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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快,但他心里清楚,他这人看似正直老实,实则本性狡猾,撒谎不眨眼。这个院子里的人被他骗了不止一次,因此他留在酒醉的莫严身边实在很危险。” 曲清池的表情在此刻终于出现了变化,他像是生气,又像是想笑,只问:“那你骗了我几次?” 闻言陈生的脸色变了又变。 莫严小小声地说:“他记不得了。” ——很好。 曲清池深沉地看了陈生一眼。 陈生看着曲清池的表情,知道他可能要活不成了。 这时曲清池又问:“说过的最违心的话是什么?” 这个问题不算过分,可陈生听到这里耳朵却红了起来。 他这人平日里最是正经,经常板着一张脸,让人猜不出他心里的想法和情绪。可每次害羞,不管面上表情有多正常,耳朵都会红起来。 曲清池起初没想莫严会说什么好话,可他见陈生如今的反应,倒是叫不准陈生想到了什么。 而莫严一脸呆愣,缓了许久才说了一句:“他说,他不喜欢你。” 陈生和曲清池听到这里同时愣了一下。 “这是他心底最大的谎话。”莫严沉声接到。 听到这句话,自觉丢脸的陈生已经脱下了鞋子跑到了莫严的面前。然而他手中举起的鞋子还未落下,莫严又说:“曲清池想,他倒是没对陈生说过什么谎话。他说他心仪陈生,这从不是谎话。” 莫严说这话时语气不变,可话入了陈生耳中,却不知怎么的变了几个声调和味道。 其实莫严听不了曲清池的心声,此刻之所以能念出曲清池心中所思,怕是曲清池有意放出这句话。 而陈生想到这里,放下那只拿着鞋子的手,用另一只手捂住了上半张脸,心情一时有些复杂,既觉得尴尬,又有点开心。 其实这种事他们俩关上房门也能说。 其实这种事大可不必从莫严的口中传出来。 抿了抿唇,陈生回首与曲清池对视一眼。 一旁,端肖雪沉默半晌,盯着酒杯忍了又忍,在莫严还要开口的时候重重地放下酒杯,忍无可忍的对着面前这三人说:“你们有完没完?我还没醉呢!” 第145章 是否 端肖雪这一声令陈生有些不好意思,唤回了陈生逐渐偏离的思绪,让他回到了起初不带情意的严肃模样。 松开曲清池的手,陈生本想与端肖雪说上一句,好来消除此刻的尴尬,可不曾想,在他转身望向端肖雪时,周围景色突变,从上一世小而温馨的宅院变成了辽阔的天海。 此刻微凉的海风带走了庭院中的身影,吹散了方才的温情,留下丝丝寒意。 陈生站在海岸边,正在想这里是哪里,这时,他的左侧突然来了一群看不见脸的人,这群人抬着红色的轿子。 右侧也一人走来,正是方才还在院中的端肖雪。 陈生的头左右移动,不知自己应该先看往那一侧,也不知他们的来意。 没了刚才在院中的平和一面,端肖雪穿着一身黑甲,如玉的脸上带着几道划痕。而那些伤痕落在他的脸上并未损伤他的俊美,反而给他增加了几分桀骜不驯的野性之美。 他见陈生看来,问陈生:“你说你要对付虚泽,这话是真是假?” 陈生一愣,转而想到这一幕曾经发生过。 在上一世,这是端肖雪决定加入曲清池队伍时,曾问过曲清池的问题。 而陈生此刻站的位置,就是当初曲清池站的位置。因此他想,这个问题,似乎不该由他来回答。 可事到这里,似乎本就该由他来回答。 故而,陈生回想了一下,记得曲清池对端肖雪说了是。 曲清池说,他会杀虚泽,然后端肖雪便加入了曲清池的阵营。 所以,陈生觉得,他应该也说是才对。 “是”似乎是一个不错的回答,可就在陈生即将张开嘴的这一刻,他的身后忽然传来了铃铛响起的声音,打断了他即将说出口的话。 而那铃声清脆,像是能勾起人心底最深的眷恋回忆,清亮的不似千衫寺中的蟒铃,只带着几分淡淡的愁绪,轻抚听者的心弦。 陈生听到铃铛的声音,回过头看去,瞧见了红轿子正在向他靠近。 而这是不对的。 在如今,轿子只有达官显贵能够使用。可观这顶轿子,朴素的并不像是出自皇城。 想不通这点,陈生的目光不自觉被轿子吸引,而似乎是察觉到了他的目光,轿子来到他的身旁停下,坐在里面的人似乎喊了一句什么。 站在轿侧的红衣人闻言,动作夸张地靠在轿子上去听里面的动静,之后又扭动着像是枯枝一样干瘪细长的四肢,跳动地走了过来,又笑又哭地问陈生:“郎君,我家女君要成亲了,她问问你,你有没有什么要送给她的东西?” 陈生一愣,随后摇了摇头。 问话人见此又问他:“那你……有什么要说的话吗?” 陈生不知道轿内人是谁,也没有什么想说的,所以他再次摇了摇头。 这时,问话的人叹了口气,将陈生的话带了回去。轿子里的人等了许久,最后听到的却是这么两句…… 此刻天阴了下来,轿子里的人保持着侧听的动作许久,就在陈生即将要转过头的时候,轿子里的人一动,将藏在衣袖里的东西递了出去,交给了问话人。 问话人拿到这样东西慢步来到陈生的面前。 与此同时,轿子抬起,在问话人将手中的东西交给陈生的那一刻,轿子从他身侧经过,再也没有停留。 问话人与陈生说:“我家女君让我把这个交给你。” 陈生低下头,发现手中正拿着一个红色的绣花鞋,绣花鞋的顶部绑着一个很是眼熟的小金铃铛。 问话人这时还在说:“我家女君说了,她要入宫了,以后就不能来看你了。” 很奇怪,陈生觉得他不该认识手中的鞋,也不该认识轿子里的人。可当他听到这句话时,他的心却像是被人刺了一下,接着他转过身,看向那即将消失的轿子。 身后问话人说:“我家女君说了。” “冬时朝霞不会来。” “您又骗人了。” 话音落下,轿子和问话人画作轻纱,顺着陈生的身侧飘入海中。 而这没头没脑,没有道理的一句,却让陈生的心像是被人抓紧,胸闷到一时说不出话。 而就像是为了附和,身后的端肖雪也在这时问了他一句:“你说,你想杀虚泽是真是假?” 为何这样问他? 陈生慌张地回过头,然后他那双惊慌失措的眼睛正好对上了端肖雪锐利的眼睛。方才在院中的温情因此消失,只剩下满心的惆怅若失。 梦至此结束。 被端肖雪冷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