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声灭迹! 摆放在正方形玻璃罩里面的,赫然是一株杂草!叶子受了伤,此刻正耷拉着一半的叶子,歪七扭八地落在托盘里。 似乎是被人随意从土里□□就放进了这里,根部甚至还带着黑色的泥土和露水。 台下众人简直大跌眼镜。 拍卖师硬着头皮,看着卡片上的简介,开始介绍这株杂草。 “这是一株生长在路边,既不起眼,也不珍贵,是路边随处可见的野草。相信大家在路边看见这样的野草,也不会去注意到它的存在。但它具有顽强的生命力,任凭人类如何摧残损毁,依旧可以迸发巨大的生机,不会畏惧任何糟糕的处境……” 底下的人神色各异。 “我没看错吧,这真的是一株野草?” “这是什么意思?这种东西傅祁夜居然也拿得出手。” “你没听人家介绍吗,由傅氏集团傅太太捐赠。这可不是傅总捐的,是他老婆。往年傅祁夜捐赠的东西哪一次不是数一数二。” “他老婆为什么拿这种东西出来?就这么一株破草,这也太丢人了吧。傅氏集团的脸都被她丢光了。” “她这是在内涵呢,你们都没听出来吗?人家现在可是傅氏集团的总裁夫人,就算她原先只是路边的野草,现在也金贵的很,可以在最后当压轴呢。” “我听说他老婆就是一个娱乐圈十八线的小明星,这眼皮子也太浅了。就算当上了傅太太,也挡不住身上的穷酸气。”说着话,她还捂着鼻子扇了扇,仿佛这样能将她口中的穷酸气扇离自己一般。 “两人都结婚了好几年,一直是隐婚状态,今年傅总才出来公开承认的,你们说,这是为什么?”又是一个意味深长的眼神。 “我男朋友刚刚还说她漂亮。”女人轻笑着捂住了嘴,“长了一张脸,没带脑子,也只能勾引勾引男人了。” “对啊,就是把她身上戴的那套首饰捐出来,也不至于这么丢人。”那珍珠可是又圆又大呢。 …… 绒布掀开的瞬间,傅祁夜漆黑的眼眸中,一闪而过的惊讶。 他转头看向桃西,发现桃西正傻傻地看着台上的那株杂草。 她嘴唇微张,眼睛里都是错愕和诧异,连眼睛都被她瞪圆了。 傅祁夜浅皱了眉,眸子里的情绪一闪,瞳仁微微压了下去,“你准备的东西不是这个?” 桃西回过头,眼睛水懵懵的:“不是它,我准备的是春兰天逸荷,可是、可是怎么变成了一株小草。” 傅祁夜的听到了确定的答案,眉眼泛起冷色。 周围的议论声又多又杂,桃西听力好,已经听到了周围的人说她没脑子,丢傅祁夜的脸,只会勾引男人。 桃西已经不是刚过来时,什么都听不懂的样子了。她们说的话,她每个字都能听懂,她的情绪以肉眼可见的速度低落了下去。 他漫不经心地朝几处闲话说得最大声的人群看了过去。 那些人和他的视线一对上,立刻就收到了他视线中的警告,立马心有戚戚地闭上了嘴。 “我知道你准备的不是这个,是被人蓄意调换了。” 傅祁夜伸手揽住了桃西,放温和了语气。“没事。” 傅祁夜只是说了这两个字,但是桃西瞬间觉得胸口开始热乎乎了起来,好像有股暖流在胸口间涌动,又好像傅先生对她伸出了一只无形的手,将她从刚刚窘迫难堪地境地里抓了出来,又紧紧抱住了她,给了她温暖和力量支持。 桃西一时间又感动又难过自己给他丢脸了,又觉得对不起他。 她的语气里满是内疚和自责:“傅先生,对不起。” 傅祁夜用手撑住了她的后背,“抬头。” 他咬着她的耳朵,“你现在这副姿态,正中了那人的下怀。放心,我的脸没那么容易丢。” 台上的拍卖师已经介绍完了那大段的介绍词。 “这株杂草的起拍价是0元,每次举牌加价10元。” “嗤——,谁会拍这种鬼东西。” “就是,还真把人当冤大头了。” “这不是把人当冤大头,这是把人当蠢货呢,少不了傅总要帮她兜着。” “我的天,傅总到底喜欢她什么呀。” …… “竞拍正式开始。” 傅祁夜拿起了桌面的号码牌。 “五百万。”一道温润的男声从侧面响起。 所有人:“……” 他们刚刚听到了什么? 谁喊的价?不是傅祁夜啊…… 不不不,肯定是幻听。怎么可能有人愿意出500万拍这根破草! 可众人循着声音看过去,确确实实有人举起了号码牌!!! 幻觉,一定是幻觉! 台上的拍卖师也怀疑是自己的耳朵和眼睛有问题。 他忍住了抠耳朵揉眼睛的冲动,小心翼翼地朝举着牌子的人问到:“这位先生,您刚刚说的是五百万?” 林墨深点了点头,嘴角的微笑柔和又温润。 居然是林墨深!众人皆是一震,他怎么会?! 林墨深不是在大学当什么植物学科的教授吗,他为什么要出五百万买这株破草???难道这株野草有什么特殊来路?! 可它躺在玻璃罩里,看起来都已经萎靡不振了!显然是颗再过两天马上要死了的发黄废草啊。 “一千万。”傅祁夜举起了手中牌子。 众人齐齐看向了傅祁夜,他居然直接翻倍了! 林墨深笑盈盈地看向了傅祁夜,四目相视,他礼貌地朝傅祁夜点了点头。又重新举起了自己手中的牌子,“一千两百万。” 傅祁夜淡然举牌,“一千五百万。” 林墨深:“一千八百万。” 两人的报价居然没有丝毫犹豫,旁边终于有个年长的长辈忍不住了,开口朝林墨深问道:“小林啊,你为什么要出如此高的价格拍下这株野草啊?” 林墨深朝那人歉疚地笑了笑:“张伯伯,实在抱歉,原因我不方便告诉您。” 他的表情虽然是一如既往的温润,但眼中却是志在必得的坚定。 这么回答,倒像是藏着掖着怕被别人抢了似的。 众人再看向台上的那株野草,心思都活络了起来。 能被林墨深如此喊价,说不定是什么他们不知道的好东西。 虽然说那是野草,可看起来好像和路边的野草也不太一样。不是说傅祁夜的太太十分精通养护植物,连许老爷子那种臭脾气的人都到处夸赞她,听说还被一位国内在植物领域顶尖的教授收了当学生。 说不定这东西就是不显风不漏水,实际上…… 而且刚刚多少人在鄙夷傅太太,若是能趁此机会搭上傅氏这条线…… 不知不觉间,众人的神态已然没有了刚才的轻视和鄙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