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造卡,反爬,各项电子记录的伪造上边我们需要花很多工夫。这样会导致前期成本大幅度增加。”白鹿直接抛出结论,“跟之前说好的一样,季先生负责出钱就行。其他事情都交给我们。您要的是一个结果,我们就给您那个结果。” “如果失败了呢?”季昀挑起一只眼皮看他,“你们不怕被他报复?” 白鹿目光坚决,“既然决定做了,当然会做好最充分的准备。这件事情,我们不允许它失败。” “最后一个问题。” “季先生请讲。” “高利贷那么多,你为什么找上骆河?”男人见白鹿卡壳,又放轻语气问他,“换个问法吧。你和骆河,是什么关系?” 出了别墅,冷风一吹,汗湿的后背凉得像针扎。 白鹿有些恍惚,口中一直默念着两窜手机号码。还无缘由地想起一句曾听过一次的话,甚至连说话人的声音都清晰入理。 “但凡碰了高利贷的人都没有未来,他左脚是地狱,右脚也是。” 白鹿在两窜号码间犹疑不决,像左脚和右脚,看不清面前断崖下边,究竟是嶙峋的怪石,还是温柔的海。 连着打了几个喷嚏,他终于做出决定,掏出手机,拨通其中一个号码。 电话比他想象中接通更快,“喂?” “请问一下……乔医生今天有上班吗?” 写字楼里的气味并不陌生,像涂了蜂蜜的茉莉,夹着点消毒水的气味。 “白……白……白……”乔晏将一缕头发勾上耳朵,猫着腰,在抽屉柜里翻找病历。白皙的手指熟练滑过一个个硬纸封壳,“白鹿!找到了。” “我就知道你肯定会回来。”乔晏拿着病历在白鹿眼前晃晃,“之前某人还跟我说,要是不出意外,那天就是见到他的最后一次。”女人转头愉快打量他一眼,“看来今天是出了什么意外了?” “没有预约就过来,真的很抱歉。”白鹿坐在躺椅上,僵着腿,绷着背,看得出来他并不自在。 “没关系呀,我的下一个客人还有半个小时。”乔晏的口气十分老练,竟给人一种‘巴不得休息时间都被你占用才好’的错觉,“我猜是不是这段时间发生了什么好事?” “为什么这么说?” “你上回走的时候,那个眼神让人很难受,很绝望,好像这世上没有人能帮到你。但你今天来找我……”乔晏又多看他两眼,“也很绝望。” “……” “但不一样。”她随即补充,“至少今天你的眼神能传递给我‘你愿意尝试改变’的信号。” 白鹿不明所以瞪大眼睛,“的确遇到一些意外。” 比如秦冕。 “那我可以问问是什么样的意外吗?”乔晏已经坐在桌前,错位的掌心合拢别在脸庞,一副认真倾听的模样。 “我,我遇到了一个想好好珍惜,想去爱他的人……”白鹿口气犹豫,身体僵紧,掌心生硬地擦过两侧裤缝,“可是现在的我非常不好……” 乔晏耐心引导,“哪里不好?身体么,还是心态?” “都有……我,我会自卑。” “自卑?” “我没有一个好看的身份。我想变得更好,有一天能配得上他。”短短两句话,手心已经腻出汗来,“可那些坏的东西一直在我身体里,在脑袋里,我被困住了,走不出来。它们使我没有办法变好……” “坏东西是指什么?” “很多……比如我自己。”白鹿被她看得心虚,身体不协调地动了动,“每一次审视之前的自己都觉得陌生,可怕,羞耻。我一直在做些不好的事情,曾无比坚信做完之后就能彻底走出来。可现在我不确定了……我知道那样做并不能令自己更好,也无法改变糟糕的过去,可我停不下来,如果什么都不做我会崩溃……” 乔晏见他突然抬头,是一双极度渴望被拯救的眼睛,“我在听,你慢慢说。” “我见过人性丑陋卑微的一面,也试着去逃避,去遗忘,可都没用。越是刻意越会频繁地梦见,不经意间就想起来。我也曾想过用结束生命的方式永远甩掉那些……可现在我不想死了,我……”白鹿艰难地吐出来,“我遇见他了,我想重新活下去,医生,我需要你的帮助。” ‘那些’,‘很多’,‘它们’,‘比如’。白鹿的用词前后一致地说明他的心病绝不只是某一次简单经历导致的创伤性应激障碍。 心理病症本就盘根错节,乔晏琢磨着她得花大量时间从白鹿的脑袋里把他的过去全部挖出来一遍才行。 “没有关系,只要有意愿,就一定有走出来的那一天。”尽管这只是句鼓励患者乐观的套路话。 白鹿逐渐平静下来,“乔医生,你有没有见过一种伤口。我忘记最早是从圆桌骑士或者是谁那里出来……那个人有一把剑,被剑划伤的地方,伤口永远流血。” “是神话吗?”乔晏遗憾地耸肩,“抱歉,我对神学的研究不多。” 白鹿摇头,“不是神话,那种伤口真实存在。” “嗯?” 他直直地站起来,走到女人面前又突然跪下。 “这里。”他缓缓抬起一只手,小心翼翼捂住胸口,“这里有伤口,经常会痛。” 秦冕到家的时候,窗外正好有夜灯渐次亮起来。 他找了几个房间没找到白鹿,叫人两声也没回应。最后推开书房门时,在长沙发上看见缩成一团的男人。 白鹿窝在沙发一角,手里抱着本书,压根儿没留意出现在身后的人。该是才洗了澡,只穿了件没扣紧的白衬衫,两条光溜溜的长腿折在胸前。没擦干的头发在衬衫领口吻出一片水渍。 他的姿势并不给人随意的感觉,相反,过于拘谨,仿佛连这种足够私密的个人空间都无法给他安全感。 秦冕倏地想起,几个月前乔晏给出的初步判断:白鹿对治疗的抗拒程度很高,极有可能受过某种心理创伤。他防备心极重,难以信任也难以取信。 “在看什么?”秦冕绕过沙发,靠着另一头坐下。 白鹿闻声时一愣,抬头朝秦冕看来,“秦先生。”可能是心虚,合书的同时还没忘把脚放回地上。 秦冕拍了拍身边的位置,“坐过来。” 白鹿垂着眼,“抱歉,我不知道你回来了……”这人连屁股都没抬,只象征性往外挪了一些,“秦先生有好多书,我实在忍不住进来看一看。” 秦冕似乎并不介意白鹿私自进来,反而心情还不错,“坐我腿上来。” “……”白鹿微有犹豫,还是顺从地转身跪上沙发,一挺腰,一抬胯,分开腿,直接骑在男人身上,脸对脸。 秦冕顺势抬手,从衬衫后摆伸进去,抚摸白鹿光滑细腻的身体,“那本书看得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