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笔挺,神情更为严肃郑重,而语气理直气壮,“你是我的。” 闻灯不搭理这话,向着外面扬下巴:“我要穿衣服,你出去!” “你是我的。”步绛玄执着说道。 闻灯一巴掌拍在这人额头上。 步绛玄依然道:“你是我的。” 闻灯:“……” 真是没办法了。闻灯不再和这人争,敷衍着点头:“是是是,我是你的。”然后抬起手,手心摊开朝上,指着门外,微笑说道:“所以可以请你去一下外面,让我穿衣服吗?” “男女有别。”闻灯加重音量。 步绛玄又蹙了下眉,但认可了这话,起身走下床榻,可走出三四步又折返,回到闻灯面前,往他唇上啄了一口,才出去。 闻灯“啧”了声,紧跟着追到门口,将门拉开一条缝,叮嘱外面的步绛玄:“就在这里,不许乱走。” “好。”步绛玄应道。 闻灯将门关紧,扯掉身上的毛毯。他抓了把头发,拿出镜子,看了眼自己,在心中长长一叹:这模样太扯淡了。 他捏了一个清心诀,平复下某些冲动和欲念,又往身上丢了个洁净术,迅速脱下寝衣,穿好里衣、中衣、外衫,足足裹了三层,再将头发扎成马尾。 成为修行者后,他的愈合能力比先前好上许多,昨夜步绛玄在他颈间锁骨留下的痕迹都已消失全无。 在角落里蹲了一夜加一个早上的猫终于找到机会,来到闻灯脚边,用脑袋不住蹭他。闻灯喜爱这类毛茸茸的生物,当即蹲下,摸了摸脑袋。 他想起似乎许久未曾喂食,手伸向猫的肚皮,摸了一把,发现这里异常瘦瘪,忙拿出生骨肉。 登登登。 身后传来一阵敲门声。 这时猫不管盘中肉了,蹭的一声窜到闻灯怀中,前爪紧紧抱住他臂弯。它很轻,还暖和,闻灯由着它,单手抱住,转身开门,将步绛玄放进来。这人却是面无表情,做的第一件事是把猫从闻灯手上拎走,丢到放生骨肉的盘子边上去。 “你对它有这么大的敌意吗?”闻灯挑眉,偏首看了看小猫,见它没有摔伤,只是生气地甩了下尾巴,看回步绛玄。 这人身姿笔挺,绛衣如旧,但眸呈苍青之色。闻灯说起安排:“步同学,鉴于你目前的情况,我们现在便回神京。” 步绛玄未置可否。 “我去和长老们说这件事,你待在此地,不许走动。”闻灯注视着步绛玄的眼睛说道,说完自己笑了,补充:“我会给你带橘子回来的。” 步绛玄自然听不懂这梗,对闻灯的话明显不太赞同,但看见他唇角的笑,略加思忖,道:“一刻钟。” “嗯?”闻灯不解,旋即明白了,是这人给他定下的来回时限,拉出一张面瘫脸,应道:“……好。” 闻灯快去快回,因着在鬼渊的那一趟遭遇,得到了众长老教习的一致赞同。 白玉京的云舟仍停在邙山,但不可能专程送两个人回去。其中一位长老提出亲自送两人返回神京,闻灯谎称附近镇上有闻家的人,拒绝了去。 他回到休息室,见得门开着,猫吃完生骨肉,蹲守在门槛后,步绛玄坐在桌旁,不紧不慢煮茶。煮的是闻灯喜欢的小青柑,茶香四溢,煮茶的人面上神情极淡,起落的手指赏心悦目,一不留神,闻灯还以为步绛玄恢复正常了。 但他一掀眼,那双青色的眼眸看来,闻灯便知是自己想错了。 步绛玄没有错过他一闪而逝的神情,轻轻搁下茶碗,抿唇道:“你似乎有点失望?” “我希望你快点好起来。”闻灯拖长语调说道。 “这样不好?”步绛玄问。他敛低了眼眸,将茶碗重新抓到手里,说不清表情如何,但闻灯感觉出了他有点儿烦躁。 闻灯亦垂下眼。他不太想说违心的话,跨过门槛,弯腰将猫一捞,说起别的事:“我们搭云舟回去。” 步绛玄没应。 茶煮好了。步绛玄开始分茶,第一碗茶汤端给闻灯,顺手将他臂弯里挂的猫拎走,丢到竹篓里,再往昨晚闻灯穿过的那件斗篷上施了一道洁净术,用它将闻灯包起来。 系上系带时,他的目光在闻灯颈间停了好一片刻,才继续动作,最后将帽子也给闻灯戴了起来,拉低帽檐,遮住大半张脸。 闻灯端着茶碗,颇为无言地将脑袋从帽子底下抬起来,再往后蹭了蹭,将帽子蹭高了些,打量步绛玄。看的主要是眼睛。闻灯稍微往后站了些,问:“你……你有没有斗篷披风什么的?连帽的那种。” 步绛玄将手伸了出去。 他的空间法器藏于袖中,这是要闻灯自己看的意思。 闻灯扒拉着步绛玄的手,将神识沉入他的空间法器里。一看吓一跳,这人将所有东西都分门别类、摆放得整整齐齐,闻灯甚至在里面看见了一片专门用来存放他那些杂物的空间。里头倒是有他的披风和斗篷,但无步绛玄的。 “看来你只能用我的了。”闻灯说着,从里面挑了件黑色的连帽披风出来,给步绛玄套上。他的披风于步绛玄而言短了许多,不过主要是为了遮住眼睛,将就一下即可。 “走吧。”闻灯将步绛玄的帽檐也拉低,绕到角落,将装猫的竹篓背起,轻声说道。 步绛玄却把竹篓拎了过去,随后视线垂低,落到闻灯手上,将之拉住。步绛玄朝外走了一步,但闻灯没动。他把手抬了起来,晃了晃,道:“也不用这样吧?” 步绛玄拉的本是闻灯手腕,见他如此问,干脆将手往下一滑,扣住了手指。 闻灯:“……” 闻灯被步绛玄拉着出了门,走下石阶。他瞥了眼被步绛玄抓住的手,又看了眼顶上遮住视线的帽子,一时间,心情竟有些复杂。 “步绛玄。”闻灯走在步绛玄身后半步,用慢吞吞的调子问,“从前的事情,你记得多少?” 步绛玄并不回答。 闻灯偏头,将帽檐掀起一些,目光自下而上看着他,品了品他的眼神和表情,得出否定的答案。 “在雪渊的时候,我们说过烈帝和国相的事,你记得吗?”闻灯又问。 步绛玄敛了下眸,闻灯又品出,这还是否定答案。 闻灯稍加思索,又道:“那鬼渊里,我说……” 这一回,还没等闻灯将话说完,步绛玄开口了:“你说你会一直陪我。” 他甚至停下了脚步。 闻灯心道你对这个还真是执念,点点头,慢吞吞应道:“是……我的确说过……” 看来这人在现在这种状态下,记忆是类似碎片的。他做出结论。 两人已走出庭院。 今日是个难得的晴日,邙山不曾飘雪,天空里昼阳高挂,层云如絮,蔚蓝如洗。积了雪的地面一片明亮,风起得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