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徽王的人马困在院中。 屋里徽王惨叫声不绝于耳,小卉捂着耳朵坐在窗户台上,一对玉足悠荡悠荡只瞧热闹。 有那不长眼的投掷个暗器过来,小卉随便躲躲,实在是徽王的人来势汹汹,眼看着躲闪不及,小卉索性把徽王捆上挂在窗口做肉盾,她躲在徽王身后继续瞧热闹。 主子已经被俘,这谋逆的罪是要株连九族的。 这群护卫倒也不傻,开始拼命往外冲杀。 大门外面也正是热闹的时候,柴老将军领着亲兵卫队正在用圆木撞击行宫的大门,边撞边喊:“太后娘娘开门呐,老臣听闻徽王谋逆,特来护驾!” 阿金这会儿绞杀这群谋反的侍卫精疲力尽,他们人数过多,若不是见徽王被俘没了斗志,谁输谁赢还真是不好说。 听见门外救驾的援兵进来了,就要张罗去开行宫大门被穆尔卉喝止。 命阿金准备弓/弩手,只要大门被撞开,无论是徽王造反的人马还是所谓救驾的援军一律射杀。 阿金有些犹豫,小卉正色吩咐道:“只要不是蛮兵,今天谁踏入这个大门就杀谁!” 主子下了死命令,阿金立刻吩咐护卫弓/弩准备,箭尖儿对准了大门方向。 听着一声声沉闷的撞击声,在场的人不由自主的安静了下来。 身上挨了好几下暗器的徽王悲凉的哭道:“我这是为别人做嫁衣裳了,弑君的罪名是我的,柴东林那个老匹夫捞实惠的。” 小卉冷笑了一声,对徽王说:“傻逼,姐姐教你个乖,柴东林那个老匹夫后面还有黄雀呢!” 徽王不忿道:“你说我才是那个蝉?” 听着喊杀声起,大门外又是一场血战。 小卉端起茶杯吸溜着早就凉了的茶,吩咐双腿筛糠的内侍再去给她换一杯。 撞击大门的声响虽然缓慢了许多,阿金可不敢擅离职守,也就由着刺杀太后的那群刺客跳墙的跳墙,爬树的爬树,纷纷逃了出去。 街上串锣齐响,警戒哨音刺耳。 打到傍晚的时候来了马队,并且听到咕噜咕噜车轮响,显然是运来了重型军械。 破败不堪的大门最终被撞开,一声巨响砸落在地面上,扬起巨大的烟尘。 浓烟中遍地狼藉,穿着一样盔甲的士兵尸体层层叠叠摞在一起,区别也仅仅是领口系的巾带颜色不同。 柴东林的山羊胡子上染满了血,悲怆地喊道:“太后娘娘,徽王,铭王要造反,老臣护驾来迟!” 小卉冷哼了一声,手举在空中。 数百箭头对准了大门,满身是血的铭王磕头道:“臣弟护驾来迟,求太后娘娘恕罪!” 铭王身后的武士脖子上都系着红色布带,这会儿虽然刚刚经历一番恶战,眼睛里依旧是狡黠狠辣的神色。 小卉微笑不语,也不示意弓/弩手退下。 双方就这么僵持着,绍辉一个亲兵慌慌张张跑了进来说:“太后娘娘,陛下在正泰街遇刺!” 小卉定定心神问:“陛下,贤德公,虎贲将军可有伤损?” 亲兵磕头道:“回娘娘,陛下等三人已经进了城外蛮兵的军营,阿善将军,济灵将军率四万人马,奉您腰牌号令已经包围了行宫。” 第92章 水泡 得知蛮兵已经包围了行宫, 小卉长出了一口气,命主将近前回话。 济灵将军到底伶俐些,一见小卉直接跪下磕响头道:“末将死罪, 驸马爷用胳膊替昭国皇帝陛下挡了一刀, 虽然性命无碍可流血……” 小卉立刻急了, 额头见了汗, 流星往前迈着腿打断道:“不是说没有伤损吗?” 她眉头拧着,看看这满院狼藉, 吩咐一声:“阿金,交给你了!” 济灵将军继续磕头说:“是驸马爷不让小的们说,怕殿下惦记着,没大碍,血已经止住了, 驸马爷的意思是您不必为他忧心,先把这边儿要紧事处理了, 他随后就领着小陛下回来。” 穆尔卉脸色煞白,一把抓住济灵的脖领子问:“驸马当真没有大碍?陛下和绍辉怎么样了?” 济灵磕头道:“匕首已经取出来了,伤在左胳膊肉厚的地儿,绍辉将军护送驸马爷和小陛下直接往咱们大营突围, 受了些轻伤, 这会儿他负责保护小陛下的安全。” 看看这断壁残垣的,穆尔卉尽量忍耐着恶心。 刺鼻的血腥味儿让她五脏六腑不住地翻腾。孩子或许感受到了外面的肃杀,也不停翻身踢腿抗议着。 柴东林这会儿被铭王的人押解着,他满脸满身都是鲜血, 双目赤红, 指着铭王道:“是他派人刺杀皇帝陛下。” 铭王怪笑道:“世人皆知皇帝陛下乃是我的骨血,谁信你胡说八道?若不是本王及时来救驾, 这会儿只怕已经变天了。” 小卉走到铭王身边,伸出手来要拉他起来。 这小子原本手里握着一杆银枪,看样子腿上受了伤,枪做拐杖支撑着他半跪在那儿。 中原人讲究男女授受不亲,小卉公然伸手去拉铭王起来,让他犹豫了一下,连忙磕头道:“谢太后娘娘。”他咬牙爬起来,倒退着退到了台阶下面,跟着他来的护卫这会儿全跪倒在玉阶下。 小卉瞧瞧院子里的徽王,冲着铭王笑笑说:“有劳王叔把庶人秦正凌,还有逆贼柴东林带下去看押审讯。” 铭王领旨带了两个俘虏下去,阿金不满地凑过来嘟囔:“殿下,您怎么让他审?” 小卉拍拍阿金肩膀,为他擦拭去眼角的血迹说:“我就要个说法,铭王能给我审出我想要的。大局为重,还没到跟他置气的时候。” 阿金搀扶着小卉下台阶,叮嘱道:“殿下慢点,别累着小殿下才是!末将这就命人护送驸马爷回来。” 门口马匹的声音就没断过,这会儿又来了一队人马。 骑兵开道,跟着五六辆一模一样的马车,其中的一辆车上跳下来绍辉,大伙儿就知道是驸马爷回来了。 非常时期,用起了疑兵之术也是情理之中。 果然绍辉先是抱下来小皇帝,又搀扶着被药布裹得几乎看不见左胳膊的古鹏。 古鹏迈着大步往前走,看都没看周围的尸体和血迹,眼神直接盯着自家媳妇的神情,见她一双美目紧紧盯着自己看,一手扶着凸出的小腹,一手扶在阿金的手上显然是要出门。 一见到驸马爷,阿金瞬间想起中原人讲究男女授受不亲,立刻松开搀扶公主殿下的手,果然惹来了古鹏的白眼。 大庭广众之下,他连遮掩都不肯的快步走到媳妇身边,并肩而立。 阿金尴尬道:“刚说去请驸马爷呢,正好回来了。” 见少爷行动还算自如,胳膊也连在肉上,小卉伸手去拉住少爷的右手,身子靠在了他的身上。 少爷用右手轻轻揽住她,关心地问了句:“没事吧?” 争先恐后的连儿已经哭着扑到了小卉怀里,把鼻涕,眼泪都蹭到了小卉胸前。 小卉母爱泛滥地揉着他的脑袋柔声哄着:“乖宝宝,没事啦,你看现在太平了。母后也没事,妹妹也好着呢。” 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