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乎有些低落:“爹爹也知道,之前在长兴侯府的宴会上,女儿与柳小姐之间也有些不高兴,当时很多人都知道,而且……” 她抬起头,眼神有些落寞,又有着故作不在乎的轻松:“爹爹怕是不知道吧,虽然你和长兴侯同朝为官,女儿也和薛小姐相熟,但她从来就没有真正的当我是朋友,只不过是个招之即来挥之则去的小跟班罢了。” 何临风眼眼底有阴沉的光闪过。 “那这么说来,这件事情即便真的是薛采姝所为,你也是参与了的?” “女儿没有。” 何如雪看着他的眼睛:“女儿虽然身份不及薛小姐,但女儿也读过圣贤书,绝不会屈服于她人淫威而做此等让自身名誉受损,还会牵连何家的事情来。” “而且,女儿手上也无人可用,既然那些刺杀谢小姐的人已死,那杀他们的人总归还在,只要找他们就可知背后是何人。” “那你又如何认为,此事是薛采姝假借你之名来针对柳小姐呢?不过是女儿家的口舌之争,还能到你死我活的地步?” 何如雪的神色变的奇怪起来,似乎有什么不便诉之于口。 何临风脸色又是一沉:“此事说大可大,说下可小,你要知道,一旦事情没有处理好,你这辈子就算是完了,我们何家也完了,还有什么遮遮掩掩的!” 何如雪抿了抿嘴,好像豁出去了一般快速开口:“女儿若是没有看错,薛小姐应该是心仪二皇子,而二皇子和柳昭和之间,关系很好。” 何临风一愣。 “而且,薛少爷的妻子李氏,已经有孕在身,女儿即便真的爱慕他,为了他甘愿做这等下作的事情,也决计做不了长兴侯的正妃,爹爹您说是吗?” “正妃”二字,被何如雪咬的很重,何临风看着自己的女儿,沉默了。 ☆、第一百一十二章:对策 京城的风,吹的比街头买的风筝还要快。 众人还在议论昨夜的大火之事时,工部侍郎府小姐因为传言,感觉深受屈辱,上吊自尽以示清白的消息又传遍了京城的大街小巷。 百姓们感觉最近像是在听说书先生讲故事一般,这故事一茬接着一茬,各有各的精彩和看点。 街头巷尾,热议不断。 长兴侯府,长兴侯夫人阴着脸,不言不语。 屋子里没人敢开口,个个屏气凝神,谁也不敢在这时候惹长兴侯府人不高兴。 良久,就在丫鬟们感觉有些透不过气来的时候,坐立不安的薛采姝终于忍不住开口了。 还未开口她就已经哭出了声:“娘,我真的没有做这些事,更没有拿哥哥出来做交易,娘,你相信我!” 长兴侯夫人脸色更加难看了:“你还有脸哭!” 薛采姝像是突然被人捏住了嗓子,哭泣的声音卡在了喉咙里,只剩抽泣声,一双眼睛红红的,可怜兮兮的看着她。 长兴侯夫人突然叹了口气,她伸手揉了揉自己的额角。 见状,长兴侯夫人身边的嬷嬷开口了,她看着屋里伺候的丫鬟们挥挥手:“都下去吧。” 眨眼间,屋里就只剩下了她们母女,还有李氏。 李氏一直低着头,也未曾说话,不知在想些什么。 “娘,大嫂,你们要相信我,我真的没有做这些事。” 见下人们都出去了,薛采姝站起来跪在地上,再次开口。 “说吧,到底怎么回事?”长兴侯夫人看着她。 “不要撒谎,现在的情况你也知道了,谢府下人死了不少,谢小姐和柳二小姐都受伤了,将军府的公子目睹了一切。” “现在,城西的宅子虽然烧成了灰烬,但顺天府从中发现了十二具尸体,身上都有军牌,如今,有人在外面散播传言,这一切都是你指使工部侍郎府的何如雪做的。” 她的眼神沉了沉:“她眼下因为自尽被家人发现,正在养伤,如今,和这件事有关的所有人中,只有你还安然无恙。” 视线落在她红肿的双眼上:“你知道这意味着什么吗?” 薛采姝呆了呆,膝盖一软,瘫坐在地上。 她当然知道这意味着什么。 “娘!”她开口,带着委屈的哭泣和恳求之色。 就在这时,李氏突然开口了,她扶着腰站起来,神色平静:“娘,我身体有些不舒服,想先回去休息休息。” 长兴侯夫人看着她,却只看见她略显疲惫的神情,她点点头。 “也好,你现在身子日渐沉重,当多休息,回去吧,稍后我会让小厨房送一盅燕窝过来,即便不饿也要吃了,要多补一补。” “是,谢谢娘。” 李氏温和的答应着,又看了一眼跪在地上的薛采姝,笑了笑,在丫鬟的搀扶下慢慢离开了。 看着李氏的背影,长兴侯夫人神色变幻,一直到她消失在视线里,才收回来。 看着神色中带着几分欣喜的薛采姝,她心里忽然对这个儿媳有了新的认识。 “今日,是你欠你大嫂的。” 薛采姝一惊,她有些不相信的微微睁大眼睛:“娘……” “别跟我说你不知道我在说什么。” 看着薛采姝的神色,长兴侯夫人脸色沉了沉:“你是我的女儿,我知道你是什么性子,你以为你能瞒得过我?你以为你大嫂避出去,是相信你没有做过这些事?” 转身坐回椅子上,她看着这个一向疼爱的女儿,有些失望。 长兴侯府子嗣并不多,她只有这一儿一女,都是捧在手心里疼的。 彦江是男儿,自小崇拜他爹,虽然疼爱,但却不娇气,相反还吃了很多苦。 而女儿,只需要读书识字,会女红,其他可以说是顺风顺水,没吃过什么苦。 也许正是因为这样,才让她失了分寸。 长兴侯夫人看着薛采姝,皱眉发问:“派去城西的人,都有谁?” 薛采姝支支吾吾,就是没说出一句完整的话。 长兴侯夫人眼中厉色一闪而过,她一拍桌子,声音严厉:“还不说是吗?你简直愚蠢之极,让我太失望了!” 薛采姝一抖,眼泪又涌了出来。 “哭什么哭,哭能解决问题吗?” 长兴侯夫人又是一声吼,她实在是太失望了,她已经和她分析了眼下的局势,她却还如此顽固,不肯说实话。 叹了口气,她站起来:“既然你不肯说实话,我也不勉强你,你回去吧。” “不,娘,娘!” 薛采姝这才真的急了,她哭喊着抓住长兴侯府的腿,眼泪横流:“娘,我说,我什么都告诉你,你不能不管女儿啊!” 又是一声叹息,长兴侯夫人扶着薛采姝的胳膊让她站起来,坐在她旁边,又拿帕子给她擦了擦眼泪,声音也柔和下来。 “姝儿,你是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