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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 “你之前说带橘子,但没有。”步绛玄摘掉头顶的帽子,抬头对上闻灯的视线。 闻灯的话一下子被梗住了,过了数息,才道:“那是一个梗。” “梗?”步绛玄不解。 “以前和你解释过的,是一种固定句式、说法和话语套路……你可以就当是听了个笑话。”闻灯胡乱解释一通。 步绛玄敛眸,复而抬起,说:“并不好笑。”这人竟然还认真思考了一番。 闻灯:“……” 他忽然明白了什么叫做场景再现。 “看来你还是原来那个你。”闻灯低声嘀咕,继而弯起唇角,强行一笑:“让我们忘记这件事,好吗?我去下面买点东西。” 话音落地,便见步绛玄起身。闻灯把他按回去:“你就在这里。” 步绛玄眼神里流露出明显的不赞同,但闻灯语气强硬,他只好收敛,硬邦邦地给出时限:“半刻钟。” “好。”闻灯随口一应,把竹篓里的猫放出来,安置在床上,转身出门。 云舟与云舟之间不同。上一次搭乘的云舟,中层区域各式各样的店铺都有,这一次的,以食肆为主,连酒馆都少。闻灯却极有兴趣,在鬼渊里时,他以为自己会被冻死,如今重获新生,自然要好好吃上一吃。 闻灯将每个店都转了一遍,收获了三个装得满满当当的食盒,四坛酒,以及好几种水果。 云舟已然启程,冬日的风透过窗户吹进来,将清冷寒意洒遍四处,闻灯体内灵力尚未完全恢复,有点儿冷,但惬意极了,哼着歌回到房间。 他腾不出手开门,用的是脚,啪的一声,将门踹开。 “我买了——” “你去了两刻钟。” 门外的闻灯和门内的步绛玄同时说道。 步绛玄端然坐在两刻钟前闻灯将他安置在的那张椅子里,绷着脸,轻扬下颌。 这人生气了。闻灯读出他神情和话里的意思,习惯性有点儿发怵。他向后退了一步,旋即想到这又不是上课开小差被抓包,怵什么怵,理直气壮前进一步,跨过门槛,反手关门,向着桌子走去。 闻灯将买来的东西一样一样摆在桌上:“下面有卖柑橘酒和小柑橘的,于是我给你挑了点——橘子。” 他捧出七八个小柑橘,弯起眼,转身冲步绛玄笑,“虽然只是玩个梗,但我还是买来了,对你好吧?” 却是不曾料到,斜斜拉在步绛玄脚底的影子竟化作雾气腾起,迅速笼罩住闻灯,将他推坐到椅子里。 这人不声不响起身,走向闻灯,两手按在椅子两侧,将他圈在其中。他青色的眼眸望定闻灯浅琥珀色的眼睛,溢在周身的雾气凝出一条细细的手,将闻灯双手反剪绑住。 咚咚咚。 灿黄的小柑橘从闻灯手里掉落,在地上轻轻弹跳。伴随着这样的声音,步绛玄凑近闻灯颈间,自颈下两道锁骨间的微凹处起,沿着脖颈线条向上,迫使他往后仰头。 闻灯察觉到步绛玄在嗅他。如此举动,让他一下子想起步绛玄第一次发病时的场景。 “你不许咬。”闻灯连忙往旁侧别开脑袋。 “好,不咬。”步绛玄应道。他抬起了头,低沉的声音响在闻灯耳边,让闻灯耳尖立时发起烫。 下一瞬,闻灯被步绛玄含住耳垂。 他整个人炸了,头皮发麻:“你大爷的步……” 步绛玄没让这人把话说完,往下一偏,用唇堵住闻灯的唇。 步绛玄察觉到了如果一直绑住闻灯,会使得这人不高兴,将影子凝成的“手”松开。而他也找到了闻灯的弱点,轻而易举便让这人就算抬起了手,亦无从推拒,只能无力地搭在他手上。 他吻了闻灯足足两刻钟,似是惩罚晚归一般。 步绛玄离开闻灯的时候,他眼角红得艳丽,靠在椅背上喘息许久,才稍微得到了平复。 这人眼底潋滟着水光,如同蒙了一场烟雨。他将眸垂下去,再于抬起一刻,一把揪住步绛玄领口,豁然起身,带着这人向前走了数步,砰的一声把他抵上墙。 “步绛玄,我觉得这样很有问题!”闻灯瞪着眼,没好气说道。 “哪里有问题?”步绛玄定定注视闻灯,将他眼侧的一抹水痕擦掉。 “闹一晚上也就算了,这是寻常朋友或同门之间会做的事情吗?”闻灯说道,语气有点儿凶。 步绛玄歪了下脑袋,紧跟着,目光变得极认真:“我们成亲。” “?” 闻灯眼瞪得更大:“你很有问题!” 步绛玄并不觉得有任何问题,神情端的是严肃。 闻灯盯了他一阵,狠狠收回手,在屋子里找到自己的猫,抱着它一屁股坐下。 他买来的柑橘散落在屋室各方,步绛玄在原处站了片刻,将之一一捡起,摆进盘中,放到闻灯面前,又看一眼敞开的东窗,问:“冷不冷?” “不冷。”闻灯抓了个小柑橘到手中,用力剥皮,说得面无表情。 “我给你煮茶。”步绛玄关上窗户,轻声说道。 “不喝。”闻灯头也不抬,拒绝得干脆。 但步绛玄仍是在他对面坐下,收拾掉他剥下的橘皮,摆出茶具茶叶和山泉水,为他煮了一壶小青柑。 闻灯不理会,吃完橘子,擦干净手,逗了一阵猫,等猫不耐烦待在他腿上、跑去自己玩耍,又取出玉笛,自顾自吹起来。 步绛玄凝视住闻灯,过了不知多久,垂了一次眼眸,但很快抬起,再度将他看定,眼眨也不眨。 闻灯吹曲,吹得愈发随意,笛音时高时低,仿佛吹起的一阵风,清且轻,韵味悠扬。 步绛玄听着这首曲子,眼神变得深了许多,渐渐蹙起眉。 他分明注视着闻灯,却发现此时看不清他的脸了,耳畔的笛音飘了起来,变得空荡遥远,身侧不知何时落起了雪,在风中漫漫扬扬,寒而纷繁。 他看见了个一身白衣的人,在雪中倚梅,被簌簌的雪和梅花模糊了面容。声音却是清晰。他言语间带了点儿笑,可语气在叹,很有一种解脱的味道。他说: “陛下,或许在这世上,君臣间从来就不该有什么情谊,打一开始,你我便错了。到此为止吧,请陛下允我归去。” 此话落罢,过了许久,才有另一个声音响起,冷且沉,反问他:“我若不允呢?” 白衣人话中依然带笑:“陛下阻拦不了我,而且陛下,也不会阻拦我。” 他说完一抖衣衫,抖落满身的雪和梅瓣,衣袖起落间,向着远处天地转身。 “国相当真这般想?”另一个声音又道。 白衣人没有回头,渐行渐远,唯余一句:“臣告辞。” 那远方是白了头的青山,而雪越下越大。 忽然之间,步绛玄心跳快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