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恨不能将他碎尸万段。”竟敢碰他的女人,该死,他管他是什么皇子天子,非要让他死得透透的才好。 “大人会嫌弃千秋吗?”千秋抓着徐名舟的衣领,抬起头眼睛红红地望着徐名舟同样发红的双眼。 徐名舟心疼地亲了她的眼睛,“傻千秋,这怎么能怪你,我又怎么会嫌弃你,只要你别嫌弃我让你落入险境就好。” 千秋紧紧抱着他,一言不发,心中暗道:徐名舟,你此刻的真心便足矣,以后的事,以后再想。 虽说有了这插曲,但千秋还是将那最好的那支签告诉徐名舟,徐名舟念了两遍,“金风玉露一相逢,便胜却人间无数。”温柔地笑道,“是个好签。” 皇帝赐婚的日子不能改,徐名舟有心让千秋多休养几日也无法,幸好千秋安慰他她已准备好了,姬未替她把过脉,也说她状态不错。 千秋是在府中出嫁,没办法,徐名舟只有将她放在眼皮子底下才安心,千秋梳妆完毕,坐在镜前瞧着自己美艳动人的模样,心中已不是先前那样的自怜自哀,而是满心期待,徐名舟会喜欢她今日这模样吗? 马上就要到上轿的时辰,百岁进来端了一杯香茶给她,脸上笑意盈盈地揶揄道:“千秋姐姐,喝了这茶,可得上轿成夫人了。” 千秋接过香茶,笑道:“就你贫嘴。”抿唇喝了一口,香茶刚入口,她便感到喉间火烧般的刺痛,一口鲜血喷出,百岁尖叫出声,千秋眼前一黑,倒地了。 这老天爷可算发威了,是不让她嫁徐名舟的意思? 千秋再睁眼,只听得百岁那脆生生的笑声,“千秋姐姐,喝了这茶,可得上轿成夫人了。” 她摸了摸额头上的冷汗,抬头看着百岁,见她脸上的笑意不似作伪,还有她先前吐血时百岁惊慌的神情,此事应当不是百岁所为。 “百岁,这茶是谁端给你的?”千秋接过茶,将它远远地放在桌上。 百岁奇道:“这茶自然是我亲手沏的,交给别人怎么放心呢?” 沏茶的是百岁,那就是茶叶或者水或者茶杯有问题,她今日大婚,无法马上调查,只能先按下,千秋将那茶泼到地上,对着不明所以的百岁道:“茶不喝了,直接上轿。” 她就不信,她想嫁给徐名舟,老天爷还能怎么阻止? 千秋戴着大红盖头由百岁扶上轿,暗中瞧着的慕容清恨恨地想,那贱人,竟然没喝那茶。 坐在轿中,千秋摇摇晃晃地坐着,徐名舟的意思是让轿子出了司徒府再绕回府,就算成了,千秋也同意,她对那礼数都不是很在乎。 虽说是出了再进,徐名舟还是给千秋准备了数不清的嫁妆,说是以后这些嫁妆都要存到她私库里,千秋自是不要,徐名舟却握着她的手神秘地说道:“若是哪日大人走投无路,可还有你的嫁妆救命。”这话将千秋唬住了。 于是千秋带着长得不可思议的嫁妆开始在司徒府外绕,轿子刚走出司徒府门,前头的轿夫脚便绊上了门槛,千秋尖叫一声倒下,额头直接磕向门口的石狮子,眼前一黑,又醒了,这回醒在刚上轿子时。 千秋一咬牙,来,看谁比谁强,到司徒府门时,喊了一声停轿,硬是自己下轿走出了司徒府,再重新上轿。 这回轿子走到半路,直接天降一块大石,千秋眼前一黑,又醒了,幸好这两回的死法都是那么一瞬间,不疼,就是头晕,还有怒火,老天爷啊老天爷,你到底想怎么样!来啊,硬刚啊! “你瞧见了吗?”上嘉握着道玄的手,对着道玄淡淡地说道,“你放不下,叫她也难入轮回。” 道玄脸色难看,有些艰涩地说道:“这是怎么回事?” “你还看不懂?”上嘉道,“她便是你要历的情劫,她的宿命便是助你成佛,你看不破,她便也永远被困在那处。” 道玄的佛性深厚,经由上嘉的心眼看着千秋死了又活,活了又死,心中早已明了,只是不敢相信,这个小丫鬟竟与他有这样深的姻缘? 上嘉叹道:“前世,你未曾看破,未登西天,今世,难道你仍要如此?” “我若是不肯入佛,她便一直如此?”道玄回忆着千秋死时的神情,艰难地问道。 上嘉道:“不错,而且马上又将会死。” 千秋坐在轿中,听着外头的欢声笑语,说的那些吉利话,心中紧张不已,马上要到府门口了,这回能顺利进府吗? 道玄通过上嘉的心眼望着千秋如释重负的笑脸,嗤笑一声,脸上是一贯的桀骜,却并非邪肆,淡淡道:“好,我放下。” 成佛便成佛,成佛又如何? 司徒府门口的丫鬟上前唱歌,将轿帘掀开,千秋顺着红盖头下面,瞧见不远处一双红色的鞋子走来,知道是徐名舟来了,心中激动不已,这是要成了?她成功了? 嘴角刚勾起笑容,肩上便传来一阵疼痛,千秋慌叫一声,倒了下去,倒在一个坚实宽阔的怀抱中,徐名舟焦急的声音从上头传来,“千秋,你没事吧?!” 千秋惊魂未定地摸摸肩膀,这感觉太熟悉了,但好像还没事,外头却是乱成一团的叫声,她掀开盖头慌忙一看,只见慕容清被人按住,她前头有个人影倒在地上,肩头插着一根簪子,那人正是萧裕,他面色惨白,嘴角渗出鲜血,冲着千秋笑道:“娘子,你今日真美。”可惜不是嫁给我。 “萧裕!”道玄起身,对着上嘉怒道,“这是怎么回事?!” 上嘉不慌不忙地念了一声佛号,“前世债,今世尝,旧情两清,缘分已尽。” 这一场赐婚闹得兵荒马乱,索性萧裕功夫深厚,没像千秋一样,中那一簪子便一命呜呼,姬未花了点力气将他救了回来,徐名舟因他救了千秋,就不与他计较那些胡言乱语,但也还是派人将萧裕远远地送走。 千秋总算成了司徒夫人,但她还是有些战战兢兢,生怕哪天老天爷又要来跟她刚一下子。 徐名舟见她经常半夜惊醒,心中十分心疼,摸着她汗湿的鬓发,柔声道:“又做噩梦了?” “嗯,”千秋靠在他怀里,轻抖道,“夫君,我想离开京城。”总觉得逃离京城,就能破除这个轮回。 徐名舟抚摸着她的手顿住了,他低头望着千秋,眼色沉沉,轻声道:“你可知你在说什么?” “对不起。”千秋嫁予他也有半年,恩爱异常之余,也知晓了徐名舟身负的野心抱负,她不该说这样的话,千秋转头靠在墙内,背对着徐名舟闭上了眼睛,这回,徐名舟没有回身抱她。 三日后,千秋正在院子里替徐名舟绣鞋,徐名舟突然穿着一身青衣,作寻常公子打扮,对坐着的千秋微微一笑,说不尽的风流清俊,“小丫鬟,想不想与本公子私上一奔?” 千秋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