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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日末时。” “明日你带我去看看。” 丁显满口答应:“行,正好学生也想见识一下如何审讯案子。” 两人若寻一处便宜的客栈,便从街头行至到街尾,挨家的问价格。走到最后一家客栈时,柳芸见地上跪着一个十二三岁的小女孩,头上插着一根草。 她问丁显:“这女孩子是卖身?” 丁显点头:“是,她头上插着草。” 最后一个好又来客栈比别家便宜一倍费用,只要五钱银子,两人便要了一间房入住了下来。老板叹气道:“平时这个价格你们哪能住到客栈。” 柳芸问:“那是为何?” 他指了指门外那个小姑娘:“父女两人前些天来投宿,她父亲路上生病,来此没能熬过去,死在了客栈。唉,我这是倒霉透了。” 柳芸继续问:“她卖身还你的客栈费?” “我哪还能要她的客栈费,她卖身是葬父。她父亲还停义庄里。”他摇头叹气。 柳芸同情着外面的女孩子,可是她自己也身无半文。 “她卖多少钱?”柳芸多问了一句。 客栈老板热心的道:“五两银子,大爷是想买下她?她是个勤快懂事的孩子,你若缺一个帮手,就买下她吧,她很能干。” 柳芸与丁显对视了一眼,他们自己都自身难保。柳芸又伸手摸了自己脖子上的玉佩:罢了,卖了它吧。这一时半会哪去赚银子赶考? 柳芸与丁显出了客栈,她转头看向那位跪着的小姑娘,心里很难过。她想起自己孤独在异乡,再也见不到爸爸妈妈,现在也身无分文。突然间,她就想买下这个小姑娘,两人同病相怜相依为伴。 丁显问:“柳弟想买下她?” 柳芸红着眼点头,丁显往怀里掏银子:“学生给你银子。” 柳芸很意外的看着他:“丁兄没银子怎么赶考?” “车到山前自有路。大不了乞讨赶考。” 柳芸噗嗤笑了:“到时史书记载,丁显状元靠着乞讨去赶考。” 丁显摇头:“学生并无状元之才。” 柳芸拍了拍他的肩:“我会算卦,你必中。” 柳芸见前面有家当铺,她便走了进去。她站在柜台前四处打量了一下,与电视上看到了也差不多。 店小二热情的招呼着她:“客官,是来典当东西的吗?” 丁显走了进来,问柳芸:“柳弟来此何事” 柳芸从脖子上取下了玉佩,她依依不舍的看了几眼,伸出递给了店小二:“当了它。” 小二接过玉佩,眼神亮了一下,他抬头问:“客官,是死当还是活当?” 柳芸问:“死当是什么价?活当是什么价?” 小二手里紧紧握住那个玉佩:“死当价格会高一些,活当几十两银子,客官取回时需交一百两。” 丁显见柳芸很在意那个玉佩,便阻拦说:“不当了,柳弟还是留着吧。” 柳芸不理他,她对店小二说:“死当,银少不当。”她可是看见小二眼神亮了,手里紧紧抓住玉佩,说明这东西很值钱。 小二拿着玉佩进了里室,一个年长的男子走了出来,他看了看两人的打扮拱手问:“在下是当铺掌柜,你们是要去赶考?” 丁显拱手:“正是。” 柳芸道:“兄长赶考银子被盗,只能当了玉佩。” 当铺掌柜坦诚地对两人说:“既然这样,在下也不说假话,此玉佩极为珍贵,说价值连城也不为过。” 丁显问:“老板为何如此坦诚。” 他哈哈笑了:“既然赶考,必已中举,若得高官,知被我所诳,必结大仇。在下只求财不结仇。” 柳芸道:“老板能给多少银子?” 当铺掌柜道:“在下最多给一千两,这是本店最高价。若是你们带去应天,恐会换更多银子,但是……” 柳芸听明白了他的话,此物会惹来大祸。她毫不犹豫地说:“给你,一千两给银票。” 当铺掌柜点头:“小兄弟,行事果断,知晓福祸。在下佩服。” 丁显拉过柳芸说:“玉佩价值连城,当掉可惜。” 柳芸坚持要当:“相比之下,性命与前途价值更高。” 当铺掌柜给了几张银票,还给了一包散银:“带上一包散银路上不用再换了。” 丁显与柳芸接过银票银子,道谢离开。他们前脚离开,后脚就有一个男了走了进去。 当铺掌柜立刻站了起来:“张大人,有何贵干。” “指挥史来了此地,让本官跟着刚才那两人。他们来当的何物?” 当铺掌柜伸手递给他一块玉佩:“此玉佩的手工制作,普天之下的玉器都不能与之较量。” 那男子接过玉佩便离开,又尾随着柳芸二人。 柳芸与丁显逛回了客栈,见那小女孩子还低着头跪着,柳芸上前对她道:“我给你银子,你去安葬好你的父亲。若你有家就回去吧。” 柳芸掏出五两银子递给她,那小姑娘抬头看了柳芸一眼,伸手接过了银子,恭敬地嗑了三个头:“奴婢去安葬父亲,随后再来此处寻恩人。” 她站来晃了几下,一瘸一拐的慢慢朝着义庄方向走去。 第6章 府衙 柳芸与丁显目送着小姑娘远去,柳芸红着眼道:“她跟我一样都是孤单一人了。” 丁显看了看柳芸心生同情:“柳弟,你有为兄。” 柳芸点点头:“还好有你,不然我只有死路一条,你是我的救命恩人。” “柳弟也曾救过为兄。” 两人进了客栈,客栈老板脸上带着笑容迎了上来:“两位老爷心善,买下小姑娘,积了善德,必高中皇榜。” 丁显拱手:“老板过誉,承吉言。” 两人上二楼进房间,关上了房门。老板望着他们的背景自言自语道:“这二位若是高中皇榜,我的客栈就要旺了。” 从外进来一位黑衣人,他对老板道:“要一间客房。” 老板忙迎了上去,开口道:“这位老爷有路引吗?” 来人拿出一块牌在他面前晃了一下,老板见牌腿打起了抖,口里慌忙道:“在下有眼不识泰山,请大人恕罪。” 来人伸手,老板忙掏出房门钥匙。来人匆匆上了二楼,进了丁显与柳芸的隔壁客房,轻轻关上了房门。 丁显与柳芸正在房里谈话。丁显心里有个问题一直不解:“柳弟,为何当铺掌柜已告之玉佩价值连城,你还执意低价当出?” 柳芸喝了一口水,她看着丁显道:“丁兄,只要我拿出了那块玉佩,被人识出了其价值后,我就不能将它留在身边。否则只会招大祸。” “为何?” 她细细解释道:“这世上没有不透风的墙,老板识出了其价值,必会告之他人知晓。我二人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