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虚阁 - 耽美小说 - 被标记的金丝雀在线阅读 - 分卷阅读74

分卷阅读74

    多久?”

    大爷不傻,一听这话就反应过来他蹲一晚上是在蹲谁,“你……认识他啊?我看挺干净正常一小伙,该不是来寻仇的吧?”

    “大爷您误会了,他是我妹妹的男朋友。昨晚也看见了,就是跟我一起走出来那个冻得直跳的小姑娘。他们先前吵架就搬出来住,至今还没搬回去。我这不担心嘛。”

    “哦哦哦,是这样啊。难怪很少见他身边有什么人,反正肯定没带回来过女人,这个你必须放心!”

    “放心放心。”何亦上道地将兜里另一整包没开封的香烟塞给他,“那您还记不记得他什么时候租的房,租期到多久?”

    大爷收了烟,笑得合不拢嘴,“好说好说。凡是我租出去的屋,合同都是我代签的,应该就几个月前的事儿。你等等我,我进屋给你瞧一眼。”

    “哎,麻烦您了啊。”何亦乖巧回答。

    第四十四章 新手才不懂规矩

    男人赤裸胸膛裹着毛巾出来时,白鹿正好弯腰捡起一地的……卫衣,袜子和三角内裤。

    都是昨晚来不及收拾的东西。

    “今天好好休息。”秦冕正常说话时仍然是副命令的口气。

    他见白鹿放下手中一团,没听见似的径直走进厕所,“听说这段时间你白天都去会所,连秦蔚都担心你。”见白鹿捧着自己的衣服又走出来,才老实闭了嘴。

    白鹿将折得严丝合缝的衬衫和西裤递给他,“有点皱了,也弄脏了。若是来得及,去公司之前最好换身衣服。”他以眼神指指门口方向,“外套就挂在那边。”

    “好。”尽管没有开灯,秦冕依然可以看清白鹿后颈处,一枚连衣领都遮不住的咬痕。他当然知道昨晚留在这人身体上的痕迹远不止此,不禁皱了皱眉,懊悔自己情欲上头将人欺负得太狠。在白鹿之前,他可从不会在性是上留下痕迹,至少不会留下这种肉眼能见的,张牙舞爪,像个把柄。

    男人抬手以拇指指腹揉刮白鹿硕大的眼袋,有些心疼,“晚上会所有应酬,我不希望在那里看到你。”

    白鹿垂眸时别开了脸,“好,我今天休息。”

    此外再没有更多交流。

    白鹿本想问他,他们是不是就这样默认成了炮友?可卡在嗓子眼的酸味让他终究没能开口。

    刚送走秦冕,拖鞋都还是热的,白鹿就接到杜覃生打来的电话。这个时间醒着,肯定又是个整夜未睡的人。

    “白鹿鸣,出来跟我玩玩儿。”杜覃生的声音听起来软踏踏的,有些奇怪。

    白鹿也没精神,一个转身靠在墙上,闭了眼睛,“不玩,我挂了。”

    杜覃生‘操’了一声,“不准挂!你要是敢挂老子电话,我就把你跟骆河的丑事全部捅出去!”

    “……”听见‘骆河’二字,白鹿瞬间就睁开眼。好几秒钟他都以为自己恍惚,听错了名字,“你说谁?”

    “难不成还有几个叫骆河的?”

    白鹿咬了咬嘴唇,“你知道他的事情?”

    “是不是害怕了?我告诉你我不仅知道,我连你们照片都见过。玩儿得挺大啊,我真好奇你被那个老头调教成什么样了。3P4P家常便饭吧?出来陪大爷我玩玩儿,让我见识见识成果啊。”

    犹豫的每一秒钟,听筒中的沉默都让人窒息。

    “你知道多少?”

    “我知道不少,那些花样都够我玩儿一个月了。你说你最喜欢哪一个,我们可以挨着试啊……反正都特么够变态……”那头的声音突然断断续续,“你来找我,现在就来找我……”

    白鹿垂在身侧的手握成拳,尽管身体微抖,他仍努力辨别电话中的蛛丝马迹。他不晓得现在是个什么情况,而对方身边显然还有别人。

    “你在酒吧?”

    “你特么才在酒吧!”杜覃生嚎一嗓子,声音突然软下去,“条子都特么在酒吧。”

    不等他再问,那头突然插入个女声,估计对方正趴杜覃生身上或者睡在身边。

    她幽幽开口,“还有吗?再给我来一支。”

    杜覃生话中轻微的逻辑倒错白鹿并不陌生,他终于抓住这种微妙感觉从何而来,“你刚吃过什么?LSD?”

    “吃,吃你麻痹……”该是被白鹿说中,杜覃生强打精神后声音又正常了些,“小婊子我告诉你,我哥今年办事儿,我不触他霉头。给你时间……你慢慢……想好。等他搞完,你要么好好伺候我,要么我就告诉秦蔚,我让全世界都知……”几声刺耳的擦挂声后电话被挂断。

    不是白鹿挂的,估摸是那个‘再来一支’的姑娘,一个甩手将杜覃生的手机扇飞出去。

    白鹿听完熟悉的盲音,保持着同一动作愣在原地。

    原来世上真的没有不漏风的墙壁,那些他以为只要藏好就不会有人晓得的事情,居然这么容易就落在外人手里。

    不知何时,太阳已从对面楼顶完全露出脸来,光面透过窗户逐步扩张。只可惜晨光熹微,终究散不去笼在人心的巨大阴翳。

    白鹿眼神始终晦暗,缄默不言的表情像个断线的人偶。

    “怎么做才能让他永远闭嘴呢?”窗外的世界愈发鲜明。当他再一次抬起眼皮,终于有光落入瞳孔。

    很久没有了,他心想。脑海中那些声音,很久没出现过了。

    秦冕猜的不错,当秦蔚挠着脑袋推门出来时,已日上高头,快到正午。

    白鹿正将切碎的菜粒放进碗里。他抬起脸时,清爽笑容如春早的风,“师兄早啊,昨晚睡得好不好?”他将挽起的衣袖一圈圈还原,举起一颗秃瓢的青菜头,“吃胡萝卜么?”

    “……”秦蔚发愣半天,四下看了又看,“你……我,我怎么在你这里?”

    “昨晚你喝多了,睡在我家门口。”

    “……”他努力回忆,却一无所获,“然后呢?”

    “睡在我家门口,看起来快要冻死了。”

    “然……然后呢?”

    “怕你真的冻死了,我就勉为其难捡回来了。”

    “……”

    白鹿突然又笑,拿刀尖指指自己,“从前有个农夫。”又指指秦蔚,“救了一条蛇。”

    “……”秦蔚一脸宿醉的痛苦表情,没找见拖鞋,赤着脚就走过来,“继续讲。”

    白鹿埋头认真切菜,“然后农夫还得给这条蛇做午饭。”

    “……”几步路距离,秦蔚已经站在他身后。

    “等蛇吃了午饭,农夫还得洗碗。”

    秦蔚脖子一扭,像只大熊一样从后抱住他,“太啰嗦了,结局是什么?”

    “结局啊……”白鹿抖抖肩膀,并没成功将身上的人形挂件抖下去,有些气馁,“结局就是农夫觉得这蛇皮可真漂亮,不如做成围巾吧。”

    “……”秦蔚假装生气地冲他耳朵吹气,“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