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经落座沙发的桑絮,内心暗哼一声转身去了厨房。 桑儒放空思绪的眼转了一圈最后停在桑絮身上。 桑絮始终垂眸不语,偶尔应声浅笑也根本不看他。 从四年前开始,他们父女每次见面都是这种状态,桑儒现在却一次比一次不能忍受。 “家里还有客人来?看来是我约得不巧啊,给老爷子添麻烦了。”周长柏再起话头。 丁学训摆摆手,“哪的话,你算是自家人,什么麻烦不麻烦。不过等会还真是要给你们隆重介绍个客人,是我前阵子去首都开会无意结识的一位年轻人,真可谓是后起之秀,厉害得很啊。” “说来巧,前阵子我刚从首都那边回来,早知道老爷子也要去开会,我就多待几天蹭蹭老爷子的行程。” “你这日进斗金的大老板,能陪我这老头子……”丁学训正说着话,外头门铃响了。 “我去。”桑絮趁机起身。 客厅里一来一往的虚伪客套听得她这个旁观者倦得要命,巴不得出去透口气。 谁知门一打开,外面站着的人让她惊惧得连呼吸都要忘了。 傅遇安穿着一身休闲服,微微偏着脑袋望她,黑亮的眸里尽是要笑不笑的懒散和了然。 对比三魂七魄飞了半数的桑絮,他是真从容淡定得厉害。 距离两人上次一别已过月余,他们之间再没任何联络。桑絮只在第一场秋雨来临时情绪突然低落,没忍住拨通他那夜打来的号码,冰冷的关机提示音唤醒了桑絮的理智,也暂时拦下她主动背德的脚步。 “你来干什么?”桑絮警惕地瞧着傅遇安辨不出端倪的脸,凭直觉只怕他是上门来生事的。 傅遇安从身后司机的手里接过包装精致的礼品,吩咐人先离开后转脸再次对上桑絮的眼睛。 桑絮看了看他手里提的东西,仍是握着门柄拦在入口,没半点让他进来的意思。 傅遇安的眸子渐渐盛满笑,他俯身贴近桑絮的耳朵,快速啜吻上她的耳垂。 桑絮猛地一侧身并回头张望,傅遇安趁机抬脚踏进门。 “今天我爸在,他一定能认出你。”桑絮瞧清楚了附近没人,这才敢伸手拉住傅遇安的手腕。 傅遇安低头看她握在他腕上白皙手指,又抬眸看她,“担心我?” 桑絮抿唇,眉头蹙拢。 “谁来了呀。”丁嘉宝从厨房出来,穿过餐厅往玄关走。 桑絮闻声立即松了手。 “你是?”丁嘉宝站到傅遇安面前,仰脸看他。 傅遇安浅笑,将手中礼物提起来,“来拜访丁老先生。” “外公怎么没说今天还有你这样英俊年轻的客人呢。”丁嘉宝笑盈盈地欢迎,双手从他指尖拢走吊着礼品盒的短绳。 桑絮侧身准备从两人身后绕过。 “丁老先生也没说他还有这样漂亮的外孙女。”傅遇安说话时稍往左一步,恰好堵住桑絮的前路。 他与玄关桌柜间只余一窄道,桑絮要走,必须得贴着他的背挤过去。 “你可真会说话。”丁嘉宝闪笑的得意眸光扫过站在原地的桑絮,发现她没看自己才抬眼再次看向傅遇安,伸出手与他介绍,“我叫丁嘉宝,你喊我嘉宝就好。” 傅遇安望了望她递出的手指,笑了笑,却只微微颔首,“丁老爷子该等急了。” 丁嘉宝不着痕迹地收回手,脸上未见丁点尴尬或不愉,仍是自然自在的笑意满面,“外公在客厅,我带你去。” 他们并肩走向客厅,桑絮轻声嗤笑。 等桑絮调整好表情再到客厅时,不见丁嘉宝,只看唯一的长沙发上傅遇安与周长柏一左一右坐在丁学训两侧,丁学训只拉着傅遇安热络地说话,看得出情绪十分高昂,周长柏偶尔附和两句,只有单独坐侧边沙发的桑儒依然沉默不语。 幸好,他没有对傅遇安表露出其他的情绪。 “怎么站这呢。”同丁嘉宝一样,在家也是精致装扮的丁怡正从桑絮身后走来,她身旁还有端着茶盘走去客厅的刘嫂。 “阿姨。” “诶。”丁怡伸手挽住桑絮的手臂,红唇下笑容热情亲切,“结了婚就忘记娘家人,说说你这都多久没回来了,我上次见你是什么时候我都快忘了。” 桑絮低声应是。 丁怡拉着她往客厅沙发走,到桑儒身边时丁怡落座,桑絮顺势收回手,走到另侧坐下。 “都在这聊什么呢,可以吃饭啦。”丁怡贴着桑儒坐,话是对丁学训说的,“爸,家里来客人了啊。” “是啊,还没和你介绍,我前阵子相熟的忘年交,刚知晓长柏之前也是见过的,竟然还参加了婚宴,可怜我这老头子没记住喽。你也认识一下,这是南方溪地的傅家少爷,傅遇安。” 丁怡在听见这个名字时微微一愣,看向傅遇安的眼眸中有疑惑一闪而过,很快脸上又是如之前一般亲切的笑容,“原来是遇安少爷。” “您夸张了。”傅遇安点头浅笑,虽然他与这里众人都差着不少年岁,言谈举止却纠不出半分错来。 “妈妈,要不要上菜了。”丁嘉宝这时重新回到客厅。 桑絮抬头看,她已然换了件鹅黄色及膝背心裙,针织面料紧紧贴合她窈窕凹凸的身材,大方领口下浑圆的乳白软肉若隐若现,与她白皙精致的脸相衬相映,分外明艳勾人。 她一向放得开,也做得出。 桑絮在心里冷笑。 “人齐了,能开饭了各位。”丁怡笑着招呼。 丁学训最先起身,领着周长柏往餐厅走,桑儒跟上,傅遇安落到最后。 他路过桑絮时,手背在身后悄无声息地捏了捏她的手。 桑絮压着惊慌看向丁嘉宝,她的视线被最前面的丁学训挡住。 松了口气,她赶紧站得离傅遇安远远的。 众人来到餐厅入席,桌上的饭菜都还飘着热气。 筷碰碗碟,酒杯轻撞,话语间多是笑声议论,一餐饭,看似宾客尽欢。 但丁家的饭食,桑絮从来都如鲠在喉,这个地方她每每来,也是如坐针毡。每一次都少不得与丁家人一番虚以委蛇,不能闹得难堪,也无法违心装出心无芥蒂,所以这四年,她来的次数屈指可数。 唯独这次周长柏提了话,她没有能力拒绝。 “妹妹,是不是妹夫家里的饭菜比我家做得好吃,我看你都不怎么动筷。”丁嘉宝用肘撞了撞正拾筷加菜的桑絮,娇声笑言。 桑絮看着黄瓜片从筷中落到桌面,染出一摊反光的油渍来难看又恶心。她放下筷子,偏头看向丁嘉宝:“你想换回来吗?” 丁嘉宝笑容一滞。 在座的,没谁不知道她前阵子逃婚的事。 “听听你喊的什么,长柏你也敢称妹夫!”丁学训沉了脸,“丁怡,你怎么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