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惜,家弟怕是也……”犹带水光的眼睛恳求的看向谢文纯。 谢文纯莫名的,眼前出现了临行前楚娇的泪眼,低声道,“明家主,还有什么吩咐么?” 圆圆颤声道,“还要我呆到天明……并在……的时候打听谢家清丈土地的事情。” 谢文纯心道果然,自己或许能凭些手段瞒过楚榕,但明传庭这种老奸巨猾之人则会怀疑更多。“姑娘,不要怕。”说着,将发簪抽下,旋转一下原来是一个尖刺,扎到自己手臂之上笑道,“姜姑娘回去可以交差了。” 鲜血撒在整洁的床布上,圆圆捂嘴,泪光盈盈道,“公子……” 谢文纯摸了摸她的头道,“你还年轻,将来找个自己喜欢的人嫁了,高门大户的富贵也没什么的。”明家家底薄,明显不能从小培养女子,那么派一个妙龄女子来不是威逼就是利诱,谢文纯也算攻心之术。 姜草,也就是圆圆,她来伺候别人,何尝甘心?奈何弟弟在家主手中,只得忠心奉命,低头啜泣道,“公子……公子……” 待到天明即将离去之时,姜草跪地道,“公子大恩,日后若有差遣……如果有奴婢能做的,万死不辞。”比威逼利诱更让姜草这种对命运不甘的人更有效的,便是尊重怀柔,谢文纯的目的已经达到。 谢文纯道,“麻烦姑娘,回家主说,在下是听说钦差将至的风声,才同家里人联手做戏。”他费了半天劲,便是为了打消明传庭的疑心,也希望----无论明天之事成与不成,都吓明传庭一吓。 明传庭正在用早饭,听了后冷笑一声,“果然如此!”他也收到京里的“命令”,叫他配合清查,但明家发展至今日他已不甘心受制于人。“我还道他谢文纯小小年纪颇为能忍,原来是个胆小之辈!” 姜草刚刚退下,明传庭所在的窗户却弹进一个纸团,“什么人!”明传庭大怒,派人出去看却没有任何发现,怒气冲冲的展开纸团,只见上面写着:不要自作主张,你的田地账本我派人先收着。花。 明传庭面色灰白,掀了桌子拂袖而去。有侍卫上前道,“家主,可要清查?” 明传庭没好气的压抑回道,“查,查个屁!锦衣卫,你查得起?” 谢文纯也正用着早饭,见李想回来,道,“明家主什么反应?” 李想板着脸道,“先怒后忍。” 谢文纯微微一笑低声自语,“我果然没有猜错。”又对李想道,“李叔叔辛苦了,回去歇歇吧。”经此一诈,谢文纯证实了自己的猜测----明家后面的人,便是当今锦衣卫大阁领,花朝,或者说,是花朝代表的----皇帝。 明家之前不过一普通的豪族,却突然开始在秦河上“称霸”,武器器械精良,这一切都是在明传庭继任家主后发生的。谢文纯心中推测,大概是当年皇帝想早在江东布置为变法做准备,让花朝扶持人同楚家分庭抗礼,故意设局引明家儿子相斗,然后扶持明传庭上位,却没想到明传庭野心慢慢不好控制造成如今的局面。或者说----花朝也有了野心,不然为何放任不管?当年花朝能找自己父亲靠附作退路,说不得也想在江东狡兔三窟。 直接想到花朝的身上,一是因为皇帝必不会将这样隐秘的事情交给普通的臣子去做,那么不是锦衣卫就是太监,太监出宫不便,那么花朝便是最合适的人选了,明家的精良兵器非官造那就只有锦衣卫私造的可能了。二则是因为----沈灼然对花朝实在太过冷漠,甚至同他说过应限制锦衣卫权限,不像是避当年情分的嫌,倒像是心存芥蒂。即使猜错了,凭李想本事,明传庭也猜不到是谁干的,无伤大雅。明家走私的过错并不多----当年明家不过一小家族,有这心没这能力,若猜错了谢文纯只得暂时咽下这口气待楚家被压服后再重新丈量。 用过早饭,楚榕带着三人本以为是例行公事,却没料到遇到了同谢家一样的诡异情况----明传庭配合的奇怪。在明皓心的沉默不语,谢文纯的同样“一脸懵逼”,狄勋的极度热情下短短一天便把明家土地录入账册。楚榕回到房中,阴着脸给父亲写信----他感觉到有人捣鬼,提前向父亲说明。 镇江已是几人倒数几个目的地,十天后四人回到了苏州,前去郡守府回事。却见郡守府来了位谢文纯的“熟人”----前废太子太傅、前国子监祭酒、对谢文纯有些看不上的、如今皇帝派来的钦差大人,邹青。 作者有话要说: □□与反□□~晚上还有二更,不过时间大概……□□点吧 人皆有私心,花朝是皇帝的狗也怕兔死狗烹 第52章 升官? 楚榕四人先向钦差跪拜----见钦差如帝亲临,即使是楚恭常也是要跪一跪的。邹青道,“几位大人都辛苦了,圣上派我来巡看新政之事,还要仰仗诸位。” 谢文纯心中略带惊异,当年邹青可是鼻孔朝天的,如今说话也客气圆滑了许多,可见太子被废给他带来了不少的影响。 楚恭常在一旁和声道,“楚榕,和钦差大人汇报一下你们此行的成果吧。”他已接到楚榕派人快马送来的信,不管心中如何咒骂但事情已经发生也就当做是儿子的“政绩”之一。 楚榕向邹青呈上写好的公文,邹青一眼便注意到了谢家和明家明显没有假报、数目极多的土地。看了谢文纯一眼,对楚榕笑道,“楚大人年轻有为,郡守大人后继有人啊。” 此话一出,楚榕自略感得意,站在阶下的楚恭常长子楚杨却被这句“后继有人”弄黑了脸。邹青又转向谢文纯三人道,“几位也是劳苦功高,本官会向圣上回禀。” 狄勋出言道,“钦差大人,清丈土地之事尚未完成……不敢厚颜受此夸赞。” 楚榕在旁脸色一变,楚恭常却神色如常道,“明日你们就去我楚家的土地吧,本官也走上一趟。” 邹青笑道,“太守大人兢兢业业,下官佩服。” 待从郡守府出来,谢文纯追上邹青,“座师!”邹青当年作主考,批过他的卷子,一声座师叫起来既得体又不失亲热。 邹青面上不见丝毫不待见,仿佛两人从无芥蒂似的,“是子珩啊,这差事,你办的不错。” 谢文纯笑道,“学生惭愧,还要靠座师来做这重中之重啊。”对于皇帝派邹青来意料之外却也情理之中,当年四大世家给太子送的玉鼎很大程度上导致皇帝疑心太子,邹青又靠边站这么多年,基本不可能被谁收买,为人又很清廉,来江东也算合适的人选。 “座师,不如来学生家中用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