被安排在幼儿园午休,这边的床更像是北方的炕,小朋友们一个挨着一个,盖上小毯子睡觉。一般老师会安排男女生分开,但并不做强制要求。 夏含清跟夏含煜、顾小七离得近,三个人悄悄地讲小话。 “夏含清。”顾小七很苦恼:“怎么办啊,我妈妈是不是不要我了?” 他并不知道自家爸妈已经离婚,他只知道,突然有一天,妈妈和爸爸吵了一架,然后带着姐姐离开家。他上一次见到妈妈,还是放暑假之前,爸爸病倒,被医院隔离的时候。 后来爸爸好了,他就再没见过妈妈。 至于姐姐李欣然…… 他甚至都已经记不清,姐姐长什么样子! “嗯……”夏含清很认真地思考之后,语出惊人:“是不是你爸爸打你妈妈啦?” 她刚满两岁的时候住在爷爷夏无意家,有次看到一个男人拎着酒瓶,一边走一边喝,爷爷跟她说,那个男人太坏,总是打老婆,后来他老婆就跟别人跑啦! 小东西对于两岁前的记忆并不清晰,但这件事印象深刻,因为,爷爷当时很自得地说,他就是个好男人,不打老婆;他儿子夏景之也是好男人;将来含清长大了,一定要找个好男人! 在连性别意识都没有的年纪,小东西谨记:将来要找个好男人! 听了夏含清的话,顾小七一时间很难接受,他皱眉,思索,再三回忆,最终非常确定地说:“不可能,爸爸从来不打妈妈,都是妈妈打爸爸……” “额……” 夏含清顿时不知道该怎么接话。 难得开口的夏含煜忽然冒出一句:“你妈嫌弃你爸。” 下午,向日葵班的课程分别是语言课、自然课和数学课,第二节课后,梅老师提着篮子进教室,给大家分发小饼干。 一般情况下,梅老师会让同学来做这件事,以往,积极性最高的就是顾小七,然而,今天他压根没有争取的意思。 把分发饼干的任务交给另一位同学,梅老师走到顾小七的座位旁边,弯下腰,语带关切:“小七,怎么啦,身体不舒服吗?” 顾小七默默地摇头,不说话。 “小七,不开心吗?有事可以跟老师说呀?”梅老师带了顾小七两年,对他的情况很了解,她温柔地问:“小七,是不是想妈妈啦?” 听到妈妈这个字眼,顾小七直接哭出声:“呜呜,梅老师,夏含煜说,我妈妈嫌弃我爸爸,她不要我们了……呜呜……” 苦了梅老师,温声细语哄好久才把顾小七哄好。 第三节数学课在四点半结束,随后是一个小时的活动时间,其实这时候已经算是幼儿园放学,家长可以直接把孩子接回家。换做往常,顾小七已经默默地背上小书包,一个人走回家,但现在,学校里还有夏含清,他不急着离开,而是要带夏含清一起做游戏。 事实上,知道这会儿已经放学,夏含煜是想带妹妹走回家的。但夏含清第一天上学,对一切都觉得新奇,何况,这儿有如此多的小朋友陪她玩,她哪里想回家? 再加上,夏含煜“得罪”了顾小七,顾小七才不会让夏含煜称心如意呢! 积木、滑滑梯、充气城堡、电动玩具车…… 尽管许多东西并不是第一次玩,但夏含清还是每样都进行了尝试。大概做游戏就是人多才好玩,夏含清觉得,时间过的特别快。明明说好活动一个小时,家里的挂钟,红色针要走整整一圈才算数呢!可是,她都没什么感觉,身边的小伙伴就一个接一个被家长带走了…… 五点半,所有的玩伴都被家长带走,夏含清才牵着哥哥的手回家。顾小七走在夏含清的左边,两个小家伙叽叽喳喳地聊天,夏含煜默默地听。 残阳余光照在身上,将他们的影子拉的很长很长。 第十二章 含清不开心了 幼儿园的生活是欢乐和谐的,不知不觉,已经进入第二个星期。 2003年的中秋节还不是法定节假日,但幼儿园已经提前通知家长,这一天可以不送宝宝入园。 夏含清早早就跟爷爷夏无意通过电话,约定好这个中秋节去分界镇长生村。 夏景之在医院上班,赵红袖要上课,两人都没时间陪孩子回家。 夏景之不必说,自从进入医院,休息时间便很难由自己做主,甚至可以说,这几年他度过最轻松的时间反而是上半年那几个月——在全国都气氛紧张的大背景下、医院的作息规律到严苛。 而赵红袖,她的压力更大。 这是她第一次带毕业班,当初第一批高校扩招的学生已经毕业,大学生就业问题忽然开始成了全社会关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