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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想吃糖太开心了。” “两位感情真好。”船夫哟呵一声:“待会上岸慢点,别脚下打滑咯。” 小白刚要站起,任元直接将她拦腰抱上岸。 “这样就不会滑了。”任元说着,小白从他怀里跳出去。 她跑到棉花糖摊子边挥手:“我要吃这个这个!” 唇角勾起的弧度骤然凝滞成了苦笑,任元闷声:“嗯,给你买。” 纯白色的棉花糖像云一样软,小白接过一大团刚要吃,老板又舀了一勺粉色的糖。 几下后绕成了花型的大团棉花糖,小白眼睛都挪不开,任棉花糖黏在嘴角成了糖渣,“我想要这个!” “给你买。”任元掏出刚收回的零钱,顺手掏了张纸巾给她擦嘴角,“好好吃,脏。” “你真好!” 小白踮起脚,直接将糖渣印在任元脸上。 等棉花糖的人都在看,任元旁若无人的擦干净脸,将笑嘻嘻傻乎乎的小白带走了。 没走几步,小白又要去买梨糖。 晶莹剔透的糖块装在红色的小铁盒里,盒子特别好看,糖一点也不好吃。 “我不想吃了。”小白想把糖全倒掉留下盒子。 任元皱眉道:“你说要买,又不吃,浪费什么。” 还跑的那么快,仿佛一块糖能把她骗走一样。 “可我吃不下了嘛。”小白委屈地仰头看他:“那你和我一起吃?” “行。” 任元也伸手拿了一颗。 甜味很淡,有淡淡的梨子香,对他而言正好。 任元定好了陪小白游园看戏,也算是个消遣。正这么想着,小白又松开她的手跑掉了。 “这个糖葫芦。”小白点了三串晶亮的红山楂,还有一串草莓香蕉,她兴奋得眼睛冒光:“我从没吃过,我想吃。” 任元听不得她说这个。 小姑娘生前就生病,还瘦弱不堪,没得饱饭吃,死后一串糖葫芦都不给也太惨了。 “给你买。”任元将她看中的全拿下来,教她慢点一口口的咬免得扎到嘴。 糯米白的牙齿咬得嘎嘣脆响,草莓软乎乎的,香蕉也很甜。 小白开心得眯着眼往前走,另三串在任元手上。 “慢点吃。”任元将山楂串递给小白,盯着她润了糖的粉色小舌,不舍得挪开视线:“你好好看路。” “我有好好走嘛,我……呜哇……” 舔够了糖,山楂一口咬下酸酸的。 小白险些当场吐出来,含在嘴里泪眼汪汪地求助任元。 “坏的?”任元看了一眼山楂内芯,没问题,很新鲜。他给小白递纸擦嘴,还要给她擦眼泪。 “好酸,好难吃。”小白很伤心,“像是山上的沙果子。” “酸酸甜甜的糖葫芦才好吃。”任元笑话她:“你把糖衣先吃完了,可不是酸吗?喏,这样,一起咬着吃。” 任元亲自给小白做示范。 他不爱吃这些东西,太幼稚,太闲散。 只一口又还给小白,她就着他的牙印又咬。 果然酸酸甜甜的不一样。 小白吃的乖,不时冲任元笑一下,像只小花猫似的。 吃完三串,她打了个饱嗝。 “待会还要吃饭呢。”任元看着手里的空签,心想自己也是关心则乱。 小姑娘要长身体,不能吃这么没营养的东西。 “嗯,待会吃饭。”小白正点头,看见一旁的枣花糕正出炉。 甜香味让人难以抗拒,她想要,任元只能买。 咬着咬着,小白忽然停步不前。 只见她的小脸皱在一起,委屈巴巴地哼:“我牙疼。” “不许吃了。”任元拿过那袋枣花糕直接丢垃圾桶,拎起小白训她:“吃那么多甜的,还吃不吃饭,一路走过来就在吃。” “可你答应我给我吃糖的……” 小白更委屈了,她挣扎着从任元手上下来,独自走在最前面。 人群稀落的边巷,有个女孩铺了一张布在摆摊。 手写的字歪歪扭扭,祖传秘方,止咳润肺。 任元多看了两眼,女孩在卖一种糖。做工很粗糙,连家庭作坊都不如。 小白靠近女孩,拿起一包说:“我想买这个。” “一百块。”女孩冲小白笑了下:“包吃包灵。” “不许买。”任元拎起小白就走。 “我要买嘛!刚刚那个糖!”小白被带到无人的弄堂小巷,低声叫:“那女孩很绝望,不买她的糖她会难死的!” “看着就不好吃,买了也浪费。”任元根本不理会小白的话。 “那我想回去找她。”小白急切道:“她快死了,她好绝望。” “不许,今天是我们出来玩,不许乱跑。”任元拒绝得干脆。 小白闷闷不乐地走在任元身后,耸拉着小脑袋,显然是生气了。 可任元好不到别的办法让她死心。 刚刚的女孩是任务目标,是有罪者,他不愿意小白靠近她。 难得出来玩,不能被工作败坏心情,所以他只能保持沉默带小白走。 该怎么哄她呢?任元正思考时,小白忽然停下了脚。 “这里。”小白被门廊下的纸灯吸引了注意力,“我想去这里。” 这处人家很大,开门做生意也不热闹,招揽的是清净客人。 顺着石子路走进院内,两侧纸灯上的绘画似是在说一个女子祈请的故事。 “溪黎州考古协会办事处。”任元发现一处小牌上如此写,堂内,一名白发苍苍的老婆正在扎河灯。 “小姑娘要扎河灯吗?可灵咯。”她招揽小白说:“来了就是有缘,这可是古时传下来的秘法。” 小白沉默地走过去,接过一张白纸。 老婆也给任元拿了一张纸,她拿出扎灯的示意图给两人看。 的确是不时髦的老法子,复杂繁琐,还有意义不明的步骤。 任元扎的很烂,小白的手却很巧。 “小姑娘许的是姻缘吧?刚刚一直偷看小伙子呢。”老婆满目慈祥,给小白递染了朱砂的毛笔:“写百年好合,还是白头偕老呀?这河灯若是许姻缘,送给谁,便漂到谁的梦里。” “我不会。”小白只会写她自己名字。 黄昏残阳,任元收到小白送给他的河灯。她还特意掏出一根羽毛许了个愿,再假的河灯也会成真的。 燃烧的温暖烛光下,小白两个字歪歪扭扭,写的很吃力。 “还在和我生气?”随着河灯慢慢漂远,任元的心也同流水般静默。 人心随流水,有意不可留。 “生气?我为什么要和你生气?”小白握住他的手。 “不会写字,为什么不让我帮你写?”任元平淡道:“小白不想和我一起很久很久吗?” “我想到你的梦里。” 河灯上是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