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虚阁 - 其他小说 - 烂熟莓果真的爆酸在线阅读 - 分卷阅读27

分卷阅读27

    我很cheap,和我玩玩的男仔们如果和我告白,我就会骄傲地认为我赢了,下一步便是失去所有欲望,最后结果是拉黑。”

    陈屿也很冷静,“你放心,我绝不会跟你告白。”

    黎楚怡呼吸一窒,这是她没想到的,她以为他会说,你想多了,他没有。

    陈屿缠着她的手围到他身上,压在她的唇上,用足狠劲,一股烟味漫到她口腔。

    浓的嫉妒,她尝到一口铁锈的味道。

    “你变了,你不是没心的吗,你不是渣吗,你不是烂人吗。”

    他一改往常的执拗个性,没有对抗,而是很平淡地说:“我们都是最开始的样子,没有变。”

    因为他早早喜欢她,她不喜欢他,就这么简单,没有变。

    黎楚怡浑身都在疼,她的头发缠进水泥墙里,嘴唇疼得火辣,听不见呼声,她竟然听到他强烈的心跳,滚烫得让人心悸。

    是她没有办法承受的热望,这会成为她的负担,而她最害怕牵扯这些,唯一的反应是逃脱。

    这个结果不应该,如果连陈屿也这样。

    他感受到她的拒绝,最后压抑着一丝燥意,松开说:“黎楚怡,你还挺蠢,这么容易就被我骗了。”

    看吧,确实是最开始的样子。

    黎楚怡胸腔在起伏,不管多痛都要提手拍他肩膀,颤着声音骂:“痴线!”

    往后,他带她去医务室处理伤口,话不多,捞了瓶水利索地开掉递给她,她鼻子红了,不知是因为被人耍还是怎么样,气得不想搭理他。

    校医都要认识他们两个,她不知是钟意周慧敏还是钟意这首歌,一直单曲循环。

    陈屿坐在椅子上等她敷伤口,耳边都是绵绵女声,稍有欢愉的港风鼓点伴着可怜的歌词。

    “今晚找过心爱吧,倾诉所有的说话……”

    仅一夜之间,他差点没忍住要向她剖析自己的心,判若两人,一边是期待和自作多情,一边是失落和空空欢喜。

    突然想起在瑞士,他临走前,也和秦艺说过差不多的话,“我绝不会给你打电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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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番外·小陈屿的装逼搞怪事迹(慎入)

    陈屿住在瑞士意大利语区,因为环境懂四门语言。意大利语翘舌音很多,说起来好听,但他不怎么喜欢,他和父母用粤语交流,出去打交道才用英语和意大利语。

    邻居家住了个漂亮的妇人,年近五十,一身复古玛丽红的洋装,指尖掐着翡翠戒,在花园剪玫瑰的时候,唇瓣边生出一丝烟,从有些老态的眉眼也能看出危险的分寸,年轻的时候棱角应该很锋利。

    那会儿陈屿十岁,他在玩足球,一不小心用了狠劲,足球飞过栅栏跳进玫瑰花丛。

    她看了过来,发现是隔壁家年轻的亚洲面孔,穿得很活,长得白,她知道旁边那家是中国人,男人有一点大男子主义,女人有一点艳美浪荡,但她没任何兴趣,年近五十只爱在家作油画栽培花,她家里的一幅画能卖很多钱。

    她不是传统慵懒的瑞士人,而是很争强好胜一人,经常窝在家创作,画纸被揉一堆扔地上,画不好誓不罢休那种。好了,这也就意味着她对自己打造的东西有很强的保护欲,容不得有污点糟蹋她的杰作。

    妇人叫丹妮拉,用正宗意大利语问他,“这个球是不是你扔进来的。”

    陈屿没说话,眼睁睁看着那球沉进玫瑰海里,丹妮拉也不说话了,手抚在玫瑰瓣上,脸上的皱纹都透着冷静。

    他终于用意大利语回答她,“不小心踢进去了,抱歉。”

    她问,“我的花你想怎么赔偿。”

    他答,“这个要看您。”

    下雪了。

    她让他一周都过来弄玫瑰花,这是件挺唐突的事情,他不喜欢,觉得这样做太不适合他,一个男生,为什么要折腾玫瑰花,但那球又是他踢的,确实该承担责任。

    他其实是叛逆的,有点不爽,但是得认,那颗躁动的心一起,他就边剪边用粤语说了句:“冇意思,咁鬼死无聊噶(没意思,这么无聊)。”

    奶包一样的声音。

    丹尼拉听得有点熟悉,语气似乎是埋怨,她也没生气,反而说:“你讲粤语很可爱,我儿子以前也学了点。”

    他有些意外,转回意大利语,“为什么。”

    丹妮拉教他怎么修理花,“他有一任女朋友是香港人,我儿子为了她学的,听起来很难,但他硬是要学会。”

    陈屿知道了这是她儿子要学粤语的原因,“女朋友啊。”

    “你多大。”

    “十。”

    “也能有女朋友。”

    他哦了一声。

    丹妮拉笑:“二十年前我们一家人去过香港,当时我要参加一个画展,听说香港的杜莎夫人蜡像馆是新建的,我们拜访后出来,儿子在太平山顶买雪糕,没有瑞士的雪糕甜,但也不错。”

    陈屿说:“我还没去过香港。”

    丹妮拉有些惊讶,“你们家不是香港来的吗,这么多年没回去?”

    她真的很不关心隔壁邻居的具体行踪。

    他稚嫩的小手停了,淡淡颔首:“对,还没去过。”

    挺想去的。

    回家后,陈屿把陈彪立从华人街碟片铺搜刮的DVD一一看遍,开始看很多很多香港电影,比如等等等等。

    最重要的是,他想和他们一起去吃太平山顶的雪糕。

    十六岁,陈屿看到陈彪立一个人坐在外面喝白酒就烦,陈彪立那时还不知道他撞见秦艺滥交的事,所以总是一个人在装。

    陈彪立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但那么多年的情感投入怎么会不悲伤,他脖子漫着一层红,看到陈屿还说:“有应酬,喝多了。”

    哪里有应酬,他所在的瑞士公司基本傍晚五点就熄灯。

    “我早就睇到晒,你唔洗再隐瞒了(我早就看到了,你不用隐瞒)。”

    陈彪立一开始没明白,见陈屿抿唇的样子才隐隐揣测他发现端倪,心惊,竟然眼红,“对唔住,阿仔(对不起,儿子)。”

    “我冇事,亦都唔关你事(我没事,不是你的问题)。”

    而他心里想的是——

    叼,秦艺这么不公平,还吃什么雪糕,真是扑街。

    对,气到疯狂在心底爆粗。

    陈屿在学校早就小有名气,有次与外国人debate有关单性别教育的优劣势,没错,就是黎楚怡这几天在弄的课题,同组的中国女生上台受底下几个外国女孩嘲讽,他帮她回击成功。

    女生英文名叫Kitty,中文名叫陈海琪,戴眼镜,很温婉的一个女生,成绩好,语言功底好,暗恋陈屿。

    这场debate是自由debate,所有人可以畅所欲言。

    陈海琪说:“我认为单性别学校的劣势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