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虚阁 - 耽美小说 - 被标记的金丝雀在线阅读 - 分卷阅读77

分卷阅读77

    ,可感情始终内敛,“婚礼的流程会写在请柬上么?”

    “流程?当然不会啊。要是提前知道流程不就没有惊喜了么?”杜芷若瞪大眼睛,像在看一个外星人,“小鹿,你该不会说你从没参加过别人的婚礼吧?”

    白鹿不好意思笑笑,“没参加过,不晓得有没有什么规矩。”

    “……”这比她知道白鹿喜欢杜衡生还要难以置信。她简直怀疑他才是那个不食人间烟火的小仙女!

    “我能再提一个请求吗?”白鹿语气诚恳。

    “你说你说。”对方一双楚楚动人的大眼睛,杜芷若的心都要被他看化。

    “师兄不知道我喜欢的人是谁,再加上我跟杜覃生关系紧张,他一定不希望我那一天出现在现场。所以你带我过去的事情可以保密吗?”

    “这个当然没有问题。不过我是伴娘,仪式开始后就没时间再陪你,你自己一个人可以吗?”

    “可以的。”白鹿信誓旦旦,“我偷偷看他一眼就走,我也不希望惊扰大家。”

    她见白鹿围巾有些松散,本想替他折一折,却不小心将其整个扒拉下来,露出后颈那枚冥顽不懂事的吻痕。

    由于身高限制,杜芷若并没有及时看见。然而白鹿下意识就抬手捂住,欲盖弥彰。

    “……”两人反应都快,几乎同时愣住。

    紧接着。

    “啊啊啊!小鹿,那是什么!”

    既然瞒不过去,也懒得再遮。白鹿松开手,“如你所见,某种痕迹吧。”

    短时间内前仆后继的惊讶砸得杜芷若头晕眼花,嘴巴大得可以塞下整个柿子。她尖着嗓子,“是秦蔚的吗?”

    “不是。”

    又莫名松了口气,“不是就好。”

    “你们在说我什么?”秦蔚正好换了衣服出来,两人闻声朝他看去。

    杜芷若一个紧张,鲤鱼打挺蹦起来就替白鹿绕上围巾,自以为神不知鬼不觉。

    “……”白鹿清了清嗓子,安慰她,“不要紧,他看过了,也叫过了。”

    “……”

    秦蔚见两人一个神情呆滞,一个面色凝重,不自在地正了正胸前骚气的大红色领结,“你们这是什么表情,我穿正装有这么难看吗?”

    一米八五的大高个,肩宽身颀。延展性极佳的面料不埋没一点英气,反而衬出年轻扎实的姣好身体。

    杜芷若满眼放光,“不难看不难看,秦蔚你换身衣服就跟整了容似的!野摩托变超跑,帅炸了!”她用手肘顶顶白鹿,“小鹿你说是不是。”

    白鹿笑容淡淡,“好看。果然人靠衣装。”

    杜芷若不信秦蔚胸肌是真的,蹦跶过去左看右看,势要上手。

    秦蔚叫着‘男女不亲’,以眼神警告她不许乱摸。白鹿就原地看他们打闹,受气氛所染而上扬的嘴角突然又凝住。他心中算盘飞快,一个大胆的计划逐渐成型。

    女孩得意坏了,气喘吁吁,“我就知道这腹肌绝对是假的!秦蔚你居然好意思靠闭气来收小肚子,小鹿你快来嘲笑他!”意料中的应和没有听见,她转头却对上一张看不透彻的脸。

    方才郁郁情深的男人无迹可寻,白鹿的视线已经挪到别处。他嘴唇抿紧,冷漠的表情与周遭格格不入。她分明察觉一丝异样,可怎么都琢磨不出这感觉何来。

    在杜芷若不懈坚持下,终于成功跟正装的秦蔚拍了张合照。帮忙照相的店员还没来得及咔擦第二下,就见秦蔚跳起来说等一等,连拖带拽硬是把白鹿也给拉上。

    于是白鹿裹着围巾站在照片中间,左手被秦蔚牵着,右手被杜芷若挽着,大家一起‘茄子’,拍了张幸福美满的‘三角关系’照。

    杜芷若还满意地给这张照片取了个名字,叫‘牵黄擎苍图’。

    当秦蔚嚷嚷着给白鹿准备衣服时,店员抱歉地摊手,“店里主打婚纱,西装套数不多,其他客人也在试穿,短时间内准备不出合适的第二套。”

    秦蔚眼前一亮,“没关系呀,婚纱也可以!”

    可惜除了他,再没第二个人觉得可以,最终只得不了了之。秦蔚垂头丧气,嗟叹声声。

    趁他换回衣服的空挡,白鹿摸出一块系着红绳的平安玉给她,“听说这是秦夫人爬了麓山八百石梯替师兄求的平安符。现在我把它给你,从今以后,你替师兄保管。”

    这玉是两人错过三年再次遇见后,秦蔚强塞给他的‘定情信物’。虽然对方模仿着电视剧的套路说想给他一世安稳,也说如果白鹿再次遇险,把玉卖了换钱也绝对没有问题。

    可这东西实在烫手,白鹿翻来覆去不能承受。

    杜芷若盯着绿得近乎无暇的美玉,最终只叹了口气,“要是我们三个里边,有一个人能得到幸福就好了。”

    白鹿笑着安慰她,“所以杜小姐不要轻易放弃。如果你成功了,三个里面就有两个人都成功了。”

    第四十六章 你不要动,坐着就好

    白鹿租住的小区曾是个事业单位的福利房。八十年代后期由于机床生意逐步低迷,大部分有编制的员工照样被挤出岗位。

    此后大家各寻出路。寻到出路赚了钱的人早几年前陆续搬走,如今小区里还留着的,除了今日来明日走的外地租客,就剩些当年没找到出路,被时代早早抛弃的前工厂职工。

    穿着睡裙拖鞋,连劣质发膜都没摘掉的中年女人,挂着副‘全世界都欠她’的松弛面相,正将自己晾干的衣服一件件回收。一边收衣一边暗骂家里老头儿白日见不到人影,低头时又呸了口痰吐进脚边某个花盆。

    收到白鹿家门口时,没忍住多看了眼他门前天线上挂着的两件衬衫和一双袜子。心算昨天都没见着,该是今早上才洗。

    她冷哼一声,用世俗的目光将无辜衣袜来回视奸无数次,仿佛非要从上边找出某种痕迹才罢休。该是实在找不到了,又一瘪嘴角露出鄙夷,“小***,昨晚上带男人回家,今天又带,早晚捅穿你屁鼓眼子。”

    高扬背着小书包,轻车熟路摸到白鹿家门口,规矩地扣扣门,“白鹿哥,我来了。”吹着口哨,他回头瞪了眼从上楼开始就盯着自己瞧的邋遢女人,“看什么看,看稀奇的人都命短。我家卖保险的,人生意外早死险,感兴趣吗?”

    女人这才抱着衣服,骂了句“出来卖的,不要脸!”像只骄傲的母鸡,拖着一身卖不掉的赘肉,转身‘嘭’地将门关上。

    高扬对着她家门做了个鬼脸,捏着嗓子模仿,“不要脸!”

    这片小区不大,人不多却嘴杂。兴许是白鹿有时工作会穿三件套直接出门,有时又坐秦蔚的豪车回来。不晓得什么时候开始,周围渐渐飞出传言,说他可能是某富婆包养的小白脸。

    当然不是所有人都信,毕竟要是有女人包养,谁特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