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卡拉ok唱歌饮酒,唱累了找家桑拿店按摩。 不用陈叠讲清利害,甄影也清楚,和资本方打好关系好处多多,哪怕以后二人不合作了,不仅日后拍戏容易拉到投资,对这部电影的宣传发行都大行方便。 他交代,“我的助理在找品牌方给你借裙子,你今晚的妆化好看一些。“ ‘化妆’‘裙子’这种字样着实刺耳,识破他的意图的甄影拧上护手霜,睇他时眉眼如寒冬淬利,“导演,这是拿我做陪酒女用了。” 陈叠以为甄影为了女影星之位大抵是要再妥协一次,他没预到她反弹,跟前几日改剧本时慢慢变宽一般,这次是不动声色的利诱威逼。 “甄影,不要说得这么难听。”陈叠吃定甄影为了事业不得不从,“今日这局你去的值,里头既有资本方又有发行人,为你日后大红大紫铺路。” 甄影轴劲上来,冷言拒绝,“我不去。” 若是去,她成了什么? 别说她自有底线在不愿意做这事,为了自家老公她也不能去,谭全雨在外做生意,他一家人在南市也算有头有脸,若他的太太在外面陪人饮酒,这不是在他的脸上抹黑吗? 陈叠再次利诱,“甄影,去。我拨给你长期合同,广告电影连续剧通通有你一席之地。” 甄影只有不去。 陈叠利诱不成,改作威逼,提醒道,“甄影,你签的演艺合同规定,要配合资本方进行宣传发行。” 甄影反问,“陪酒算哪门子宣传?” “甄影,你我心知肚明,这是业内行规。”陈叠叹气作无奈状,“若你不去,按照合同规定要赔违约金。”事到如今,他只能抬出违约金来压她了。 话音刚落,甄影毫不犹豫地回答,目光笃定,“好,我赔。”有谭全雨,她就有底气说这句话。 陈叠真的没想到甄影会如此坚定,再抬眼时,只有甄影离去的背影。 刚走出休息室,甄影迎头撞上陈叠的助理,她提着一条装在防尘袋的裙子,纯白的抹胸裙细腻高贵,领口暴露,背后缎面的系带条条道道,似将抓住的猎物捆绑一般。 只一眼,甄影立时知道穿上这条裙子该露的都会露,会多讨男人喜欢,若是穿上,她今夜该多受人追捧敬酒,又该多欢场凄惨。 助理以为甄影等不及出来拿裙子,递给她,“喏。” 甄影伸手拨开,回答,“我不去。”她朝走廊两端寻人,“茜米?茜米!” 茜米听见甄影的叫声出来,杀青了难得放松一下都不让人清静,“甄小姐,怎么了?” 甄影一刻都不想停留在这里,她似要被潜伏的黑暗随时拽住腿儿沉沉拖下然后自甘堕落,她得自救,“给我改机票,我想立刻回南市。”回到保护她的男人身边。 ~ 耶嘿! 3.7K,双更合一。 晚安~ 66 哭过了 ** 茜米打电话给航司咨询,掩住电话跟甄影说,“最近一班机返南市是廉航,凌晨四点起飞,凌晨一两点就要到机场。甄小姐,你还不如坐我订的下午三点的飞机。” 甄影现在在这处一分钟都待不下去,停不下来的胡思乱想,将长发捋回耳后,她嘴唇苍白几许,“凌晨四点就四点。” 原想着回酒店房间囫囵闭眼睡上几个钟,但是甄影心烦意乱,眼前时而是和陈叠的接吻画面,时而是对镜化妆时陈叠立于她身后要她化好看今夜有饭局,画面一转,助理将纯白的裙子递到她手间要她穿上。 骤然惊醒的甄影望向套房的那扇房门,沉沉森森,好像下一秒有人会敲门,让她一次次妥协,越来越不像自己。 晚上八点,距离飞机起飞八个小时。 甄影已经坐上出租车去机场,秀丽单薄的风衣,长发被夜风吹得轻飘凌乱,她的脸却烧得厉害、红彤彤的,汽车启动,将下榻的酒店远远抛于身后。 在机场的咖啡厅将就半宿,归心似箭的甄影捧着咖啡杯取暖,望着机场高耸的玻璃幕墙外飞机坪灯火通明,来往飞机的指示灯有规律地一闪一灭。 飞机抵达南市是早上七点十八分,甄影提取行李后打的回家,由于上班高峰期,进市区的路上堵了一阵子。 没想到刚进家中小花园,已有人等候,是维港演艺公司的人,殷勤周到地接手她的行李,“甄小姐,我是你的新经纪人,负责你和邝裕美小姐在内地工作的演艺事宜。茜米说你要回来,我就自作主张来你家等你了。“ 以前甄影虽说有签演艺公司,但是由于小透明来去颇为自在,加之家境优渥,想做便做,演艺工作简直如鱼得水。 现时演罢女一号,公司发现她犹如未开发的金矿,先是拨来助理茜米,现时又特地拨来了经纪人。 说着,经纪人要登门,甄影不愿外人进屋,她边走边说,“甄小姐,我知你风尘仆仆辛苦,你先睡一阵,我手袋中有安眠药。中午在望北楼和电影发行商有个饭局,你和邝小姐作陪,总要容光焕发才好。” 昨夜的饭局是陈叠作为电影导演的资源,那今日的饭局便是公司这边的资源,互不干涉,可是处处都有用甄影的地方。 这无异于压死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甄影夺下自己的行李箱,倚着门框时,一手扶着另一边 的门框,手臂成了个一字,将曼丽的长发捋回脑后时,她疲惫阖眼地摇头,“你先回去,我哪也不去。不留你了。” 进门时是早晨八点三十分,经过厨房时,围着围裙的阿姨正做早餐,见甄影回来,问太太吃不吃早餐,她只是摇头问谭全雨在哪,阿姨回答,“谭生昨夜有应酬,还没起。” 进卧室时,谭全雨的确还在睡,纯白色的床品织物间,漆黑的头发乱糟糟,呼吸规律均匀,一只线条好看的手臂搭在眼睛上遮光。 横宕一夜的冷风煎熬,甄影再见到他时犹如漂泊的船只归港,差点掉泪,此刻是难言的心安。 当甄影跟只小猫一样趴俯在他身上要抱时,谭全雨就醒了,烦躁地唔了一声,以为是闹钟响,翻了个身伸长光裸的手臂在床头探,察觉到身上的重量时,揉着惺忪的睡眼,见到了自家老婆。 他有点惊讶,“……回来了?” 下一秒,谭全雨安心地把甄影揽入怀里,怀里她轻减不少、小小只的,得知她在外地拍戏过得不好他就放心了,不能只有他一个受煎熬。 搓着她的手臂,谭全雨舒服地阖眼,“怎么不跟我说?让我去接你。” 甄影累得厉害没多说一句话,可是眼巴巴地执拗望着他,察觉到视线如火,谭全雨复又睁眼,这才发现不对劲,沉默的手指抹过她的眼眶,她的眼睛跟兔子般红还有红血丝,因为刚睡醒他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