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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城不带感情的说:“死了。” 医生身体一震,一副不可思议的模样。 陆城有些不满的瞅他一眼:“怎么了?” 年轻的医生合上箱子努力平复自己忐忑不安的心情,并且试图转移话题,让陆爷不再注意这件事情。 “没什么太大的问题陆爷,记得戒烟,这对你十分重要。” 陆城变得不耐烦:“知道了。” 医生对他恭敬的俯首:“那么我就先走了陆爷。” 陆城点头,医生逃跑似的离开,房间里便只剩下他一个人的身影。 其实陆城知道医生畏惧自己,从葛罗的事件上他就已经看出来了,那人一定觉得陆城是个冷酷无情的人,毕竟大多数人都是这么看待他的。 所以他因朱以铭变得颓废不堪的时候,所有人都是难以置信的态度,他们觉得像陆城这样的人,死了一个属下算什么大事。 大家都惊讶于陆城对朱以铭的上心程度,却没有一个人关心自己到底是不是真的难过。 陆城站在高处这么多年,看似有很多人和他一起并肩作战,实则都是虚幻的假象。 当朱以铭走后,陆城觉得自己的身后再也没有一个鼎力的后座,他变成了孤身奋战。 根本就没有人懂他。 陆城阴霾的撇嘴,又躺会床上继续趴着,然后他捂住腹部,感觉肚子又开始隐隐作痛,额头上出了一层冷汗。 他咬紧牙关放弃般的暗骂道。 操!干脆疼死算了!反正也没人在乎! 五月的天气并不是特别好,天空的乌云阴沉沉的叠加着,仿佛随时都要下一场洗礼似的倾盆大雨。 尼露庄园里的玫瑰花开得非常好,大片大片的玫瑰花静静的盛开在园林里,而尼露站在花丛中央,手里拿着喷壶正在细心的给花浇水。 玫瑰的荆棘划破他白皙的皮肤,留下两三道血痕,他似乎一点也不在意自己有没有受伤,嘴边始终挂着浅浅的微笑。 他想起安娜,他的孩子被埋在这片土地里,每次浇灌,尼露都觉得这些玫瑰花是用安娜的血肉滋润着,才会长得如此之好。 安娜喜欢玫瑰,尼露也喜欢,准确来说尼露喜欢的是玫瑰花血红的颜色,就像是人体里流动的血液一样。哪怕是鲜血洒在花瓣上,也不会觉得刺眼,反而有种独特的美感。 尼露弯腰闻着玫瑰花的芳香,那头海藻般的金色长发垂在肩头,碧绿的眼睛,殷红的嘴唇,他就像童话里的美人,只是简单的回眸都显得十分耀眼。 尼露伸手摘下一朵玫瑰,尖锐的荆棘刺破他的手指,涓涓血液从他的指尖流下,流到掌心。 他把玫瑰花放在鼻子前轻嗅,嘴边的笑意越发放肆起来。然后他抬起自己的手,将掌心的血液舔进自己的嘴里,怎么看都觉得毛骨悚然。 从远处窗户里用倍镜观望的狙击手,看到这一幕几乎整个人都是呆滞的,他从来没见过一个男人可以把俊郎和美丽柔和得如此完美,这张欧洲面孔深深的戳入他的内心。 而这个过程,仅仅只花了两分钟的时间。 再然后狙击手从倍镜里看到这个金发男人竟然转过头来在看自己,他猛地收回狙击枪,躲到墙后,心脏扑通扑通的狂跳。 那个人刚才……是在看他是吗…… 狙击手舔舔干涩的嘴角,再往窗外架枪观察的时候,尼露已经不在刚才的位置,玫瑰花从里空无一人。 他握紧对讲机呼叫,通知苏少爷这边的情况发生变化。 苏文睿收消息后,让下属换上保镖的衣服,然后将门口两具已经死亡的保镖尸体隐藏起来。 少数人先潜入庄园,把最外层的那群手下解决再说,而尼露·克尔的人实在是太多了,苏文睿感觉他就像住在城堡里的国王,外面是守护他人生安全的士兵。 光解决那批警惕性极高的巡逻者,就花了苏文睿相当长的时间,这里的一切都缜密得无懈可击的样子,苏文睿觉得可能会比想象中的难度要高。 哪怕是如此,也都在苏文睿的掌控之中,不过是时间久一点,过程艰难些罢了。 庄园里的仆人很快就发现不对劲,之前来回巡逻的人全都不见了,并且她没听到什么响声或者是斗争留下的痕迹,一点都没有。 仆人仔细想过很害怕,她得赶紧把情况告诉尼露先生,庄园里可能有人闯进来过。 尼露先生不要有生命安危才好。 仆人慌慌张张的跑去通知,结果发现他的主人已经不在玫瑰园里,她吓得到处找尼露先生的身影。最后在尼露先生自己的房间里找到了他,仆人看见主人站在落地窗前望着外面的玫瑰花看得出神。 于是她气喘吁吁地跑过去,还差点摔一跤。 “尼露先生!” 金发男人转头看着惊慌失措的仆人。 “尼露先生不好了!”仆人弯腰,两手扶在膝盖上,喘着粗气,“巡逻的人都不见了!我想肯定有人悄悄潜入庄园里!尼露先生您一定要注意安全!” 听到这样的消息,尼露·克尔没有半点惊慌的情绪,他继续盯着窗外,语气平和的说:“那就让他们进来吧,我等他们很久了。” 苏文睿成功的突破进庄园里,陆城也将外面那群难缠的保镖解决掉,他本想给自己点跟烟,霍的想到那个破医生之前说过要戒烟,他老是把这茬忘记。 陆城不悦的把香烟又收回去,然后给自己手里的枪支重新装满子弹。 他走进大厅内,抱着枪就开始对里面的人扫射,一个也不放过,几乎带着残忍狠绝的味道。 死亡的气息充斥着整个庄园,浓烈的血腥味在空气中蔓延,血流成河的大厅,尸体一具叠着一具。 被打成马蜂窝的家具轰然倒塌,昂贵的艺术花瓶碎了一地,天花板华丽的吊灯被子弹击中后“哗”的一声掉落在大厅的茶几上,连同茶几一起支离破碎。 第五十二章 陆城骨子里就是一个有暴力倾向的人,所以在杀死这些人的时候他一点也不觉得愧疚或者是有丝毫的忏悔。 更何况这些都是尼露·克尔的人,他为什么要为此产生困扰?实际上他巴不得关于尼露所有的一切都通通消失。 猛烈的子弹汹涌的打进保镖和仆人的身体里,飞溅的血液布满每一个角落。 走廊里,那副安娜与周玉的挂画上,血液正一滴一滴的顺着画框的边缘往下流,流到腥红的墙壁上,与地上的血河融为一体。 疯狂的屠杀还在继续着,有人干脆放弃防守妄想逃跑,无奈陆城的人根本不可能允许他们有一丝逃跑的机会。 后门堵守的人,无情的端起机关枪,架在铁架上,将那些试图从后门溜走的“逃犯”们快速清除。 打碎的血肉摊在地面,血液渗进泥土里,台阶上的血泊形成小小的细流,无声的蔓延得越来越远。 庄园变成人间地狱,厚重的血腥味令人作呕,触目惊心的尸体随处可见,院子前那片玫瑰花园,颜色更加黯红了些。满是荆棘的花枝上,红色液体交错着流进根部,化为最好的肥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