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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的并没有给夫人诊出喜脉来,心里也有些沮丧,于是回去的时候就翻遍了珍藏的所有医书,也找了些老大夫讨教。” “甚至闲暇的时候还在一个医馆里,专门给妇人看病,小的在医馆的时候是把出过喜脉的。至于小的没有把出喜脉的妇人们,别的大夫看过了,也都没有怀孕。这妇人的喜脉是如何模样,小的不说一把就准,但也不算是毫无经验。 “夫人这脉象乍一看好像是有喜,但其实并不是啊。有些妇人,有些妇人小日子快要来的时候,也是这般的。” “所以夫人这脉象与其说是有了喜,还不如说是,”说到此处他停顿了一下,然后才小声道:“还不如说是夫人的小日子就快要来了。” 他这话一说,屋子里所有的人都震惊了。 诗书更是忍不住在曾淑开口之前问道:“你,你说的是真的吗?怎会如此?上次夫人在曾家请的那个大夫,明明都说夫人有喜了呀。” “难道这肚子里的孩子,过一阵子还会不见不成?” “这……” 孙府医有些为难,但还是道:“但小的的确没有把出喜脉,所以要么是小的学艺不精,要么就是那位大夫……” 是个庸医。 他虽然没有这么说,但是所有的人都这样想了。 而曾淑更是想起了当初母亲把人请来的时候说的那句话,说他治腰伤最好,一贴就见效。 曾淑顿时哭笑不得,这叫个什么事啊? 庸医误人! 可是这时候责怪庸医已经没有意义了,最要紧的是如何善后。想到此处曾淑不由得庆幸,自己怀孕这件事刚开始是想要最先让傅永宁知道,于是没有告诉老太君等,而后面则是考虑到还不满三个月,也没有四处宣扬。 总共也就只有身边的这几个人以及曾家知道。 若是全府上下都知道了,那可如何是好?自己从哪儿变出一个孩子来交差呢? “夫人,”郭嬷嬷不死心地道:“我们还是请个太医来瞧一瞧吧,刚刚看您回来的时候精神有些不济,老身便让晴屏去请了太医。” “不过今日不巧,宫里头有个贵人不太好,太医院擅长治妇人病的太医都被喊了去,不过二管事已经在太医院门口等着了。等太医来了,让他再给您看一看吧,夫人。” 再看一看也好,曾淑点点头。 太医来的时候,是郭嬷嬷亲自去接的。 她领着人进来的时候,一边走一边说道:“我们夫人最近事情多,时常觉得累,小日子也有大半个月没来了,所以想请您来看一看。您老人家是最擅长治这妇人症的,还请多多费心。” 老太医点点头,“这是自然。” 这一次把脉的时候,所有人都紧张地看着。 但事情的真相并不会受到旁人心情的影响,所以老太医把完脉后,说的和孙府医差不多。他说曾淑并没有怀孕,不但没有怀孕还由于这阵子劳累以及她的身子本身的缘故,还有些虚,需要好生调养。 然后给她开了一个方子。 那一瞬间,虽然早就有所预料,但是所有人还是难掩失落。 “多谢太医,”曾淑迅速收敛起失落的情绪,然后道:“另外我还有一件事情想要问您,今日我让孙府医去给我娘家祖母请脉的时候,她说我祖母年轻的时候伤了底子,需要好生调养,不知太医您是否可以抽空去看一看。” 老太医同意了,说是等他沐休的时候就去。于是曾淑让郭嬷嬷送他出去,并给她使了个眼色。 郭嬷嬷满心失落,但送老太医出去的时候,还是依照着曾淑的吩咐,叮嘱道:“劳您费心了,不过今日给夫人诊脉的事,还请大人务必保密为好。” 老太医在太医院呆了大半辈子,内宅妇人之间的事见得多了,广陵侯夫人这种以为自己怀孕了,把他找了来看病的事,他是见怪不怪了。至于郭嬷嬷拜托的莫要宣扬的事,也没什么不能答应的。 于是伸手接过了郭嬷嬷给的荷包,点头答应下来。 见他答应下来,郭嬷嬷顿时松了口气,既然老太医这边已经解决了,那接下来就得把那些丫头们一个个的叫过来,严厉的叮嘱,绝不能把这事泄露出去。 正院这边每日熬着调理身子的汤药给曾淑饮用,然后又严厉地管束着丫鬟们,避免把曾淑假怀孕这件事情泄露出去。 但外人可就不这样看了。 看着正院这样的场景,钱姨娘更是对曾淑怀孕这个事情深信不疑,不然好端端的怎么请了太医呢? 还每天吃药,定是怀相不好! 已经从钱家回来,得到了某种许诺以至于胸有成竹的钱姨娘顿时就更兴奋了,她已经预想到了过不久曾淑落了胎,然后悲痛欲绝,哭得上气不接下气的模样了。 该! 曾淑这样扒着侯爷不放的善妒妇人,就应该有那样的下场! 一命呜呼了才好呢。 第五十四章 她觉得一阵眩晕,眼前发黑…… “夫人。” 一大早, 晴雁就端来了一盅燕窝,“太医说您最好每日吃一盏燕窝养身子,这个是晴屏一大早就去厨房炖上的, 您尝尝看味儿可好?” 曾淑在桌前坐了下来, 打开盖子看了一眼后发现这颜色有些眼熟, 于是便问道:“这燕窝是哪儿来的?” 晴雁犹豫了一下,还是老实的回答道:“是昨日我们回来的时候,您的母亲曾府大太太给的, 她说这些燕窝都是给您买的,让我们带回来给您补一补身子。” “我让我家里的看过了,这燕窝和我们府里采买的也不差什么,”她看着曾淑的表情, 犹豫道:“夫人……” “可要给您换一换?” “不必了,”曾淑拿起了勺子:“既然都带回来了,你就让晴屏每日炖一盅吧。” 晴雁应是, 等曾淑吃完后她很快地把东西收拾完,走了出去,屋子里就又剩下了曾淑一个人。 …… 在京城以北,快马急行约摸两三日路程的地方, 有一座高大而恢弘的城池。城门口人来人往, 而城墙上不规律地遍布着刀砍火燎的痕迹,偶尔还有一处处渗透进砖石或者泥土里的暗红。 一匹马从路的一边驶来,随着马的一声嘶鸣,马背上的人大喊着“让开”,然后不等前面的人反应过来便一拉缰绳,马蹄瞬间提起,他就这么冲了过去。 “找死啊你!” 旁边看着的一个大汉对还傻愣愣地站在原地的人喝道:“这是送信的马, 瞧见了怎么还不躲开?耽误了军机你承担得起吗?” “这马好快,”那个被吓了一跳的人擦了擦头上的冷汗,心有余悸地说道:“我从没见过这么快的马,一眨眼就到了。” “嘿,你还以为是你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