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们发现一个问题,马夫不让小姐们带除了保险套之外的东西。 保险套塞在胸衣或内裤里,裙子不能有口袋,包包不能带,手机不能带,梁伟全之前叫过多次,肯定也知道这个规定。 所以春月需要找另外的办法,将自己需要的东西送到面前。 口哨吹响不到十秒,窗外竟出现了部无人机,漆黑机身,身下挂着个臂袋。 春月伸手取下,无人机很快折返,准备回到它的主人身边。 袋子里有橡胶手套、脚套、口罩、手帕,还有那部老诺基亚手机。 她穿戴好。 因为没指纹,手套是用来避免留下汗水,脚套是防止留下鞋印,口罩同理,防止有飞沫喷出。 先检查了进门后的地面是否有留下鞋印,再用手帕清理她刚才与梁伟全接触到的地方,例如手背、小臂、指甲缝,检查他的身上是否有假发丝残留。 接着春月走进卧室,从衣柜开始搜索。 很好运,保险箱在衣柜内,十有八九大家会选择的地点。 简单的按钮密码键盘,有两三个数字轻微磨损,春月先随意输入数字测出密码长度,是个六位数。 她想了想,先输入了梁伟全的生日,错误,王敏的生日,也错误。 她飞快回忆着这段时间看的资料里,有什么数字串里包含了这几个数字。 “啊啊——” 她挑眉,想起来了。 是警员编号。 保险箱“滴”一声解锁,里面有委托人要的手机和银行卡,她核对了银行卡卡号,确认无误后收进袋里。 她忍不住对着隐形耳机抱怨:“这委托人算盘打得真响,这样算下来,只花了100万就能把目标解决掉了。” 窦任正在隔壁大厦天台操纵着无人机返回,笑道:“奸商奸商,无奸不商。” 滋啦,一声信号声后,熊霁山的声音传来:“春月,螳螂来了。” 春月刚挑眉,窦任已经插话:“姓曾的?他来干嘛?” 熊霁山坐在车内,看斜前方的曾博驰将吉普停在路边车位,下车后很快往大厦里走。 他没回窦任,问春月:“要我拦住他吗?” “不用,” 春月从裙下大腿旁摸出匕首,冷声说道:“让他上来。” 039 猫眼 时间回到几个小时前,某一对男女还在游戏厅里肆意放纵的时候。 曾博驰白天外出办事,下午回到局里,在停车场遇见梁伟全拉着一张脸往自己的车子走去。 他喊了梁伟全一声:“阿全,出去办事啊?” 对方含糊应了一句,匆忙离开。 曾博驰想过开车跟上,但自己的车子太明显,现在跑上一楼再追出去也太遲。 索性快跑两步追上梁伟全:“我车子没油了,正想上楼去跟吴东借钥匙,既然你要出去,能不能搭我一程?在地铁口放我下车就行。” 梁伟全倒是没避讳,点头打开车门:“我要去天豪嘉园,顺路的。” 车开出停车场,曾博驰试探问:“你去天豪嘉园干嘛?办事啊?” “嗯,有点事……” 没一会梁伟全便接了个电话,梁伟全喊对方“阿姨”,说自己已经出发了,话筒里妇女的声音也很大,让他开快点,别做什么事都慢腾腾的。 曾博驰没再出声。 梁伟全在地铁口停车,曾博驰下车后纠结再三,还是叫了辆的士跟上去。 这个司机没上次那个女司机那么会跟车,在一个红绿灯口跟丢了梁伟全,曾博驰直接让司机开到天豪嘉园。 这下司机反而开得快了,抄了近路,到了小区大门对面时,曾博驰喊停。 这个小区的停车场不设临停,外来车辆都得停在小区外,曾博驰整个身体下滑,藏在车里,看梁伟全匆匆跑到大门口。 门口站了三个中年人,两男一女,梁伟全和其中两位点头哈腰,接着几人跟着另一个男人往小区里走。 曾博驰付了车款下车,没跟进去,站在路边的便利店里等着。 他吃了碗关东煮,一听可乐下肚,便看到梁伟全出来了。 脸色难看得像有人欠了他几百万。 他的手机似乎一直响,曾博驰见他不停划掉来电。 也是够生气的,到了车旁还狠狠踢了轮胎一脚。 很快梁伟全开了车,曾博驰马上冲到路边又拦下辆的士。 可这个司机的技术比起上一个都不如,没一会就把目标跟丢了。 曾博驰只好回了局里,看看梁伟全会不会回去,但没有。 三队队长敖鸣丢了根烟给他,说阿全请了假。 之后曾博驰被同事拉住讲案子,一忙就忙到天黑了下来。 再三思索,一下班,他就立即驱车去梁伟全家。 大厦楼下的安保依然形同虚设,饭点时间进出的人更多了,曾博驰轻松地跟着别人进了楼下防盗门。 电梯一层又一层停下,电梯门开了关关了开,终于到了27楼。 走出电梯,曾博驰直接走到梁伟全家门口,按下了门铃。 没人应门。 他低头,见门缝没有渗出光,他再按了一次门铃,另一手掏出手机拨打起梁伟全的电话。 没接。 梁伟全的手机静音了但还有滋滋震动声,被春月握在手里。 屏幕亮起的光在黑暗里,就像是一朵生出幽幽鬼火的莲花。 她站在梁伟全身边,另一手紧握着折刀,对准他的太阳穴。 是石白瑛送给他的那一把。 春月准备着一旦梁伟全出现异样,就要立刻让他的血来喂这一把新刀子。 “阿全,你在家吗?”曾博驰拍了拍铁门,哐哐作响。 依然没人应门。 他拨开铁门内的布帘子,看了看木门上的猫眼。 可曾博驰不知道,此时门的另一边就站着他的新邻居,张盼娣。 一正一邪的两人,只隔着两道门。 而春月正往猫眼里,安静地看着他。 按响多几次门铃,曾博驰最终还是放弃了,转身离开。 窦任把航拍机收进包里,搁在地上的笔电屏幕里显示着那栋大厦电梯的监视器画面。 他看着曾博驰走进电梯,才对耳机说:“螳螂走了。” 春月“哦”了一声,按亮梁伟全的手机,说:“给我虫子手机的密码。” 窦任很快报了串数。 哟,还是警员编号。 春月觉得这件事还挺好笑。 这人总提醒自己是警察,但干的事,没比他们干净高尚多少。 微信里梁伟全的女朋友还一直信息轰炸着,一会是语音,一会是文字,滔滔不绝地叙述着自己的委屈。 春月将未听的语音按开,放在桌上,让语音一段段自动播放,自己走回梁伟全面前。 她做着最后的检查。 突然发现,这个男人脸上淌出一行泪,但他的瞳孔是失焦的,嘴唇微启,嘴角也流下口水。 “哎呀,他哭了。这药控制不住他的眼泪。” 春月自言自语道。 她答应了林亚婆,要将用药后出现的特殊情况记下来及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