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能圈进怀里。 然后,他就这样将她丢下了。 让他的姑娘,受尽折磨与屈辱。 “颜……” 颜落。 ———— 木慈:工具人 争上一争错过三 错过三 颜落睡得很不安稳,梦里光怪陆离,纷纷扰扰,最后只定格在一个人,一张脸上。那人清冷,淡然,持剑,常穿白衣。 她记得那天在山崖上,风是极冷的,她面对着漠然的他,刚得知他没有五识,手都是抖的。她说,从此你我,一刀两断。 她哪里是要真的一刀两断呢?她即使再无畏,再果断,再大胆,面对比自己厉害好多的人,她也怕疼,她也是怕死的啊。 可是,她又怎么说的出让他与自己一起对抗他的师门呢?他几十年的心之所向,安身立命的师门。 她甚至都不知道她在他眼中是不是一团空气。 一边是她,一边是威严的师门,敬重的师父,几十年的朋友和心仪的……女子。 怎么选择? 想想都让人绝望。 后来,他果然放弃了她。 阳光下,男子低头与女子说笑,眉目缱绻而温柔。 真疼啊…… 模模糊糊得好像真的看到了这人在自己面前,一腔的惶恐委屈简直无处发泄,也许梦中可以软弱,她大哭出来,喊道:“你走,你走……我不要见你!我再也不想看到你了!……” 有人擦去了她面上的泪,颤抖的冰凉的手,真实的不可思议。 她蓦地醒来了。 毛巾在她面上细细地擦拭。 “师父……?” 白胡子老头惊喜道:“小颜儿,你醒了!” “嗯……”颜落虚弱地扯出一个微笑,“我们在哪?” 晃晃悠悠的,哒哒的马蹄声。 “这里缺了好几味药,师父带你回叶流!” 回叶流?颜落脑子里有些空茫,她转头去看窗边,帘子被风吹的一起一落,人流熙熙攘攘,叫卖声不绝于耳,真热闹啊…… 恍如隔世。 她愣愣地望着,直到人烟消散,远处出现连绵的青山。 没了鳞次栉比的房屋遮挡,天格外地旷而蓝。 她眼睛酸涩,就要转开头,眼角余光忽然看见一个人影,站在高地之上,负着剑,黑衣落拓,出类拔萃,清邈如高山。 分外眼熟。 她就要仔细看,帘子忽然被风吹上了。 “看什么呢?这么认真。” “没什么……”颜落转头闭上眼睛,自嘲一笑。 怎么会是他呢? 他是上楚门最优秀的弟子,现在应当修炼了最高心法,完成自己的夙愿,出来便继承他师父衣钵,铸就上楚门至高无上的传说,这样的天才,世人肯定无不交口称赞,推崇备至。 清清寂寂,耀眼无匹。 他这样淡漠的性格,不过多少天便会将她忘得一干二净,若有人问起,他可能会携着心爱的女子,皱起眉头,轻轻问一句: “哦?颜落?” 怎么会是他呢。 ———— 风乍起。 秦争负剑而立,他面色苍白,手上草草地包扎着伤口,唇抿成一条孤直的线。 他望着那辆马车越来越远。 远处青山连绵,有薄薄的雾气,空气中微微有些凉意。 那条路蜿蜒成细细的线,不知尽头。 —————— 特殊时期,大家一定要保护好自己! 争上一争三年 三年 叶流河流众多,道路宽广,交通便利,商贸发达,但是人口极少,叶流人喜自由,好蛊术,爱出游,不爱群聚,与中原迥然不同,天下以中原风俗习惯为首,因而叶流显得神秘而不合群。 “宁回,宁~回!这里,在这里!” 声音十分娇俏而清脆,像快乐的百灵鸟。众人纷纷寻声望去。 街边百宴楼二楼的窗户蓦地被打开了,探出一位姑娘的脑袋,她挥动着胳膊,大声喊着,“这里!笨蛋!” 姑娘长得娇而媚,嘴唇红而润,长长的发垂下来,如窗边探出一枝盛期绽放的玫瑰。 娇花会被如何的君子采撷呢?众人猜测。 路的尽头走来一位少年郎,端而雅,眉目温润妥帖,如松如竹,见的人莫不在心里赞一声君子雅正,他不急不缓,眼带嗔怪地看了眼女子,好似走错路的不是他一般。 女子重重地嘁了声,大力带上窗,窗户在框上弹来弹去。 眼见男子温和地走进楼,众人便无热闹可看,纷纷散去。 宁回推开门,看到窗边气鼓鼓的女子,勾起了一抹笑。 颜落的手指头就要戳上来:“装,还装,好像我是个不讲理的恶人!” 宁回托住她的手腕子,懒懒道:“大家不都喜欢这个调调么,看你以后还凶我……” 他气势不变,双眼温柔而悲悯,君子一样,嘴角却牵起一丝笑意,最端正也最狡猾。 颜落瞧惯了他的臭德行,忙不迭拍开他的手:“少跟我来那一套!快说正事!” 三年了,叶流真是发生不少的事情,最大的莫不是来自中原的染指,叶流交通要塞,商贸发达,每年与中原的交易达到数千上万,收益不菲,然而叶流自由散漫,大事由众人推举,暂由颜家统一调配,不归中原朝廷管辖。 “他们眼红了,”宁回手指沾了点酒,于桌上画出蜿蜒的线条,“打着查货的旗号,实则为了一探叶流的底细,目前已入驻这家客栈,只待时机……” 颜落抬手托着下巴,想着对策,眼睛微眯,露出一截雪白的小臂。 那小臂上居然有一道道疤痕,虽然已经淡去,但与柔嫩的肌肤相比,实在是触目惊心。 宁回眼睛被刺了一下,他深呼一口气,面上狠厉一闪而过。 “我知道了……”颜落对他的变化毫无所觉,她招了招手示意他凑近,低声将一肚子主意尽数道来。 真是个坏蛋。宁回想。 二人相视而笑。 ………… 一行人疾走在闹市之中,突然为首之人停下了。这人一身黑衣,手持一把黑底描金的剑,面容清而俊,气势十分冷然。 他直直地望向一扇窗子。 窗户那边坐着两个外貌极为出色的人,娇媚的女子笑着,眯着眼像一只小狐狸,而她的对面坐着一位男子,清雅而周正,笑得温和无奈。二人十分相熟的样子,男子伸手将女子的头发别在耳后。 “老大……怎么了?” …… 三年后秦争终于找到了颜落。 争上一争她不要他了 她不要他了 三年,说长不长,说短不短。 自送别颜落,秦争便跟魏凉走了。 他自小时候便见过魏凉,那时魏凉还是著名的“梨花一剑”,白衣潇洒,只出一剑,收剑回鞘,必有一朵梨花飘飘然而下。他与师父拜会,魏凉见他大呼天资卓绝,直问师父讨要,直到师父说出他的五识已被剥夺,魏凉的面色霎时冷寂。 那也是秦一何与魏凉的第一次争执。二人同修无情剑道,一人主张出世即六根清净方能成道,一人却主张入世即俗世中的透彻方能见道。魏凉说,无情剑道最高层是必是有情,见过世间疾苦方有悲悯之心。二人自是不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