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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用,我可以直接告诉你。” 朝日奈花听他讲述了自己人生旅途中最为黑暗的一段时期,那是他还没遇到现在的同伴之前,必须独身一人在那个吃人的地方滚打摸爬的日子。 库洛洛难得的卖惨得到了显著的效果。 明明他都已经没什么感觉了,可少女却表现出了比他本人还激动的情绪。 最初的不甘愤怒也早在很久前就烟消云散了,他很满意现在这样的生活,也很感谢决定把他扔到流星街,而不是直接干掉的那个女人。 在离开流星街后,库洛洛甚至都没想过还要回到以前居住过的地方去看看。 不过他也不是一点以前那个‘家’的消息都没有。 库洛洛从来没有改姓氏的想法,与其说他对鲁西鲁这个姓氏有多么深的感情,倒不如说他已经习惯了在名字后面加上这几个字,而流星街的人大多是没有姓氏的,旅团里也就他和信长拥有姓氏,平日里外人称呼他也是库洛洛,只有在最开始自我介绍的时候他会说出自己的全名。 有的人听了就会放到脑后,有的人却是上了心。 “鲁西鲁?我记得前阵子被灭族了的就叫这个名字。” 库洛洛笑容不变,“那还真是巧了。” 不管对方怎么试探,他都表现得滴水不漏,话语间都是对那户人家的陌生。 偏偏那人还是不肯放弃,明明已经打心底认为库洛洛和那个鲁西鲁有关系了,还是要不停的问,仿佛从他口中听到明确的回答才能安心。 到了最后反倒是库洛洛被弄得耐心不足,直接永久的让青年失去了继续唠叨的机会。 临死前,青年用尽全身力气说出了他会这么执着于一个回答的理由。 原来他也算是鲁西鲁家族会被灭族的元凶之一,他的姐姐就是当初那个把库洛洛扔去流星街的女人。 事情的发展和库洛洛猜想的并没有什么不同,在他失踪后,他的父亲并没有表现出任何悲伤,倒是母亲因为失去了准继承人的儿子而变得有些疯狂,这种情绪在他的丈夫带回了另一个看起来神似儿子的男孩时到达了巅峰。 这个男孩不但长得像他,年龄也像。 他的父亲试图让妻子以为这个男孩就是他们的儿子,谁想本来并没有对儿子多上心的女人一下子就认出了这不是她的孩子,甚至当着一干外人的面指出这就是他的私生子,算算年龄,这怎么看都是婚内出轨的结果。 按照他们的婚前协议,虽然没有明确指出情人问题,但却有写绝对不能弄出个私生子来,不管是男是女,无论哪方都一样,若是违反了协议,另一方有权利提出离婚,并且拿到天价的赔偿金。 以前丈夫把他的那些情人藏得太好,早就被丈夫的举动冷了心的女人虽然有怀疑,却因拿不出明确的证据而迟迟无法动手。 这对夫妻本是自由恋爱,女人是家里的独女,加上深受父母宠爱,当年嫁过来的时候可以说是十里红妆,谁不羡慕她能有这样的娘家,而男人也因此从一众小辈里脱颖而出,成了鲁西鲁家的下一任继承人。 能把这样的女人哄着嫁给他,并把嫁妆给他用,不得不说这个鲁西鲁家的男人还是有点本事的,配合着那张出众的脸,加上几句甜言蜜语,没多久涉世未深的女人就掉进了他专门为自己设计的甜蜜陷阱里。 女人的父母一开始并不赞同女儿的选择,看男人是怎么看怎么不顺眼,但女儿难得看上一个人,他们又怎么舍得让她伤心,便答应了这件婚事,但前提是他们必须签下婚前合约。 当时女人家族的名号比鲁西鲁更加响亮,从各方面来说,男人都是高攀了女人,而女人的父亲更是一下子就看清了男人眼中的贪婪与野心,不用婚前协议约束一下男人,他又怎么放心把女儿交过去。 男人做了这么多不就是为了借女人家的势一举拿到继承权,怎么可能被区区一个婚前协议吓退,更何况这内容虽然听着严厉,但只要他一直好好对女人就不会受到任何损失,还会得到岳父家的全力支持,他是傻了才不会签。 那时候的女人还是个天真的少女,一看心上人毫不犹豫的签下了自己的名字,就感动得不得了,搂着他的胳膊就撒娇的喊着对方的名字,还主动去掉了一些在她看来过分严苛的条例。 事情进行得很顺利,在两人举办婚礼之前,男人的父亲,也就是库洛洛的祖父,为了不得罪有权有优势的未来亲家,不顾其他人的劝阻直接让男人成为了他的继承人。 在他看来,只有讨好了女人的家族,才能让鲁西鲁更上一层楼。 只可惜在两人结婚后两年,女人的父母被仇敌请的杀手杀掉了,那之后男人就像是挣脱了束缚,面对妻子不再是原来温文尔雅的模样,甚至光明正大的带情人到原配面前溜达。 而等女人意识到丈夫是在欺骗自己的时候,他们的孩子都已经开始牙牙学语了。 天真。 库洛洛难得的被男人说的东西勾起了兴趣,特意用念力维持住了对方迅速流逝的生命力,就为了满足自己的好奇心。 还好他没有继承父辈的低智商,不然真的是连怎么死的都不知道了。 这些话似乎在青年心中憋了很久了,突然被允许吐露心声,他便迫不及待的想把那些知道的,压抑在他心中许多年的东西全部一股脑的都说出来。 男人没有告诉女人的是,他有一个相恋多年的青梅竹马兼初恋情人,也就是青年的姐姐。 他的姐姐在听到这个婚讯的时候砸碎了家里最贵的一套花瓶,年幼的他为了不被波及躲在了楼梯下的小杂物间里,透过门缝他还能看到镜子里倒映出来的狰狞面孔,和那一地的花瓶碎片。 同样是富家子女,他们的父母早在几年前就意外去世了,留下他们姐弟俩被一群如饿狼般的亲戚包围,为了守护他们这个家,他的姐姐不得不成为那根顶梁柱,短短几个月内就变成了他所陌生的另一幅可怕模样。 可不管变成什么样,她还是他的姐姐。 所以在她哭着说‘我好恨啊’的时候,他安静地走上前,试图用自己日渐宽厚的身躯包裹住那个看起来脆弱无比的女人。 “我只有你了,你帮帮我好不好?” 女人死死地拉着他的袖子,不停溢出的泪水模糊了她的眼妆,眼眶周围一圈晕开的黑色看起来格外吓人。 不过才十多岁的少年轻轻拍打着她的背,柔声说好。 你是我在这个世界上最后一个亲人,我愿意为你做任何事。 用拜访好友的借口,他成功进入了鲁西鲁家,并在门口的花园里看到了正认真盯着花朵上的一只蝴蝶看的男孩。 他一眼就认出了这个曾有一面之缘的男孩,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