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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个免费打手。” 顾从絮早就知道他让云砚里跟过去没安好心,听到这句话没好气道:“你不是找了我护你吗?还要其他人做什么?多此一举。” “我都说了很多遍了,三更你和旁人不一样。”相重镜深情地看他,道,“若是真的到了生死存亡关头,我定是不会让你去冒险。” 顾从絮:“……” 哪怕知道相重镜是在矫情地说骚话逗自己,他心尖还是莫名有些暖流淌过。 相重镜说完后,将两个灯盏拎起来给顾从絮看,眼巴巴道:“心肝儿,这两个灯盏你帮我选一个呗。” 顾从絮:“……” 顾从絮愕然看他,没想到“心肝儿”这样的话相重镜都能面不改色地说出来。 此人真是太不要脸,太可怕了。 顾从絮心里瑟瑟发抖。 相重镜还在看他:“心肝儿?” 顾从絮被他叫得脸都红了,强行绷着:“这两个没什么区别吧?” “哪里没区别?”相重镜拎着灯冲过来,将细节给顾从絮看,“你看啊,这个边儿是圆的,这个却是带着一点刺儿的,哪里能一样?” 顾从絮:“……” 顾从絮匪夷所思,在他看来这俩灯完全一模一样,根本不知道相重镜纠结个什么劲。 “那这个吧。”顾从絮随便点了个。 相重镜顿时像是解决了人生大事似的,他松了一口气,笑着朝顾从絮眨了一下左眼:“三更同我还真是心有灵犀,和我想的一样。” 顾从絮:“……” 相重镜熟练地说完骚话,在选中的灯上留了个记号。 顾从絮故作镇定用余光瞥了一眼,发现上面写了一行极其漂亮的小楷——「三更给选的」 相重镜标注完后,抬手想要将灯放回储物芥里,但想了想似乎又没舍得,手指轻轻一点,灯盏直接缩成半个指节大小,被他捏着挂在耳上作为耳饰。 顾从絮看到他这个举动,不知怎么脸突然有些红了。 这人……无意中的一举一动怎么也那么会勾人? 相重镜将东西收拾的差不多,便去寻满秋狭,想要问问去中原除了玲珑塔,是否还有更便利的玩意儿。 等他找到满秋狭的时候,正见他和贴着纸的宋有秋挤在一起叽叽咕咕,也不知在商议什么。 相重镜离得近了,隐约听到两人的谈话。 “……无尽楼若是没人买,那就不要了。你赶紧把中原的无尽楼给我做好,一点细节都不能差。” “大人啊,短短几日会不会有些强人所难了?” “我再给你加十万玉石。” “成交成交!五日之内我必定在中原给你建好一模一样 的无尽楼。” 相重镜:“……” 相重镜面色古怪地上前轻轻敲了小案,淡淡道:“有秋你竟然还会建楼?” 他还以为这宋有秋满脑子只会卖棺材。 宋有秋一见相重镜,忙行礼道:“见过剑尊。” 相重镜点头,随手将琼廿一的一袋子口粮扔给他,道:“你帮我要回定魂棺的费用,多谢。” 宋有秋眼睛一亮,忙道:“客气了客气了!” 虽然宿蚕声给他赔偿相重镜金丝楠棺材的价格已经足够买一百口棺材了,但宋有秋还是有一点宰一点,根本不肯放过任何一个赚钱的机会。 相重镜看到小案上两人的契纸,诧异地挑眉:“你还真打算在中原建个新的无尽楼?” “嗯嗯!”宋有秋心情极好,眼睛都眯起来了,身上的小棺材铃铛铛作响,“建楼和做棺材是一样的道理,不都是给人安家住的吗?” 相重镜:“……” 相重镜唇角抽动,这两个能是一样的吗? 宋有秋迟早被人打死。 宋有秋大赚了一笔,笑眯眯地拿着签好字的契纸行礼告辞了。 满秋狭眼巴巴看着相重镜的脸,道:“还是你的脸耐看,那人脸和你有点像,但怎么还是那么丑?若是我一日瞧不见你,可让我怎么活啊?” 相重镜:“……” 满秋狭对周围所有事情都不在意,满心满眼只有相重镜那张脸——哪怕看到和相重镜十分相像的云砚里,他也懒得去追根究底。 不耽误他看脸就行。 相重镜瞥他:“所以你就花费这么多玉石?” 满秋狭根本不在意:“我有的是玉石。” 相重镜:“……” 相重镜根本无法理解,为什么自己现在穷鬼一个,身边的人无论满秋狭还是琼廿一一个个富得能将玉石当零嘴啃。 好在相重镜没什么买灵物的癖好,平日里也只是积攒一些转运符和样式各异灯盏,花不了多少钱。 顾从絮坐在房间里的窗棂上懒得听他们讲话,背对着满秋狭看着外面逐渐下坠的明日。 朝阳晚霞比满秋狭的颜料还要丰富多彩。 相重镜将此次来找他的目的给说了。 “去中原的法子啊?”满秋狭想了想,“玲珑塔你是不能坐,但你不是有真龙吗?” 相重镜一歪头:“嗯?” 满秋狭道:“真龙一日千里,比平常一些灵器要快得多,且比玲珑塔安全的多。” 相重镜若有所思。 他倒是没想过还能乘着顾从絮去中原。 相重镜在思考时,满秋狭似乎也灵光一闪,眼睛都开始发亮,他随手拿起旁边的笔,用着还没干的墨在刚签完的契纸上随手画了几笔草图。 相重镜无意中低头看了一眼,脸立刻绿了。 御龙图。 相重镜差点一把火连满秋狭也给一起烧了,最后怒气冲冲地一把拽住都要看夕阳看睡着的顾从絮回了房。 顾从絮见他这么生气,还以为什么没谈妥,疑惑道:“怎么了?” 相重镜哪怕脸皮再厚也没好意思将方才看到的图说出来,只好闷闷地“嗯”了一声,没说话。 顾从絮不知道他“嗯”是什么意思,只好追问:“知道要如何去中原了吗?玲珑塔还能坐吗?” 相重镜深吸几口气,将脸上的热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