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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男人禁得起这般挑衅。 把白天渲染成了黑夜,席朗雄风大振,用行动证明自己的能力绝对远高于平均值,不论到底有没有把女人操松。 而且说真的,他也舍不得。 当这三个字浮现在脑海里时,席朗吓了一跳。 似乎,他的舍不得从来和薛宁无关,或者更精确点来说,他从来不会把这个词和薛宁连系在一起,可是当下心中的情绪又是如此汹涌且强烈,并未随着欲望的平息而有半分减缓,令人忽视不得。 这不像他。 席朗缓缓张开手,看着方才被女人吻过的手指,怔怔的出神。 最后,落荒而逃。 系统:“席朗的好感度上升到了百分之二十,委托者的怨气值也下降到了百分之九十了哦。” 薛薛:“幅度这么少就不用播报了。” 系统:“……哼,好心没好报。” 薛薛:“说什么?” 系统:“没,没有,说你人美心善最耀眼。” 薛薛:“还挺识相嘛。” 系统:“……哼。” 薛薛不再理会独自去疗伤的系统。 她思考了下现况和大致盘算接下来该如何做后,慢悠悠的从浴缸中起身。 以这场欢爱为起点,没有意外,她和席朗会成为炮友的关系。 同时,今天也是席朗再次遇到杨可晴的日子。 像小白兔般柔弱可怜又如野草一样生命力强韧且积极向上,过往席朗身边并不乏分别具有这两种特质的女孩,却鲜少有人像杨可晴一样可以把两者融合得如此完美,多一分过火少一分清淡,恰到好处的能勾起男人内心怜惜继而引发更深一层的悸动。 在对的时间以对的姿态出现在对的地方,有时候比外貌和身材这样“肤浅”的原因更能吸引到男人。 而像薛宁这般乍看下百般好却没半点特色的,自然而然就成为炮灰了。 这便是人生中最吊诡却格外有趣的地方。 薛宁没能看破,所以成为输家。 不过换成薛薛就不同了。 她凝视镜中的脸。 很神奇的是虽然不尽相同,然而,每个委托者的五官轮廓中似乎都有自己真实面貌的影子。 大抵是因为内里的灵魂改变了吧? 薛薛一边想,一边从雾气缭绕的镜子,看清薛宁的长相。 是个美人。 曾经含苞待放,如今芳馨正浓的美人。 可惜,席朗不懂珍惜。 “酒会上就这样不见了不说,隔天也找不到影子,你知不知道让人有多担心?” “对不起。”薛薛看着面前怒气冲冲的男人,郑重地鞠躬道歉。“我下次会更加注意的。” “你……”男人气结,然而一对上薛薛无辜的眼神,他又一下子气消了。“得了,这次就算了。” 男人摆摆手。 这是薛宁的头顶上司,高长泽。 年近四十,保养得宜。 再普通的相貌都会被那一身傲然的气质与一举手一投足间的优雅从容给烘托出几分不平凡来。 关于高长泽的成功,也是业内为人津津乐道的一则传奇。 在公事上一丝不苟,在设计上严苛到说是吹毛求疵尚不为过的男人在年轻气盛的时候为了扞卫自己的梦想和婚姻自主权毅然决然地放弃庞大的财产继承人身分出来自立门户,十多年后,成为国内首屈一指的珠宝商。 薛宁就是他的特别助理。 高长泽和薛念德是相见恨晚的忘年交,薛宁并不太想进到自家公司又对珠宝颇感兴趣,很是宠爱女儿的薛念德于是便拜托高长泽开了后门,给自己女儿一个锻炼的机会。 因此虽然挂着特别助理的职称,其实薛宁还有个身分便是公司的珠宝设计师,只不过不是签人而是签作品的那种。 对这份工作,薛宁很是满意。 高长泽是个很好的上司也是个很出色的设计师,跟在他身边,薛宁觉得自己获益良多。 且男人十分洁身自好。 薛宁跟在高长泽身边好几年了,就没见他传出过什么绯闻。 直到后来有一次,她无意间听到父亲和高长泽两人间的谈话这才知道,原来高长泽不是无心,而是深情。 他在高中的时候曾背着家里人交往了一个女朋友。 对方是单亲家庭,父亲犯罪后不知所踪,母亲因病长期卧床,生活困苦可想而知,于是女孩从初中开始就靠打工赚取养家钱,会和高长泽认识,也是因为男人和一群朋友到火锅店吃饭意外有了交集。 明明过的艰难却从来没有放弃希望,一直以乐观开朗的精神面对生活的少女很快便吸引到养尊处优,不知人间疾苦的少年,两人就像磁铁的正负两极,从一条并行线开始,最后纠缠成了死结。 青春的光阴短暂却美好,他们互相救赎,并视彼此为另一半。 可惜,哪怕高长泽用心经营,小心呵护,在拒绝了家里要送他出国留学的提议而坚持留在国内念完大学后,他与少女的事情也曝光了。 中间波折不必细说,最后以高长泽自杀失败,女方留下一张堕胎证明后不知所踪,惨淡收场。 世界五、竹马前夫(08) 这件事成为高长泽脱离家族的导火线。 出来创业后,经历过低谷也攀登过高峰,在这段过程中他从来没有放弃寻找女人,到后来甚至已经成为一种信念在支撑着他,特别是在有次偶遇故人后,高长泽才知道当年那张堕胎证明是假的。 女人其实生下了孩子,是个长的与他有几分相似,眉清目秀的男孩子。 这个真相给了高长泽莫大的鼓舞。 就连后来会到滨海开设分部,也与征信公司说女人和孩子最后落角在这里有关。 虽然在同一个城市,但上千万的人口就算要相遇也不是那么容易。 尽管如此高长泽依然抱持极大的希望并用最严苛的标准来要求自己,就是为了有朝一日重逢能让妻子与孩子心无芥蒂的回到自己身边。 如今,又一年的时间过去了。 “薛姐,老板对你可真好。” “嗯?” 薛薛啜了一口热咖啡后,懒懒的睨了眼前的圆脸小姑娘高琪琪一眼。 高琪琪一下就脸红了。 她从分部刚成立就进到公司来,自打见过薛宁后,就将这个漂亮又能干的前辈当作自己的偶像在崇拜,然而过去却从来没有一次像现在这样,女人不过一个眼神扫过来就让她骨头都酥麻了。 真想跪下叫女王。 “薛姐,你真好看。” 高琪琪目露痴迷的望着薛薛。 “谢谢夸奖。”将咖啡放下后,薛薛慢条斯理的抽了张纸巾抿抿唇。“嘴甜的姑娘很讨喜,不过记着,话可不能乱说哦。” “嗯?”听出来薛薛意有所指却不知道究竟是指什么的高琪琪眨眨眼“什么意思?” “我和老板间可是清清白白的。”薛薛也没打哑谜的打算,直接道。“你这话呀若落到有心人耳里可又要随便乱传了。” “欸……我,我没想那么多的。”明白过来后高琪琪有些慌张地摆手。“我只是觉得老板对薛姐的态度格外不一样……而且,而且其实公司早就很多人在传了……” 高长泽对薛宁的态度不一样薛薛自然感觉得出来,不过她也很清楚这份不一样来自于高长泽和父亲的交情,是以比起一般上司和下属间的相处,两人的态度更亲近也更和谐了些,自然容易有闲言碎语传出。 且一来方便二来为了给薛宁建立业内人脉,高长泽经常带着她参加各种大大小小的聚会宴席,单身男女并肩的身影落在大家眼中,是既登对又暧昧。 看来总有几分不寻常的关系。 “薛姐……”见薛薛拌着咖啡没有说话,高琪琪有点紧张。“你生气了吗?” “没有。” “那……” “琪琪,薛姐作为过来人和你说一句。” “您说。” “长在别人身上的嘴巴管不着,能管的只有长在自己身上的嘴巴。”薛薛的话带着几分语重心长。“我们各自都有喜欢的人了,所以话不要乱说,知道了吗?” 席朗走进来的时候恰好听到了这句话。 高琪琪还没反应过来,就见席朗走到薛宁身边,一把将她拉了起来。 “席、席总?” 席朗瞥了高琪琪一眼。 那桃花目中像沉了冰似的,让高琪琪忍不住打了个寒颤。 她怎么觉得薛姐和席总间似乎有什么不可告人的故事?当这个念头划过脑海的一瞬间,高琪琪福至心灵,一把拎起桌上的数据。 “我,我刚刚想到还有没打印完的数据,就先走了。” 话落人便迅速跑了,动作之快就好像后方有什么洪水猛兽在追赶着一样。 薛薛连开口把人拦住的机会都没有。 “跑远了,不用看了。” 男人凉凉的语气拌着他嘴中清冽的薄荷味儿窜进耳膜,刺激的薛薛打了个激灵,不争气的身体差点儿就要直接软下去,如果没有横在自己腰腹前方的手臂撑着的话。 “你做什么靠那么近?”维持住平衡后,薛薛推了推就跟牛皮糖一样往自己身上靠的席朗。“离远点儿,这在我们公司呢。” 见男人跟堵墙般说不动就不动,薛薛恼了,直接拧住对方的腰间肉,狠狠一拧。 “嘶……” 席朗没想到薛薛真的下的了手。 “你想谋害亲夫啊?” “亲夫?”薛薛冷嗤一声。“不好意思席先生,我们已经离、婚、了好吗?” 薛薛把“离婚了”三个字咬得格外的重,且每说一个字就点一下席朗的胸膛。 这个字果然成功让气氛降温,席朗的脸色一下子沉了下来,黑黝黝的瞳仁看不出来在想些什么,只是将薛薛嘴角衔着的讥笑清楚印在眼里。 “你……” “你们在这里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