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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这道菜我还都还没出锅。 他只道是夏亦自上次采菌子思念父母后,情绪就一直不好,所以各种横挑鼻子竖挑眼。不是说人人都爱把坏脾气发给最亲近的人吗?他不找我撒气找谁撒?就让他发泄发泄,过了这段时间就好了。 顾文逐想起夏亦那天的悲恸,眼里怜惜更甚,待他是更加温柔小意。夏亦本想和他恶狠狠吵上一架再顺势把槐玉的问题说出来,结果顾文逐不接招,每日他说什么都对对对,是是是。 夏亦觉得就像一拳揍在棉花上,好像更生气了。 他终于在槐玉来第九次时爆发。 槐玉两件衣服都做得只剩袖子还没上,估计觉得衣服做完就没什么机会再接近顾文逐,于是趁着这日夏亦没在,院子里只剩下顾文逐在准备晚饭,就鼓起勇气去对顾文逐表白。 夏亦昨天就和村里一个叫刘青的哥儿约好,今天去山上摘板栗,所以他清早就去了地里,现在准备回家收拾一下就去找刘青。 刚要推开院门,就听到了槐玉的声音,他马上停住推门的手,竖耳细听。 “顾大哥,我至今没定下人,就是想自己找个合心意的......” “果然这狐狸精想勾人了!!”179愤怒地尖声大叫。 “我看你身边也没个人伺候,还要一个人照顾弟弟......” “什么弟弟?什么弟弟?你是他的未婚哥儿!我要撕烂她的嘴。”179气得声音都在发抖。 “我愿意一辈子伺候你。” ...... “不想听了。”夏亦猛然转身往村外大步走去,“听着烦。” “179,从现在开始,你一句话也不要说,让我一个人安静地呆一会儿。” 夏亦在村外找了处草丛,仰面倒下,心里气血一阵阵翻腾。找顾文逐大吵大闹的事情他干不出来,就连去质问一句的勇气也没有,我是个爷们,不是个小醋娘。 但是就这样憋着好难受。 夏亦一股心火在烧,烧得他在草丛里翻来翻去,沾了一身一头的鬼针草。 “179,我要离家出走。”夏亦突然翻身坐起,语气坚决道。 “什么?那你地怎么办?萝卜还在呐!而且就这样把顾文逐拱手让人了?”179很惊诧,“抢都不抢一下就放弃,这哪里像是我们哥儿?何况就算是抢不过那狐狸精,也要想法混个二房啊,好歹能留下来把地守住。” “不不不,我不是真的离家出走,我就是像电视剧一样,看似出走却留下了很多线索。”夏亦给179冷静分析。 “他就会琢磨我为什么会出走,然后顺着线索找到我。按照剧情发展,他会解释清楚,说宝贝,你误会了,我根本没那种意思......” 行吧。 夏亦回到家,顾文逐没在,他在桌子上用草纸留了三个字,我走了。再把自己的衣服和钱袋收进包袱,又在锅里拿了几个饼,灶膛里掏了几块木炭,开始离家出走。 麒麟甩着尾巴要跟上,夏亦不许,摸摸它的头轻声道:“乖,我一会儿就回来,你先出去找大黑他们玩一会儿。”麒麟就不再跟着,乖顺地蹲在院门口看着夏亦走远。 走到村口,掏出炭笔,在旁边的大石头上画了一只小狗,为了方别顾文逐确认,画的还是麒麟。 “假装心绪烦乱,边走边随意涂抹,而这一看就是我画的。”夏亦解释道,“就像是无意留下的线索。” “毕竟我也没法真的像电视剧那样一路掉些项链耳环啥的,别说没有,就算有也舍不得。转头就被人捡了,哭都来不及。” 又走了一段,到了一个分岔路,夏亦在树上又画了一只麒麟。半个多时辰后,到了一片小树林,夏亦已经画了一路的麒麟。找块干净的大石坐下,拿出饼吃饭,再睡他一觉。 “就让那个死男人在家里着急吧,发现你出走了,痛哭流涕捶胸顿足。”179解气地冷笑。 夏逐睡在暖暖的阳光下,竟然做了一个梦。 梦里,顾文逐看了那张纸条就冲出了房门,在大雨中撕心裂肺地呼喊着,雨水和着泪水顺着他的脸往下淌......夏亦觉得又解气又心疼,忍不住张嘴想说我在这里,结果一出声就醒了。 看看周围,哪里有顾文逐的身影,只有一片鸟鸣和树叶婆娑风吹过的声音。 算了,再睡一觉,没准还没睡醒他就找来了。 ......可是睡不着了......他怎么还不来? 太阳都要偏西了!难道是路标不明显,他找不到? 于是夏亦又翻身爬起来,倒着走回去一段路,在两边的树上多添了两只麒麟。 天色微暗,太阳已经落入山坳,还没看见顾文逐的影子。夏亦已经没在石头上坐着等待,他走到了路中央翘首张望,内心焦灼。 “别看了,也就半个时辰的路,如果要来找你的话,早就找到了。”179非常地冷酷。 附近种地的村民开始路过夏亦三三两两地往家走,一边还打着招呼,“小亦啊,在这里干嘛呢?还不回家天都黑了。” 夏亦站在路边,难过地抠着一块树皮,眼睛酸涩,不时抽抽鼻子。 “别难过了,回家吧。”179轻声劝到,“等会天黑了怎么办,他又不来找你。” “我就死在外面不回去了。”夏亦心头一痛,忍不住哽咽起来。 “说什么气话,要把自己的性命系在一个臭男人身上吗?回去吧,就当什么都没发生过,以后好好种地,早点做完任务。”179哄着夏亦。 夏亦实在想不出自己还能去哪儿,就提着包袱,垂着头,一步一步慢慢向家里走去。 轻轻推开院门,站在那里踟蹰了好一会儿,才鼓起勇气踏了进去。麒麟一见他,就欢快地上来舔他的手心。 “回来啦?”顾文逐开心的声音响起,“摘了多少栗子?快来吃饭,我一直温着菜在等你。还说再不回来,我就要去刘青家寻你了。” “什,什么栗子?”夏亦猛然抬起头看向顾文逐,神情也由迷茫逐渐转成了懊恼,“对哦,我昨天就给你说了,我今天要和刘青去摘栗子。” “是啊,你今天走的时候不是还给我留了条儿吗?”顾文逐俊脸上满是迷惑,不解地问道:“你没去摘栗子?” 夏亦想起他放在桌子上那张纸条:我走了。 夏亦:...... 白画了那么多麒麟。 人家根本就没认为他离家出走。 夏亦一肚子的委屈,原来自己在山里熬了一下午,等着顾文逐捶胸顿足后悔不已,一路哭喊地找来,而顾文逐根本就不知道,还做了一桌子菜要吃香的喝辣的。 顾文逐开始上下打量夏亦,看到了他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