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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又到,晕头晕脑从抽屉拿跳蛋自慰,满脑子都是陈屿陈屿,脸上捂着被子,焗得她又烫又红,下面流了好多水。 洗水池传来虾弹跳的声音,黎楚怡洗好手把东西归到原位,到厨房找活干,然而她是个做饭废柴,只好坐在客厅掰菜叶子。 茶几上的百合不知何时已被换掉,现成色泽艳丽的美人蕉,时钟滴滴答答在走,那部蓝牙音响又开始播放音乐,全是秦媛的审美合集。 几多人放不下经典老歌,那会儿初谈恋爱的情侣坐在轿车里,打开电台播放粤语金曲,任千串霓虹盈满车厢,最美的是情人在旁,情情爱爱缱绻纠缠。 只可惜旧时情歌越品越有意境,过往情人越看越是绝情,陈彪立最钟意的一首歌就在这时播起,而旁人不知旋律歌词承载什么故事,只有他和她清楚。 黎楚怡把手肘支在膝盖上,对着菜篮子慢慢剥豆角,秦媛叮嘱她要把嵌里头的那根丝撕下来,这一行径属实无聊,似抽丝剥茧,她早已剪平指甲留清爽的手指头,难把那根丝剥下来。 这种细活不知要做多久,直到狗吠,直到门铃又响。 大人们在厨房忙碌,所以只有她可以抽身开门。 黎楚怡淡淡斜睨一眼那扇门,又继续撕,边撕边等他摁,待他摁到不耐烦了,才起身过去打开那扇檀色木门。 门开,两人对视,她在呼吸,他亦在呼吸,带着微不可察的贪婪,可那两副模样都寡情到了极点,最终二人收回视线。 曾一度耳鬓厮磨紧密相连的两人,如今冷漠对峙,好似回到最初起点,甚至比最初还要淡薄。 陈屿摘掉耳机进门脱鞋,压在地板上的不再是那双联名鞋,而是新的一双,黎楚怡上前关门,和他碰了那么一下,然后踩着拖鞋回到原先的位置,继续掰豆角。 秦媛见人齐,立刻往围裙抹两下出来,“又靓仔了,姨妈好挂住你。” 陈屿笑笑,然后到洗手间洗手。 黎楚怡把蓝牙音响调大一个档,继续掰豆角,最后一条长豆角掰完了,她捧着篮子进厨房。 这一单事干完,黎楚怡又陷入无聊境界,拿起茶几上的八卦杂志翻阅,开始研究哪对明星男女又出丑闻,而陈屿手头上确实有很多事情,直接坐在沙发上打开笔记本电脑敲论文。 陈彪立端菜出来,望见陈屿就象征性说一句,“过节写,食饭写,你不如训觉都写。” 陈屿把笔记本搁膝盖上敲多一行字,从屏幕前抬起头回应:“你讲得没错,我确实训觉都写。” 陈彪立无奈:“衰仔。” 黎楚怡没抬头看他们,她翻页,果然看见陈奕迅要办演唱会的讯息,已经可以想象李芹会有多癫狂了。 窗帘挡着外面的圆月,不知有多圆,反正屋内的人其实也不圆满。 吃饭前,秦媛还打了个视频电话给黎楚怡老豆,黎楚怡许久未见他,朝屏幕里的人挥挥手,甜甜叫一声:“爹地,中秋节快乐。” 陈屿自然也要按规矩打招呼。 寒暄一番,到点开餐。 陈彪立让陈屿给黎楚怡剥虾,秦媛说不必了吧,黎楚怡多大个人了有手有脚的。 黎楚怡挑拣合口味的饭菜吃,笑盈盈道:“我自己来。” 陈屿还是剥了个虾给她,但也只有一个,大概意义太明确了,做个样子给陈彪立和秦媛看看,仅此而已。 黎楚怡很识趣地吃掉,细嚼慢咽的。 这顿饭十分安逸,他没有打趣她,她也没有折腾他。 直到饭后,大人们在客厅喝茶聊房产地价和股市走向,细路仔在厨房一同洗碗。 黎楚怡和陈屿就这么并排站在一块,肩并肩,intimate ? distance,只是他们并未察觉。 黎楚怡正搓着筷子,白色泡沫滑在筷子表面,她递给陈屿冲洗,只碰到指尖的距离就放开,丝毫不越界。 陈屿看一眼她的手,“伤了。” 黎楚怡平平淡淡嗯了一声,“剪指甲剪伤的。” 他嘲讽道:“没脑子。” 她只是淡然一笑。 等把碗也洗了,黎楚怡手滑打破一个,声音响亮,秦媛听到立刻提一句:“碎碎平安。” 碗在陈屿脚下,她去拣,等拣起的时候,黎楚怡撞到他,散发熟悉香波的发丝缠在他衣服纽扣。 黎楚怡被扯得皱眉,把碗给陈屿,“你帮我拿着,我弄出来。” 陈屿拿着那破碎的碗片,低头看她脑袋,两人距离更近,很暧昧,可是不纯粹。 黎楚怡在仔细拨弄,她那该死的指甲平得不行,原本可以狠心扯掉,可她没有,女仔这方面拿捏分寸,只为让他无法记忆更深刻。 陈屿问:“到底行不行。” 谁也不知他声音为什么就这么沙。 “催我也没用。” “我来。” 然而下一秒,黎楚怡弄出来了,“好了。” 她望着他,没退开,突然变得很软很软,靠得更近,踮脚朝他的脸倾去,就像情场老手一样要直达他心里,而他眼神带着探究,似要撕裂她的意图。 水在滴,发丝缠了几根,她把他压在水池旁,黎楚怡伸出胳膊圈着他的腰,静静地看他,虽然他还是那副淡定的模样。 呼吸热烫,她和他的心跳很有节奏。 几秒后,她伸出膝盖顶他硬起的地方,又潜进他衣服摸他腹肌,手冰凉滑过,然后心满意足地松开,讥讽道:“被我这么碰一下就不行了,没定力。” 陈屿拧起眉头,知道她就是在想法子整蛊。 他就像一个玩具,也许一直以来都是。 他倒是想透了,原本还有侥幸心理,可到头来发现她就是来玩他以他为乐趣,看他如何出丑如何掉价,反正连伤疤都敢狠心揭开,还有什么盐是不敢撒。 “别再招惹我。” “这句话的前提是我对你有影响力,否则不成立。” 他推开她,眼神波澜不惊:“但你也要知道影响力分好分坏,”他和她开始保持距离,“目前来看,是坏的。” 她心里有谱了,这次是连一炮都泯不了的仇。 “陈屿,抽烟吗,我想抽。” 陈屿还是没陪她抽烟,他回去赶论文,而她牵着那条日益长壮的狗下楼。 她没烟瘾,而且很久没抽,只是她心里有结,得靠烟味去烧,最好烧光了全都化为乌有。 黎楚怡还天真地相信自己一周后会失去热度,好,那就从今天中秋开始,看看一周后会不会磨灭心动心痒心痛。 从花园小道穿过,回去的时候,好像看到人,又好像没看到。 - 陈屿没吊陈韵思,她表白,他拒绝,理由一成不变,拒绝谈恋爱。 第二天假,黎楚怡约了李芹去海洋公园,说什么有靓仔出来玩,其实好无聊。 人有样东西很衰,那就是喜欢比较,尤其是黎楚怡,她又开始比较了,比方说这个男一号和男二号够不够班,她会虚荣物质地看长相看身形看各种各样,只是好像都不合心水。 观过一场海豚表演,又玩一轮水上项目,黎楚怡被水泼得全身湿透,李芹更疯,扬言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