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界八、同桌的他(14)下(H)
苏向楠进来的过程并不顺利。 薛薛再次确定了这具身体有多娇气。 她疼到差点骂出脏话来。 “妳……”见薛薛脸色苍白,被挤得同样难受的苏向楠迟疑道。“还好吧?” 闻言,薛薛差点儿让他直接躺下来试试。 不过在话冲出口前,薛薛及时止住了。 “你……”她耐着性子,忍着撕裂般的痛,勉强对苏向楠道。“揉揉……” “嗯?” “乳头……还有……阴蒂……嗯……”薛薛说着,不等苏向楠反应过来,索性先自个儿丰衣足食了。“别楞着啊……快些……” 苏向楠从薛薛的表情中读出了七个字,加粗加大的那种。 你怎么那么没用? 男生心中的胜负欲一下就被激了起来。 近乎粗鲁的咬住薛薛没有照顾到的另一边乳头,在听到她的痛呼声后,苏向楠的动作很快放轻下来,暧昧而细致的舔弄突起的小小乳果。 没一会儿,扁平的小豆肿了起来,因为口水的关系,红艳艳亮晶晶的,瞧着就是秀食可餐的模样。 下面苏向楠也没放过。 摸索了一会儿,长指从一片滑腻中找着恹恹的阴蒂,他一开始不得章法,胡乱搓揉一通,直到发现用指腹按压再用指间摩擦后,薛薛发出的呻吟声越来越娇软,才总算找到诀窍。 在刺激下,快感终于升起,自四肢百骸蔓延开来,席卷了全身。 本来的疼痛感渐渐褪去后,取而代之的是空虚与渴望。 “你,动一动……”睁着一对漂亮杏目,薛薛催促还有些犹豫不决的男生。“不要再磨磨蹭蹭呀……我想要了……你,动啊……嗯……” 边说,薛薛边夹紧小穴。 猛地被狠狠箍住,苏向楠倒抽一口凉气,险些就要交代了。 楞是在最后一刻憋住了欲望的他怀疑,这样再来几次自己估计就要废了。 “苏向楠……啊……” 被叫到名字的男生突然使劲往前顶,被整个撑开的失控感让薛薛没忍住惊叫出声。 接着,便是甜腻的呻吟。 “你嗯……啊……太快了呜……”抓着男生的宽肩,薛薛的眼睛半瞇着,红唇张张合合,娇喘不止。“苏向楠……唔,那里……嗯啊……” 女生不经意间流露出的媚态,刺激的苏向楠目色猩红。 一开始他只知道埋头苦干。 孜孜不倦的向着里面冲。 然而苏向楠在学习上的天赋也很快体现到性事上,当他发现原来藉由深度的变化,再搭配角度的调整,能使薛薛发出长短不一的呻吟,连带着脸上的表情也出现各种迷人的变化后,苏向楠就开始有策略的抽插起来。 先是九浅一深的挑逗,再是快进快出的挞伐,最后找着敏感点,有耐心一下一下的蹭…… “啊!” 很快的,薛薛被送上了高潮。 高潮像绚烂烟花在脑海里盛大绽放,她完全沉浸在了其中。 媚肉下意识向内聚缩,一层迭着一层咬住甬道里的性器,苏向楠第一次清醒的体会到这种感觉,好像整根肉棒都要被吸进去了似,强大的快感夹杂着些微的疼如汹涌而来的浪花不停拍打他的理智,没一会儿,便将人逼的缴械投降。 和自己用手撸然后射出来的感受截然不同。 苏向楠想着。 如果人生能暂停在某一刻,那他或许会选择现在。 没有烦恼,亦没有责任;没有恶意,亦没有伤痛,只有巨大的快感,在一瞬间爆发后,余韵绵延不尽。 薛薛没想到苏向楠的体力这么好。 她小瞧了刚开荤的男生,也小瞧了对方曾经打破附中纪录的三千米成绩。 薛薛觉得自己都要散架了。 苏向楠把满满射了三袋的保险套处理完后,想了想,还是拿了条干净的毛巾,走到浴室沾了温水拧干后,准备给薛薛擦拭一下。 本来无力软倒在床上的女生此时已经坐了起来。 苏向楠一踏进房里,两人同时抬眸,刚好对视。 恍惚间,这似曾相识的画面也不过发生在几十小时前,然而那时候的薛雨和现在的薛雨,那时候的自己和现在的自己,好像都不一样了。 不过具体是哪里不一样,苏向楠形容不出来。 薛薛见苏向楠神色迷茫,像只迷路的大狗,傻楞楞的站在那儿,忍不住噗哧一声笑出来。 这一声也同时拉回了苏向楠的注意力。 视线重新聚焦,从女生还泛着红的脸蛋往下滑到虽然穿上衣服却依然袒露着的下半身,苏向楠耳边忽然炸出“轰”的声响,只觉得全身火烧火燎的热了起来。 世界八、同桌的他(15) 薛薛本来打算让苏向楠帮自己清理的,毕竟她是真的累到连把手举起来的力气都快没了。 不过见苏向楠从耳根红到脖子,手还有点儿颤抖,一副不知所措的羞涩模样,她寻思片刻,还是自己接过了毛巾。 “我自己来就好。” 苏向楠应声。 虽然薛薛觉得自己脸皮挺厚的,在当前氛围下,还是感到了不好意思。 “你……”“妳……” 两人同时开口,又同时停下。 薛薛示意苏向楠先说。 “妳……”苏向楠一副难以启齿的样子,顿了好几秒后,才接着道。“都肿起来了……没关系吗?” 薛薛怔了下才会意过来苏向楠的意思。 她忽然就起了逗弄男生的心思。 “你还知道我肿起来了啊。”薛薛眨眨眼,杏目中隐隐有水光在闪烁,端的是无辜又委屈的模样。“还不都是你做了那么多次,每次还撑那么久,害我现在可疼了。” 薛薛半抱怨半无奈的道。 其实得到的快乐远大于痛苦,苏向楠的表现与其说令薛薛惊讶不如说是惊喜。 不过少年显然没听出她的言下之意。 “啊,对,对不起。”苏向楠低下头,有些丧气。“我第一次,不,第二次,下次,下次表现肯定会好的。” 说到这里,苏向楠猛地抬起头,黑曜石一般漆亮的眼睛,在昏暗的灯光下透出迷蒙的光泽。 这样的苏向楠,可以令所有女人心软。 男生拥有很好的外型条件,薛薛再次意识到这个事实。 薛薛的沉默,让苏向楠有些忐忑不安。 将他的表情都看在眼里的薛薛摇头失笑。 “真是傻瓜。”“……” “其实还是很舒服的。”“……” “如果你只能做一次还不持久……”薛薛意味深长的目光扫过男生没有动静的胯部。“那我才要担心呢。” 薛薛在苏向楠家里过了一夜。 他们并没有睡一起,苏向楠在自己的房间,薛薛则住苏林的房间。 房间小小的,只有一张单人床,一个木柜子,还有一张梳妆台,梳妆台上摆放着零散的保养品,角落立着相框,相框上是苏林和苏向楠的合照。 从苏向楠的年龄来判断,应该是好几年前,男生小学的时候。 那时候苏向楠五官还没长开,白白净净的模样,脸颊有些肉嘟嘟的,搭配一对精致的长眉黑眼,若不仔细瞧,怕会以为是女孩子。 盯着看了好半晌后,薛薛笑了。 “还挺可爱。” 手机上设了闹钟。 早上六点三十,铃声响起,薛薛慢悠悠的伸了个懒腰后,趴在床上又磨了十来分钟才到浴室洗漱。 等走到客厅,苏向楠已经买好早餐了。 是火腿蛋吐司和一杯温奶茶。 手长脚长的男生缩在沙发上玩手机,听到动静,懒懒的抬眸。 薛薛对他笑了笑,露出两颗可爱的虎牙。 “早呀。” 苏向楠没有回话,将目光重新放回手机屏幕上。 见状,薛薛挑了挑眉。 眼前的人像是长着两副面孔似的,昨天还是可爱的小奶狗,今天就变作冷漠的小狼狗,说来也有趣,男生的五官明明不是柔和那一挂,在干净的表象下甚至带着锋利的张扬,可对着他,薛薛的脑海中总会不知不觉浮现出很多联想来。 还是昨天可爱一点。 薛薛想着,也不在意他此时的忽视,泰然自若地找了张小板凳过来,津津有味地吃起了早餐。 期间苏向楠偷偷看了她几次。 薛薛就跟没看到似的。 其实苏向楠自个儿也十分纠结,他明明不想在乎突然多出来的一个人,然而目光总是不由自主的移到对方身上,等想到再收回来后,手上正在进行的游戏也突然变得无趣起来。 这般状态重复了近半小时。 苏向楠也没想到薛薛吃个早餐要吃那么久,更准确点说,是喝完一杯奶茶要喝那么久。 “看够了?” 本来专心盯着手中食物的薛薛突然抬起头,苏向楠一时没能反应过来,两人视线正好撞上。 除了尴尬再无第二个字能形容他当下的心情。 幸好薛薛也没揪着这点不放,只是在把垃圾分类装袋后,站起来对苏向楠道:“走吧,再不出门要迟到了。” 闻言,苏向楠一脸茫然。 “什么?” “上课去啊。”薛薛变戏法似的从自己提袋里拿出苏向楠的制服。“今天早上要集合,被何主任看到不穿校服的,放学后得留下来罚跑五圈操场。” “我怕你忘了,直接帮你准备好了。” 薛薛说到这里,停下来看着苏向楠。 苏向楠的表情很复杂,变化莫测,让人猜不透,到最后完全沉寂下来,就像是拿了张面具挂在脸上,让人看不出其中哪面才是真实。 “不。”他开口,声音带着哑。“我不去学校。” 世界八、同桌的他(16) 薛薛依然维持着一样的姿势,静静看向苏向楠。 直到她确定对方真的不会接过手中的制服,薛薛忽然抬起了手,把手中的衣物扔了过去。 苏向楠没有接。 “或许我没那个资格也没那个身分说你什么,就像我不知道你在想什么,也不知道你经历过什么,可是苏向楠,有一件事情是不需要任何人来证明的,那就是人生。” “你自己的人生。” “那些已经发生的事没有办法改变,但你可以改变未来还没有发生的事。” 苏向楠依然保持沉默,然而放在身侧的拳头却悄然握紧了。 薛薛注意到这点细节。 她决定再添一把柴火。 “苏向楠,你好好想想,你母亲愿意看到你现在这样堕落的模样吗?” 苏林就是苏向楠的逆鳞。 一听薛薛提及苏林,苏向楠猛地抬起头,狭长的凤目撑开,漆黑的瞳孔像两颗被仔细打磨过的宝石似,亮的不可思议。 中间还有两簇怒火在熊熊燃烧着。 “你懂什么?”苏向楠的声音像从牙缝中硬挤出来的,又低又哑。“薛雨,不要以为我和妳上过两次床,妳就能插手我的事了。” “妳知不知道,妳这样真的很……” “贱”这个字,卡在喉头,叫嚣着要从嘴里蹦出来,然而对上薛薛平静的目光,苏向楠也不知道自己怎么回事,楞是发不出半点声音来。 到最后,取而代之的是杀伤力弱了数倍的“多管闲事”。 尽管如此,薛薛听到后,眸色依然暗了下去。 “你觉得我是多管闲事?” 少女的声音软糯,落到苏向楠耳中,却彷佛惊雷似,炸的心脏一震一震的。 他下意识就想道歉,可这个念头才刚从脑海中滑过去,又硬生生剎住了。 他拉不下脸来。 而且…… “苏向楠。”薛薛见少年脸色变了又变,却始终咬紧牙关,不知道是在和谁拗着,差点儿气笑了。“你觉得自己很委屈是吧?” “觉得自己活得很委屈?觉得自己年纪还小就要打工很委屈?觉得自己住在破屋子里很委屈?”薛薛一连问了几个问题,压根儿就不给苏向楠说话的机会。“是,你是很委屈。” 这几个字一落下,苏向楠怔住了。 薛薛看着他的眼神,他曾经也在其他人身上看到过。 那些关心他的老师,那些问他发生什么事的同学,在事情刚发生时,其实…… “苏向楠,如果你再这样下去,你只会一辈子受委屈。” 薛薛的这句话,像划破黑暗的闪电,劈开了积聚在苏向楠人生路途上的层层迷雾。 “如果因为跌倒了受伤了就从此害怕走路,那你只会渐渐忘记该如何走路。” “可是只要你愿意尝试着再次站起来,那么就会有人帮你。”薛薛顿了顿。“至少,我会帮你,也会陪你。” 眼前的客厅是狭小而杂乱的。 在很小的时候,苏林曾带着苏向楠住在一栋大房子里。 直到某天,一个珠光宝气的女人突然找上门来,她伸出食指指着苏林,嘴里连珠炮似的一句接着一句骂,那时候的苏向楠还不懂那些的话意思,只记得女人无名指上鸽子蛋般大的钻戒闪闪发光。 隔天,换一个戴着金边眼镜的男人带着十来个黑衣人找上门来,把那栋大房子里能砸的东西全部砸光了。 苏向楠还记得自己哭的有多伤心,因为父亲给他带来的礼物,全部被摧毁了。 在苏向楠的记忆中,父亲很少出现,然而每次出现必定会带一尊机器人模型给他当礼物,因此在小男孩心里,那一尊尊的机器人模型,就等同于是父亲的形象与存在。 没想到,眨眼间那些东西就没了。 和那个大房子一样。 苏林带着他离开了。 等再长大点,记忆很好的苏向楠明白了那些字眼的意思,也明白了自己的存在有多不受欢迎,就连苏林眼中长年化不开的忧愁都有了解释。 可苏向楠表现的一无所知。 像苏林希望的那样。 他努力活成一个没有瑕疵的苏向楠。 直到有天,苏林倒下,压力如飓风侵袭,把生活搅得千疮百孔,苏向楠才终于意识到,这世界上有很多人很多事,根本不是凭一己之力就可以改变的。 他的挣扎显得可笑,他的坚持变得愚蠢,那句“私生子干得永远都是些上不得台面的事”,成了压垮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 苏向楠把真实的自己藏了起来。 黑暗无边无际,深渊里面没有痛苦,只有空虚。 从一个糟糕的开局,走过一段自欺欺人的光明,最后回归一无所有的原点。 他曾经以为一辈子就这样了。 可是现在,突然有个女孩站到自己面前,对他说:“我会陪你。” 陪他。 在那一刻,苏向楠恍然大悟。 原来自己需要的,不是带着同情的帮助,不是似是而非的理解,而只是一个陪伴。 一个让他明白,哪怕前路坎坷,自己依然不孤独的陪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