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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烫。 幸好陆白很快就把手挪开了。 “咱们从头说。”将被贺锦天画的乱成一团的画纸挪开,陆白换了一张画纸。同时拿起旁边的铅笔一点一点给贺锦天讲解。 “这幅画用的是最基本的线性透视来呈现整个画面。” “什么是线性透视?” “以透视的方式看待事物——线性透视;” “举个最简单的例子,”陆白寥寥几笔,就画出了一个小场景。 普通居民楼的卧室,窗户,床边摆着一张椅子,一张书桌,还有漏出一角的床铺。 简单,却意外让人感觉到了宁静和平和,甚至看久了,还让人想要妄图走进画里,躺在那张只露出一角的床上,昏昏欲睡。 贺锦天惊讶的看着陆白。 陆白笑了笑,用笔杆敲了敲画纸示意他注意听。 “线性透视法作为最基础的绘画技巧,可以延伸出许多模式。就像我现在画的,以此为基础,表达室内的宁静和亲密的氛围,同时也能让我的情绪安静下来。” “发现了吗?桌面、椅子的扶手、打开的窗户,线条延伸出去,其实都消失在同一点上。这就是最基础的线性透视。” 陆白的讲解简洁却很生动。贺锦天完全沉浸进去,顿时豁然开朗,知道自己为什么怎么画都不对了。 “那怎么找角度呢?” “很简单,把铅笔放在拇指和食指上,保持一臂的距离。现在把它放置好,让铅笔和你想画的线完全平行。将手臂放回到画布上,保持角度稳定,然后画出铅笔的角度。” 原来是这样!贺锦天本来想说我立刻试试,结果正好听见远处传来的下课铃。不知不觉,下午第三节课已经结束,是吃晚饭的时候了。 于是贺锦天把要说的话收了回去,对陆白说道,“耽误你一下午,我请你吃饭吧!” “行啊!”陆白也不推拒,两人收拾了画具,然后便一起往学校外走。 贺锦天特意挑了个离学校不算太远,做饭好吃的饭店。 两人坐下,陆白并不扭捏,拿着菜单照着自己喜欢的点了两个菜。贺锦天又加了两个,在等饭期间,两人闲聊了几句。 出乎贺锦天的意料,陆白并不是传闻中的死皮赖脸不学无术,甚至比许多他见过的世家子弟都要更优秀。 言之有物,言行举止适当体贴却有分寸,无一不让人舒服。 这人,和传闻中的全然不同。也和自己过去看见的截然不同。贺锦天甚至有种错觉,自己过去看见那个自卑且阴沉的陆白,全都是他根据风言风语拼凑起来的幻觉。 贺锦天一时间对陆白充满了好奇,可碍于关系并不亲近,便压在了心底。 凑巧外面有两个人一边走一边聊天,有一个可能是喝大了,声音收不住,清楚的传到包间里。 “我和你说,大二那个陆白,就贴着陆三少不放的那个狗皮膏药,简直太恶毒了。” “你小点声,这在外面呢!”和喝醉的同伴不同,另外一个明显要更谨慎。可惜这种谨慎,在一个急于发泄的人面前,根本不值一提。越是劝他,他越要张扬出来,骂的也更加不堪入耳。 “外面我有什么不敢说!” “陆白,就是个臭傻逼!流氓!垃圾!” “我要是当着面就抽死这孙子。” “太恶毒了……” “妈的,你知道陆琼怎么进的医院吗?就是被他祸害的!” “卧槽?真的假的?”同伴也被这个爆炸的消息吓了一跳。陆琼可是陆家的大宝贝,陆白真碰了他怎么可能还好好站在这? 陆家兄弟三个谁也不是死人啊! “怎么不是真的?就是因为陆琼病重住院了,才没人收拾陆白!” “太恶心了。”那人快要吐了,语气含含糊糊,“陆琼多好的人,我们喜欢他都只能偷偷喜欢,生怕玷污了男神。这个王八蛋……” 两人闹出的动静不小,又正好站在陆白他们俩的包间门口。 陆白和贺锦天全都听得清楚,屋里的气氛也顿时变得尴尬起来。 贺锦天皱眉,想要开口安慰陆白。耳听不为实,贺锦天从不根据传言判断一件事,只看真相。但他担心陆白心里难过。 陆白却一声不响的站了起来。 “给你看点有意思的。”然后他陡然拉开了包间的门。 “聊得很开心?” 陆白声音轻快,外面俩人听见动静往里看,顿时脸色都变得难看起来。 背后说人却被撞了个正着,喝大了那个酒都醒了一半。可转念一想,他怕陆白什么,顿时狠狠地盯住陆白,接着酒劲儿骂道,“卑鄙小人。” 可话还没说完,陆白拿着旁边备用的茶壶顺着他的头顶浇了下去。 “陆白你有病!”跟着他一起来的那个也忍不住了。二十出头的岁数最不禁激,他猛地推了陆白一把,就要动手。 可陆白却动作更快,他抬腿一脚踹到了那人的小腹,陡然炸开的爆发力竟然把人活生生踹出去两米。 “怎么了?怎么了?”有服务员听见动静赶紧过来,贺锦天见情况不对,也从包间里出来,第一时间抓住陆白的胳膊。 “现在在外面。”贺锦天沉声说道。 陆白“嗯”了一声,没有在继续。那两个还想冲上来。却被陆白狠戾的眼神镇住,仿佛被狼盯住了。 “知道为什么打你吗?” 两人啐了一口没说话。 陆白索性把他们没说出口的话点破,“以为自己接了我的短所以恼羞成怒?” 两人没言语,可表情却能说明所有。 “错了。我只是因为你把我和陆家放在一起。” “记住了,从今往后,别把陆家那些玩意儿往我身上沾,否则我听见一次,揍你一次。” 说完,陆白甩开贺锦天的手径直下了楼。 贺锦天匆匆结了账,简单善后以后,也追了出去。他总觉得陆白方才的神色不对劲儿,心里十分担心。动作也更快。 可出乎意料,陆白没有走远,反而坐在一旁的花坛边上看着他。 因为刚才动手了的缘故,陆白衬衫扣子解开了两颗,隐约能看见纤细的锁骨。他听见动静,转头看向贺锦天,路灯的光映在他眼底,仿佛含着粼粼水光。 陆白一个人在这,未免他寂寞了些。 “你……”贺锦天想问他为什么突然动手。 然而陆白却语气轻快的打断了他的话,“你不好奇他们刚才说的事儿吗?” “陆琼生病的事儿吗?” “嗯。”陆白点头,“贺锦天,我告诉你个秘密好吗?” 陆白用一种近乎天真的语气得意的炫耀道,“他们没说错,陆琼就是我吓病的。” 他用近乎冒犯的眼神挑衅的看着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