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成就感,不知怎么很想笑。 “你似乎更偏向故事性的曲子,”半晌,他终于抬头,高眉骨下藏着的那双水蓝色眼眸一凛,“刚才放的曲子一首性感一首成熟,你理解起来也比较困难,兴趣也不大,对吧?” 声音不大,杜清劭却听得一愣。确实,这是他被按头听了无数次后从经典曲库里选出来的东西,离理解音乐、滑出完美的PSC(节目内容分)相去甚远。 没想到短短几分钟就被看出了端倪。他轻皱眉头,意外地反问:“那你有什么推荐曲目吗?” 洛铭扭头,大吃一惊。 “术业有专攻嘛。”他翘着二郎腿,懒懒道,“再说了,你应该知道比赛曲目的重要性。我每个赛季都得听上千遍,要是你给我选得不合心意,那就是噪音污染。” 洛铭不置可否,默默在脑中搜刮了一番:“…说实话我觉得有一首曲子很适合你。” 他只说了一半,随后就没有下文了。“合适就放出来啊!”等了半天,杜清劭不耐烦了。 “好吧,稍等。”他找了下音乐——是童话电影的插曲,听到前奏轻快的打击乐,杜清劭顿时眼前一亮:“就这个了,我喜欢!” 对方的目光落在地上,没有理睬。他只得耐着性子听完,又迫不及待地插嘴:“我觉得可以。节奏感强、故事流传广泛,也容易引起评委和观众的共鸣。” “但节奏有些快,”洛铭提醒他,“知道这意味着什么吗?” 他故意留了个停顿,想让对方自行体会。不料杜清劭眯了眯眼,反问:“有话直说。” 想起昨天的小插曲,他还有些犹豫,被盯了许久才开口:“快节奏的曲目很考验选手的心理素质和技巧,如果你开场第一个跳跃失败,就容易打乱节奏,导致后面接连失误。” “所以,你觉得我不行?”杜清劭刷一下从地上站起来,居高临下地俯视道,“我可是今年世青赛的银牌,你居然说我不行?!” “我只是就事论事,从数据上来说……” “闭嘴!”他的火气立马就蹿了上来,怒不可遏地打断,“我在你眼里滑冰的技巧就这么差?我现在是代表国家队去比赛的,一个四周跳都跳不出来,我出去丢人吗?!” 明明几分钟前,是这个暴跳如雷的小屁孩让自己“有话直说”的,怎么现在骂得这么凶。洛铭被他说得有些懵,低下头眨了眨眼。 他不依不饶,又说:“你刚才不是说自己什么步法都会吗,那就来滑吧。” 迎上他挑衅的眼神,洛铭抿了下唇。 “uh-huh?”杜清劭冲他挑眉,双臂交叉于胸前,活动起筋骨,“冰场出门右转直走,我先去那边等你。” 说完他还挑逗地打了个响指。看着门被关上,洛铭沉着脸从地上站起起来,无奈地揉了揉太阳穴。倒不是因为这孩子的脾气有多差,而是他魔性的at。 从见面起的第一句话开始,他就该意识到,自己不能对叶飞鸿口中信誓旦旦的“fluent oral English”报以希望。 杜清劭应该很久没接触过英文了,念单词不张嘴,音调也很奇怪。偏偏节奏快得像进行曲,咕噜咕噜一阵,他没反应过来就结束了。 都说三里不同调,十里不同音,洛铭辗转欧洲多国,什么样的at没见过,他这样的还真没见过。 简直就是把小提琴拉成了锯木头。 他叹了口气,取出耳机,换到柴可夫斯基的天鹅湖组曲洗耳朵,慢慢走出教室。 正文 第3章 “就他金贵!?” 第三章 到冰场看到眼前的景象,洛铭瞬间愣住。去年京张冬奥会举办成功后,冰上运动在中国刮起一股火热的潮流,成为了不少家长眼中锻炼孩子体魄的好方法。华城训练馆也改变了经营模式,一半时间开放给花滑爱好者练习,下午清场给运动员训练。 而现在,一群小萝卜头正在冰面上蹦蹦跳跳,吵闹声喧天。 他在场外站了会儿,呼吸有些沉闷,不自觉地往门口退。 “看什么看,抓紧热身。”杜清劭已经换好了冰刀鞋,架在场边的横杆上拉韧带。不过姿态确实僵硬,像只煮熟的大虾,拱腰趴在杆上。 洛铭深吸了几口气,努力把呼吸调整好。等心情稍微平复了些,他走到另一排横梯前,轻松地抬脚架到了最高那格,握住脚踝靠了上去。衣服也随着动作收紧,勾勒出柔和的臀部曲线,还露出了一截白嫩的小细腰。 这柔韧性堪比国际一线女单,都能做贝尔曼转了。每次拉筋就头疼的杜清劭看到眼前这一幕,脏话瞬间脱口而出。 他甚至怀疑这家伙是在故意显摆,但还是争强好胜地扳着腿往上挪了一格,疼得龇牙咧嘴。 总算活动开了筋骨,到了主场,他立刻满血复活,脱下外套潇洒地甩到一边。黑色紧身的训练服显得少年的身材更加苗条,也不乏上臂结实的肌肉。 “开始吧。”他给洛铭一个眼神。 冰面上凝着层白雾,冷气窜上来钻进领口,出过汗的地方凉飕飕的。洛铭扣上拉链,五月气温早已回升,他还穿着厚重的风衣,完全和杜清劭不在同个季节。他尝试往后压了几步,刀刃在冰面滑出飒飒的声音,等身子稍微暖和了些,才如释重负地出了口气。 这块冰比他常用的硬,压刃有些吃力,加上为了避开不知从哪儿窜出来的小孩儿,他每一步都很拘谨,看起来像个刚学会走路的孩子。 杜清劭双手背在身后,配合他的龟速慢慢蹬冰,不禁嘲笑道:“我觉得你比较适合给那边的小孩做教练,绝对是五星好评,分五次付清的那种。” 洛铭并不能完全理解他说的每个词,但通过观察他的表情和语气,大概就知道这小崽子想表达什么。“这里人太多了。”他往后看了眼,淡淡道。 “这还能叫人多?”杜清劭数了下人头,“您要求真高。” 他没进国家队之前一直在南方老家的冰场训练。那时候借着冬奥的势头,冰上运动开始在全国普及,引发了不小的热潮。但就省会有冰场,一家独大,每次他放学去训练时常常热闹得吓人。 看他放不开的样子,杜清劭想,这个来路不明的一百零八线“编舞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