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偷懒全部卸下一次,没想到乐极生悲,身体先受不了。 不过这样也好,方便她打着生病的旗号跟余暗一通撒泼抱怨,说些她平日绝对不允许自己说出口的话。今天之后,她完全可以当做自己当时是被烧坏了脑子,所以才没有脸皮地干点病一好就马上忘的事。 即发泄了她压抑很久的愤怒和委屈,也能让余暗知晓她的心情,以后还没法找她对质。 毕竟她是病人,人生病了总是要说胡话的。 桑絮想。 上榜的加更。 啊,我连着两天双更,快要精尽人亡。我这几天脑子里全是桑絮和余暗,青春期的混杂成年的……这种满脑子纷飞的情节真让人兴奋又痛苦,他们都在脑子里,可我能力达不到了!(害,这心有余力不足的肾虚感) 29 打完点滴,桑絮顺便找医生重新把手包扎了一遍。水泡挑开之后皮肤在愈合中渐渐皱巴起来,靠近虎口的地方在纱布的包裹下直接裸露出伤口层,里面涂的药干了,纱布就与赤红嫩肉粘到一起。 拆最后一圈纱布时有点疼,护士倒了好几次双氧水,泡软的纱布终于顺利地从她手上揭下来。 手背那块连皮带肉都泡的发白,伤口附近有点红肿,护士涂碘伏的时候碰上都疼。 “饿吗?”余暗站在一边。 桑絮把视线从自己手上转到他身上,紧张的压迫感松缓多了,“不饿,胃不舒服。” “刚给你打的针里有替硝锉奥硝唑,消炎效果好但是闹胃,回去最好吃点清淡的。”护士已经十分麻利的给她伤口冲洗,涂药,说话时也不耽误两手拉着绷带替她包扎。 “她发烧是因为伤口感染吗?”余暗问。 “没有感冒的症状,估计是手上的伤发炎了,你看这伤口附近都是红肿,只吃药压不下来炎症。”护士看他一眼,解释完又转头问桑絮,“这是你哥哥吧?昨天中午就见他带你来了一趟,你们父母倒是省心了。” 桑絮唔了声,没解释。 这怎么解释,刚早恋就想着大白于天下?这事她暂时干不出来。再说,就算干,也应该是余暗先主动承担。 “明天还打消炎针吗?” 余暗根本没注意桑絮和护士的对话,瞧她又包成熊掌的手,脸上表情不太好看。原以为最严重也就留个疤,没想到她人太娇弱,破皮也能搞得发高烧。 “最好是打个三五天,伤口也长得快些。”护士用压敏胶带给纱布从头到尾缠了两圈,一手端起装着瓶瓶罐罐的搪瓷托盘,一手掀开帘子往外走。 桑絮在急诊科躺了一夜,就这片被折成直角挂着的蓝色布帘替他俩隔出一方天地。 “走吧。” 余暗等她下床,牵她的右手往外走。 …… 到了家门口余暗说回去洗澡换衣服,桑絮就一个人进了家门。 她打完针精神挺好,甚至有点亢奋。想起自己躺了一夜病房的公共床位,浑身不舒服的劲儿就来了,从家里随便找了个塑料袋套左手上,绳结绑到手腕上,略感满意地去了浴室。 刚洗一半,门就被敲开了。 “干嘛?”她身子躲在门后,伸出脑袋看余暗。 “你手能洗澡?”余暗的视线从门缝探进来。 桑絮右手盖住胸口,左手伸出去给他看,“我包了。” 余暗看了一眼没说话,转身走了。 桑絮撇撇嘴,先关上门。 她站在原地低头看自己大腿根,皮肤上还挂着水珠,冲洗的很干净。回忆刚刚脱掉裙子看见一小片浅白色的斑驳,是他昨晚弄她身上的白浊液体留下的印儿,他射之后都用纸替她擦过一遍,可能没擦干净,刚摸的时候都干在腿上了,沙沙的 ,硬硬的,像附了层鳞。 桑絮伸手把水珠抹掉,腰还没直起来,身后的门又开了。 “你怎么不敲门就进来了!”桑絮抬手要去关门,可惜单手力气在他面前不值一提。 余暗站到赤裸的她面前,浴室蒸腾的热气糊在他脸上,“手伸出来。” 桑絮又气又羞,直接破罐破摔干脆啥也不挡了,两只手直直伸给他。 看他把手上四个创可贴一一拆开,沿着她手腕塑料袋的边缘贴了一圈,最后还剩一个没用上。 “你家没医用胶布,一会我再出去买。” 桑絮抬头看他,心里本来鼓鼓的气就这么被他一句话戳瘪了。 * 南安市政府大楼。 桑儒站在三楼的常委办公室门口,等待的时间里走廊上一个人都没出现过,天花板上方型灯带打出亮白的光铺在地面一指厚的鲜艳红毯上,越发衬得整个环境肃穆、庄严、沉静、压抑。 身后的办公室门终于打开,年轻男人喊他进去。桑儒跟在后边往里走,绕过一面红木三组合博古架,就看见了宽阔的有些空旷的办公室里,丁学训坐在办公桌后看文件。 两人走到桌前,离的有半米距离。 “老师。”桑儒喊。 丁学训这才从文件中抬头看他们,“来了啊。” 桑儒点头,刚要说话,就见丁学训把手里的文件夹合上,朝旁边的年轻男人说:“就按你刚说的,把事项和要求去秘书办传达一下,让他们尽快重新拟个稿给我。” 桑儒闭上嘴。 “好的,丁常委,那没什么事我就先出去了,您要是想到什么需要改动的,再喊我过来。” 丁学训朝他摆摆手,男人转身往办公室外走。 “来,坐。”丁学训起身,带着桑儒往靠墙摆的沙发走,“工作的事忙完了?” “没什么事,就在八楼开个市商务会。”等丁学训坐下,桑儒也坐到沙发上,手边紧挨着摆了盆君子兰的转角矮桌。 “等明年初,商业区那边的会议大楼落成,你们开会就不用跑这么远了。” 桑儒点头,“的确要方便的多,在这边每次开会之前都得先严格审核一遍,挺耽误事的。” 丁学训笑,“多体谅,也是环境要求。不说工作的事了,桑儒啊,今晚去家里吃饭?我好几天没见你了。” 桑儒这几天是真忙,他把这一两周的工作都赶到这几天,下周想空出两天假回趟景春。张婉君的生日要到了,他得回去陪她。 “老师,我今晚还得加班。” 丁学训冲他摇摇头,“你们年轻人爱拼爱搏是好事,但也要劳逸结合。你来南安才多久,我是让多适应多感受新环境,早点融进来,你整天就知道卖命可不行,到时候可别让我后悔去景春把请你过来。” “老师,您和我之间谈不上请。没有您,我当初就上不了学,自然不会有今天。” 二十年多前,丁学训还在南大任教,对从周边小县城来的、差点被人挤掉入学名额的桑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