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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山,治理疫情。 在大邺王朝,知天子承建,便知青云三杰,知青云三杰,便知通天行者叶云詹。 他可翻手为凌云,覆手为屠雨,有经天纬地之才,鬼神不测之计,连天子都敬其三分。 瘟疫抑制,师父归来,一切都从那时,变了模样。 “还不睡?”沐彦拿了药香进来,见她睁着双眼,出声轻嗔。 景昔扭头看他,双眸蒙了薄雾,师兄温润如玉,待人谦和,三师叔总说他不似青云子弟,倒像个翩翩公子。 然他的确是世家公子,家父官至丞相,本可世代相承,流芳百世,却落得个通敌叛国罪名,世世代代背负抹洗不去的罪孽。 师兄是天子开恩留下的一脉,本是要被流放塞外,却在压扣途中遭遇倭寇突袭邺军,趁乱得了解救。 景昔也在那流放人群之中,但她却不知为何,师兄说她也是家中犯了事,才会在此,可她却无半点儿时记忆。 她的天灵盖被倭寇滚下落石砸到,奄奄一息,昏迷数日。 古文有云:人有七魂六魄,主魂于天灵盖中,主司人之生命。 然她虽保住了性命,却失了记忆,痴痴呆呆,连医术冠绝天下的三师叔都抚须摇头,束手无策。 是师兄,整日埋在医书里倒弄,硬是将她给救了回来,让她恢复了清明,不再痴傻。 但偶尔,她还是会呆愣,也甚是胆小,被人呵斥一声,便会哆哆嗦嗦或软了身子,或湿了裤子,害得师兄每日都要为她清洗。 偏逢师父还是个严厉之人,好几次都呵斥她失了禁,也不敢与师兄说,而后闹得整个青云山弟子都知她尿了裤子。 为此她还跳进寒潭哭着洗了许久褻裤,是师兄强拉硬扯将她裹了出来,自那之后,师父便再未呵斥过她。 沐彦将那药香插进炉中点燃,快要夏至了,谷中蚊虫渐多,虽他撒了驱虫粉,但仍有少许将将破卵的幼虫趁虚而入,且这药香也有安神助眠之效。 他吹了两下香柱,见燃得安稳了,回身坐于榻前,指尖探向脉搏,觉她脉象平稳,方才缓声:“明日我出谷到镇中置些物品,可要一起去?” 景昔眸中欣喜难掩,不过片刻,便又黯然失色,闭眸摇头:“师父需要照顾。” 沐彦皱眉,他想安抚她宽心,看今日行事状况,师父应是撷了不少阴元克制桑毒,近来该是不会频频毒发,但他又不甚笃定,也不想看她这般失落。 “那你想要何物,吃的?看的?玩的?我给你带回来。” 景昔想了半刻,又摇了摇头,只神色恍然望向他:“我想让师兄早些回来。” 师兄走了,她连说话的人都没了。 沐彦一笑,抚了抚她脑袋:“依你,早些歇息吧。” 景昔点头,乖乖闭了眸,眼前剪影攒动,是师兄在为她放帐帘。 桌上烛火陡然“噼啪”作响,烛光渐暗,景昔睁了眸,呼吸急促:“师兄……” “我在。” 沐彦拔了发间竹簪,捻袖挑了挑烛芯,轻声:“好了,睡吧。” 立了片刻,听闻榻上呼吸平稳,沐彦方才转身回了外室合衣躺下。 以往他不喜亮着烛火歇息,但如今,已然习惯。 自那夜之后,她便怕极了黑漆漆夜晚,即便亮着烛火,也会很快惊醒,一晚失禁好几次,他要夜夜起身安抚她,而后索性便在外室放了张床榻,方便夜里照顾她。 但即便如此,在面对师父时,她仍是笑容迎面,她说她要救师父脱离苦海,就像他救她那般。 沐彦翻了个身,缓缓闭眸,将纷杂思绪掩在心间。 第五章 遇险 景昔醒来时,见帘外人影晃动,不由坐起身,揉着惺忪双眼问声:“师兄,你怎么还没出谷?” 沐彦正是搅动碗中汤粥,闻言,起身撩开榻前帐帘束好,将汤粥端来递给她:“等你吃了我再走。” 景昔就势捧过碗,便是仰头而灌。 她喝粥,与喝药一般,眼一闭,味道都没尝出,汤碗便已见了底。 抹了把嘴,景昔将碗递给他:“早去早回。” 见她睁着大眼也不看他,只望着帐顶发愣,沐彦摇头起身,本是想说些宽慰之言,却终是垂眸离去。 他不过出个谷,片刻便回,怎么弄得和生离死别一样。 师兄走了,景昔穿妥衣衫下了榻,坐在窗前望那满谷春色。 凤鸣谷间芳草萋萋,虫鸟和鸣,自是人间一派祥境。 师父便住在那芳草夹路木舍之处,与这竹屋隔了百丈之远。 不“解毒”时,她与他鲜少碰面,师父不喜嘈杂,遂时常在谷间清修,为克制桑毒而钻研。 直到现在她都不知师父为何中毒,那般淫荡之物又是何人所下。 师父不说,她便不问,也不敢问。 对师父,她是心有惧意的,即便是他清明之时,她也不敢贸然亲近,只要他睁眸看着她,随便一声呵斥,都能让她屁滚尿流。 师兄说她不是胆小,而是病了,身体受损,稍是受了刺激,便会锁不住尿水。 景昔出了竹屋,往花林中跑去,窗台竹筒里的花儿都枯萎了,她想采些新的回来。 春末夏初,暖阳正浓。 景昔跑的累了,额头薄汗涔涔,当下便脱了鞋,坐在凉石上,将脚伸进滩水。 这处浅滩她和师兄来过,离师父木舍不远,得闲时,她将这谷间都转了个遍。 这是师父年少云修时所住之地,乃师祖所建,与此同修的还有师姑,师父的师妹。 师父与师姑,便如戏文中所道“神仙眷侣”之景,这是她在师父木舍中看到墙上所挂壁画时所想的辞藻。 她见那画中女子翩然舞剑,男子合乐奏笛。 而那男子,便是师父,她认出了那笛子是师父之物。 之后她再到木舍,便不见那副壁画,应是师父藏了起来。 景昔卷了裤脚往浅滩之中走去,弯腰去捧那滩中游动鱼群。 在青云山时,她鲜少有这般清闲,每日除了承学问道,便是任师兄摆弄着试药。 以她与师兄的身份,本是无资格承学,来青云山求学的弟子,都是入了师门给了学金的,是三师叔见师兄年纪轻轻,博学多识,遂破例让其入了师门。 而她,则是被三师叔强哄硬塞的给了师父,因师父多年未曾收一徒,而师伯与师叔,早已徒弟众云。 景昔玩得欢畅,一时忘了时辰,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