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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从没有喊一声苦,更不会在家抱怨什么,只是竭尽所能地去养家糊口。 可这么个好男人却英年早逝,只留下孤儿寡母。 于是,作为家中最年长的男丁阿尔不得不主动站出来,学着像父亲一样,背负起这个家,试图成为母亲和弟弟妹妹们的新依靠。 这本来这也没什么,重生前的阿尔确实是这么做的。 他辍学在家,去卖报、去送包裹、去捡垃圾,甚至跑到码头去当搬运工,干各种各样七零八碎的杂活儿,像父亲一样辛辛苦苦地干活,信心十足地想要凭借自己稚嫩的肩膀来撑起这个家…… 但没想到的是,亲妈西尔维夫人没把他当一回事。 她压根就不信一个十三岁的孩子能取代丈夫的位置,维持住这个家,而且……活着太辛苦了。 所以,在艰难地熬了两个月后,气温开始骤降得厉害。 当阿尔还在绞尽脑汁地琢磨怎么赚点儿取暖费回来的时候,西尔维夫人趁着长子不在家,带着肚子里马上要出生的孩子,和他的弟弟妹妹一起吃耗子药自杀了,死之前,桌子上还不忘体贴地给大儿子也留了一份。 高高兴兴回家的阿尔:…… 我妈呢?我弟呢?我妹呢?我那么大一个家呢? 当然! 不管怎么说,这都是重生前的事了。 如今,重回十三岁的阿尔尽管对重生这事有着太多太多的不满,却肯定不能看着亲妈和弟弟妹妹再死一回,无法逃避,只能面对。 他不得不暂时无视掉重生这么不科学的事情,耐着性子,重新去审视眼前糟透了的现实,同时默默在心里盘算着:“接下来……我他妈的到底该怎么做,才能让我亲爱的、脑子只有核桃仁那么大的妈妈西尔维夫人放弃她心目中的绝世法宝——可以毒死全家的耗子药呢?” 作者有话要说: 本来这次想写新题材,但人的爱好没办法改变,我最近就是喜欢这类,思来想去还是炒冷饭,没什么新玩意儿,请多多见谅。 第2章 第2章 第2章福尔曼先生:嘤嘤嘤,上帝原谅我啊! 为什么亲妈宁可带着一家子吃耗子药自杀,也不相信大儿子能赚钱养家? 对于重生前的阿尔来说,这真是一件百思不得其解的事情。 可如今…… 这位年仅十三岁、面黄肌瘦,头大身子小、面色苍白无血色,只有一对绿眼珠子还算明亮有神的早产儿往镜子跟前那么一站,默默和镜中无比陌生的自己对视了一会儿后,他突然就恍然大悟,继而自言自语:“我这会儿怎么看着就那么像个短命鬼呢?” 多年疑惑,一朝得解。 显然在西尔维夫人看来,大儿子就不是个长命的,哪怕他现在看着没事,可早晚也会和他亲爹西尔维先生一样撒手归天,所以,与其寄希望于大儿子能养家糊口,让日子越过越好(在她看来,这根本不可能发生),还不如畅想下死后世界一家团圆是多么得美妙。 这个逻辑可以说是非常迷惑了。 但重生回来的阿尔却隐隐有些理解。 西尔维夫人其实是一个已经被生活打垮的女人。 坎坷的命运将她折磨得一败涂地,根本没了再战和抗争的勇气。 她没上过学,大字也不认识几个,不会什么生存技能,普普通通的家庭妇女,见识有限。 丈夫还活着时,她整天琢磨怎么省吃俭用、料理家务、多多生养孩子,壮大家族;等到丈夫去世了,她就迷茫无措、无依无靠,完全找不到生活的方向。 对这么一个无知愚昧的人,你和她展望未来,谈计划,谈希望,谈梦想……根本没用! 她听不懂,也不会想听,只觉得统统都是不切实际的胡话,说那么多还是不如死了干净。 要想让她改念头太难了。 必须把货真价实的玩意儿放在她的面前,让她亲眼看到,亲手摸到,亲自感受到,清清楚楚地意识到‘活着就是比死了强’才行。 至于说什么才算是货真价实的玩意儿? 那必然是真金白银! 阿尔把这些统统都想了个明白,决定先出门搞一笔钱。 此时西尔维夫人还不会带着孩子一起寻死,虽然她内心深处可能已经浮现出‘死了比活着轻松’这样模糊的错误念头,但距离真正的山穷水尽毕竟还有一段时间,所以,暂时还不用担心惨剧重演。 于是,他忍着饥饿和身体上的虚弱不适,默默地走出了家门。 西尔维夫人带着孩子们继续在家哭天喊地,也许她看到了大儿子出门,也许没看到,反正她不想管。在这个近乎绝望的时间段,她固执地把自己关在一个只有自己能进的小空间里,自顾自地悲伤着,根本不想理睬周围的一切。 阿尔将母亲的哭喊抛在身后,目的性明确地顺着街道往前走。 因为是贫民区,周围的建筑物都破破烂烂的,街道上也不怎么干净,偶尔还有一些无家可归的流浪汉衣不蔽体,在垃圾堆中埋头翻捡,表情麻木。 看着这些人,再想想即将来临的寒冬。 阿尔尽管不赞同,却隐隐有些理解自己的亲妈了,交不起取暖费,没有厚衣服保暖,家里断粮,房东还催租……于是,比起冻饿至死,还不如选择干脆利落地服毒。 听起来可笑。 但这可能是西尔维夫人有生以来第一次拥有选择权,选择痛苦的生,还是痛快的死。 阿尔至今想来还是伤心,可内心深处也没什么怨恨。 因为重生前,如今只当是上辈子吧,上辈子只有十三岁的他确实没什么能力。 甚至……想想吧! 如果西尔维夫人不带着他的弟弟妹妹一起吃耗子药,那接下来的日子,不妨猜一猜像西尔维先生那样拼命干活,最后累死的下一个人会是谁? 阿尔后来很长一段时间都为自己居然会升起这样卑劣的念头而感到羞愧。 为此,他频繁地跑去教堂忏悔。 也许冥冥之中自有天数。 正是那段频繁跑教堂的经历,才让他现在不至于对赚钱这件事毫无头绪。 在教堂里,他认识了一位同病相怜,也经常跑去教堂忏悔的忘年交——本福尔曼先生。 也就是他正要去找的人。 本福尔曼是一名放高利贷的商人。 但有趣的是,他根本不知道自己是在放高利贷。 这个人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