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躺下。” 闻言,景昔乖巧躺了下来,却仍是不甚安心,两手攥紧身下被褥。 适才她被入了太久,现下已是两股颤颤,合不拢腿,看师父皱一皱眉头,身下穴儿便跟着缩上一缩。 着实太疼了,师父欲根天赋异禀,比春宵图上巍峨太多,她吃不消,也受不了。 叶云詹自也觉察,想伸手拦过她安抚一番,但见她这般绷着身子看着他,似受惊的猫儿,心下又不是滋味,只闭了眸轻声道:“没了,睡吧。” 景昔仍是瞪着双眼,暗自琢磨师父说的“没了”是何意思,便听他又出声嗔斥。 “再不睡当心我硬给你看!” 闻言,景昔惊了片刻,而后忙紧紧闭上双眸,只道师父入魔不轻,竟连淫词浪字都说了出口。 叶云詹也恍了神,他竟对着徒弟言语呵斥发起淫威。 倏然他又自嘲闭眸,连淫他都行了,话还说不得口? 第十三章 托付 景昔醒来时,房内空无一人,师父不在,师兄也不在。 她朝着外室唤了两声也不见回应,便穿了衣衫琢磨到外面去寻。 谷间瀑布倾泄,翠竹林立,叶云詹负手望向飞流直下云瀑,踟蹰良久,终是沉叹出声:“子沐,你应是明白,我给不了她一个正常女人所需要的情爱。” 沐彦拢袖垂眸,他自是知晓,也甚是知晓,却也懊恼知晓:“师父心中,可装得下天下苍生,容得下世间万物,却为何独独容不下她?是因邺朝天子,因雄材难施,还是因……往日旧欢?” 他向来待人谦和,鲜少有这般咄咄逼人之势,但今日,他是真的动了怒。 叶云詹闭眸,袖中长指握了握,怅然沉息:“绝尘咒,你可有听闻?” 绝尘一咒,风月失色,断情,断爱,断红尘,也是他身中桑毒的缘由。 沐彦恍惚了神色,看那风谷长石上立着的清冷男人,眉宇微皱:“师父的理由,太过差强人意。” “你,可是爱她?”叶云詹回身望向他。 他没问喜欢,而是问“爱”。 此字之意,可博大,可狭小,他可化博大容万物,也曾领会过男女情爱之狭小,见识过狭爱的摧毁之力与不择手段,此番之情,他不可再有,也不能再有。 突然被他这般发问,沐彦抬眸,对上他耐人寻味眼神,缓缓启口:“甚爱。” 却爱的艰难苦涩,痛苦万分,他与他,都心有魔债。 若他心中之人有他对她那般半分欣喜,那夜他都会不顾一切要了她,娶了她。 且毫不介意她曾行过云雨,甚至是……与其他男人共享娇体。 更何况,那个人,还是与他有恩的师父。 可她,偏偏不通情爱,不辨人事,如此,便是让他只能止于心,制于行,惶恐有朝一日她幡然醒悟,回忆涌现,便只剩得恨他恼他,而后彻底远离他。 “寅庚阵困不住承温,他与我,师出同门。”叶云詹凝眉望向竹林。 沐彦愕然,他竟不知大邺天子与师父曾师出同门。 想及那龙椅上身影,沐彦冷容,眸中闪过不易察觉犀利:“几时会来?” “应是快了。” 叶云詹跃下风石,自中了桑毒,他功力散去大半,已是测不出半分玄机。 “此处与邺城相隔千里,他恐是不会大肆出兵。”沐彦抬眸冷声。 闻言,叶云詹回眸望向他,知他想何,皱眉缓缓摇头:“莫要与邺军正面交锋。” “逃避,不是上全之法,当今天子横征暴敛,残虐不仁,邺军,该杀之。” “子沐!”叶云詹出声呵斥,皱眉间沉叹一息:“如此,怎能让我安心将她托付于你。” 听罢,沐彦微微回过神来,长袖下已是冷汗涔涔。 七年了,他以为自己快要淡忘,殊不知这恨是长在心里,血液浇灌,日溢彭发。 “师父要我做何?” “带她离开,日后做她夫君也好,师兄也罢,安然渡却此生,但我想,你应是不愿做她兄长。” 沐彦惊愕抬眸,呼吸一滞:“恕彦愚钝,师父何意?” 叶云詹长叹:“未有得到心念之物,我那师弟恐是不会善罢甘休,青云山,有难。” 他太了解那龙椅上男人,人,他要得到,物,他也要得到,然这世间哪有长生不老之术,不过是世人心中贪念,梦魇作祟。 “师父可有问过昔儿之意?您才是她……” “我命不久矣,大邺天子不会容我活着,今夜,我会亲自将她交给你。” 第十四章 亲近 景昔在院中寻了一番,未有寻到两人,便朝那芳草夹路跑去。 这木屋她来过多次,但每次都是为师父“解毒”而来,未曾仔细去看。 入屋唤了两声,仍是未见回应,景昔有些慌了。 师父不喜人扰,遂常于谷间清幽之地养神,不在房中自也说得过去,但连师兄都不见了,她便隐隐有些不安了,师兄从未这般不打招呼离开过。 情绪翻涌片刻,景昔慢慢舒下心来,她早已过了及笄之纪,不能时时都腻着师兄,也应是学会独自相处,也便为日后自己能独立于世间而习惯。 师父不在,景昔安下心来在木屋中四处走动,如窥宝一般,盯着那些她从未见过东西打探。 师父的一切,对她来说,都像是尘封秘密,她想洞悉这秘密,与师父近一些,再近一些。 内室里只有一张石榻,是她与师父有过几多欢爱之地,只需想想,便能让她脸红耳赤,连着身下花蕊都羞得吐出些蜜水来。 她立在外室看那木架上竹笛,师父还给它修了个笛架,可见欣喜的紧。 上次她便是不小心将它撞落在地,得来师父好一通训斥,也是因为它,让她成了青云山弟子笑柄。 景昔瘪了瘪嘴,俯了身,撅着屁股,去看那笛子究竟有何玄机,竟让师父那般宝贝。 这般瞧了半刻,景昔什么都没发现,只觉这笛子甚是普通,寻常到只是翠林中一节竹子削成此般罢了。 眼神在那笛身来来回回扫了数遍,终是让她窥破天机,笛口之处刻着个字,因在下面,她不甚看清,犹豫着终是伸了手,琢磨着想看清一些,却未察觉身后人影早已矗立良久。 “喜欢?” 景昔哆嗦着小手还没摸上,忽闻此声,骇得脸都变了色,匆匆回过身来:“师,师父,我没碰……只是看了看。” 叶云詹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