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虚阁 - 其他小说 - 女皇浪漫史在线阅读 - 第二零三章 北国风云48狂蟒之灾

第二零三章 北国风云48狂蟒之灾

是眉目轻挑微逗,嘻嘻调笑两声,然后怕怕地捂着心口,用韩书封娇媚的嗓音委委屈屈地:“方才有只大老鼠顺着墙根跑过去,吓死奴家了。”

    他第一次夺舍有了肉体,大感新鲜有趣,不免演戏演得用力过猛,像个神经病。

    小队长(包括身后的巡逻侍卫)顿时心猿意马,笑容可掬地答道:“小贵人莫怕,咱们这就帮你灭了那只胆大包天的老鼠。”

    阿镜姿态妩媚地向小队长福了福身:“奴家谢过大人。”

    小队长嘿嘿笑,命令手下们缉拿老鼠归案。

    阿镜风骚地扭腰摆臀,款款离去。

    走几步,回眸看一群大老爷们儿弯着腰到处翻找那只他胡诌的老鼠,抿抿粉唇,勾勒出一道温婉弧线,轻声呢喃:一群大傻逼。

    【再有几章卷三就完了,我把卷三写完,之后再看要不要停更。

    我已经不想叫你们投珠留言了,你们爱咋咋样吧。】

    第二零八章北国风云53捉奸又见捉奸

    阿镜扭摆着回到汝国行宫,与房东凤凰在宫门口狭路相逢:一个抬脚要进,一个往外伸脖子张望。

    在即将撞上的千分之一秒内,阿镜闪电般弹开,虚惊地翻着一双白眼,不客气地说道:“你出门带眼睛了吗?撞倒我,让我受伤了怎么办?”

    韩书封虽与凤凰同住一个行宫,因梵花不喜欢凤凰,恨屋及乌,平日里便也极少跟他往来。

    阿镜不知道这些,仍用一直以来的口头习惯与凤凰交流,搞得好像韩书封跟凤凰很熟似的,容易惹人生疑。

    班若果然对韩书封突如其来的哥俩好”消化不良,心里虽然奇怪,也绝想不到眼前男子的肉身已经换了个司机掌控方向盘。

    “方才失礼了。”他说完,淡淡地走开。

    阿镜正想追上去骂他我才几天没回来,你就装逼不认识我!

    一拍脑门:哦对,我现在是汝国小娘皮。

    咦喂,难道我附身到别人体内,他就看不出内在的魂魄是我?

    为验证自己的猜测,阿镜跑到班若身前堵住他的去路,凑上脸,指着自己的鼻尖:“你好好看看我。”

    班若如他所言,看他了,却是用那种看神经病的眼神看他。

    阿镜收回脸,大大地咧开嘴:嘿,真没认出是我。就是说,只要我附在别人身上,就能完美躲过他的法术追踪。嘿,游戏潜规则被我发现了吧。

    他心情倍儿好地摆摆手:“没事没事,刚才我逗你玩儿呢,再见。”转身背着手,轻快地颠着兔子跳,一下一下地跳远。

    班若被抛在后面,满头问号:韩小主是因为那个女人要娶北国亲王,因爱生妒,因妒生恨,因恨发疯了吗?

    倒真有人因爱生恨,因恨发疯了。

    人逢喜事精神爽,无晴寝宫,他正举着浇花筒给牡丹盆栽浇水,整间大殿都能闻到从他身上散发出来的欢愉味道。

    现在什么东西进入这个待嫁郎的视野,都能变得光辉璀璨,意义深刻,惹他欣喜。

    恨不得在额心刻个“囍”字,逢人便指指额心,笑而不语。

    此时此刻,女主角在赶来告诉他“你是个便宜货”的路上。

    外殿传来几道请安之声,女主角说来就来啦?

    无晴停住浇水动作,回眸,却见来的不是他的女主角,来的是令他头疼的女配角。

    宫殿当差太监小安子一见鸾玉驾临,请完安就想进去通报亲王殿下,让他做好战斗准备。

    鸾玉摇手不准他进去通风报信。

    无晴寝宫当差的奴才们都知道她和亲王之前的那点破事,把她经常来宫殿纠缠前未婚夫的放荡之举当电视剧在追,不过没人敢跟别宫当差的同事乱嚼舌根,如果不想被鸾贵妃抓去投井的话。

    鸾玉见到无晴的下意识动作就是哭,凄风苦雨地哭,边哭边哭诉:“几帐哥哥,还记得当初退亲,你跟玉儿是怎么说的?

    你说你全心全意归顺佛祖,怕耽误玉儿,坚持退掉这门亲事。

    现在呢,你不但还俗,还要嫁去南国当女皇帝的男妃!

    且不说你当初和现在的言行不一,就说说给人当男妃,还不是唯一的男妃,北国顶天立地的男儿哪个会做出这种事?!”再也控制不住情绪,双手掩面,任凭泪水沿着指缝无声无息地倾泻出来。

    对于被她暗示给女人当男妃的行为很窝囊,无晴倒无所谓。

    哭者为大,他在与其保持着避嫌距离之内好言安慰了数句。

    哭过之后,下个步骤该是闹了。

    鸾玉苍白着湿漉漉的脸,咬牙控诉自己对他的诸多愤怒:“你根本不是非当和尚不可!

    你只是不想跟我成亲,才说得自己好像多么信佛。

    你根本不信佛,你只是虚伪。

    你的虚伪害得我被我爹献给那个暴君换来苟且偷生,到头来你却可以逃去南国安度余生,而我的余生却要在这座暗无天日的皇宫里发烂发臭!

    你害得我这样惨,我不会让你轻轻松松离开这座皇宫的!”

    突然将自己扒得只剩底裤和小兜儿,手速和齐小郎他们扒南皇衣服的手速有得一拼,冲向无晴,抱住他,嘴巴拼命往他脸上、颈窝乱啃乱亲。

    她是早有预谋,朱唇故意涂上能一亲一个唇印的胭脂。

    无晴听她激动的控诉听得内心十分愧疚才不慎遭殃,脸上到颈窝一片山丹丹开花红艳艳,真是没眼看。

    其实从他被非礼到反应过来推开鸾玉,整个过程持续的时间非常短暂。

    但就是在这么短暂的时间里,没有早一秒,也没有晚一秒,响起一道“意料之外,情理之中”的怒吼:“你们在干什么!”

    真是铁打的捉奸台词,流水的捉奸女主。

    无晴脑子“嗡”了一声,内心的自己旋转着身体掉进无底深渊。

    南皇目眦欲裂,肺都要气炸了:丫被她捉奸捉双第二次了,第二次!

    这次还亲上嘴了!

    寡廉鲜耻的狗男女,叔可忍,婶儿不可忍,婶儿可忍,问问朕头上的每根绿草肯不肯忍!

    “情敌”来了正好,鸾玉不怕死地又扑向无晴,烈焰红唇随时准备向他开炮。

    南皇好似一头被激怒的狮子,扑向狗男女,老鹰捉小鸡似地把鸾玉从无晴身上揪起,狠狠甩开。

    鸾玉趔趄着小碎步,靠扶住桌子才不至于栽倒,两眼盯住这个夺她所爱的女人,牙齿咬得“格格”作响。

    南皇挡在无晴身前,一手叉腰,一手指着鸾玉的鼻孔吹胡子瞪眼:“你的脏嘴往谁的未婚夫脸上乱拱呢你,大冬天的衣服脱得这么干净冷不冷呀你,要不要朕派人去请你丈夫过来帮你披件衣服?

    朕的未婚夫心善,念在从前和你的情分上才对你一忍再忍,你却不识好歹对他纠缠不休,朕未婚夫的好脾气不是你肆意胡闹的上方宝剑!

    朕看你这个嫁为人妇的千金大小姐就是个‘驴球脾气’,不挨打不长记性。

    看什么看,还不走?

    再不走朕就要什么顺手拿起什么砸你,砸死了,朕就跟你丈夫说看见你亵渎小叔子,气疯了才没控制好力道砸死你的。”

    跟随鸾玉来的心腹宫娥赶紧捡起地上的衣裳,披在浑身发抖、不知是冻还是气的鸾玉身上,急赤白脸地劝她快些回宫,别把事情闹到皇上耳中,累及老宰相。

    她脚底生根不肯走,心腹宫娥便扶着她硬走。

    鸾玉被动走了几步,猛推开宫娥,冲梵花大哭大喊,寻死觅活地咒骂:“本宫这辈子算是完了,但你以为自己从此就高枕无忧了吗?女子多夫有违纲常伦理,别看你现在逍遥快活,将来一定会遭到百倍千倍的反噬,你的淫秽之名也将载入史书,遗臭万年!”

    女人就是这样,一旦你抢了她们心爱的东西,她们的疯狂会超出你想象。

    梵花怎么看这个疯婆娘怎么觉得很有在北皇后宫鼓捣出一部“甄嬛传”的资质,深深为北皇感到忧虑。

    管好你自己的后宫甄嬛传吧。

    龙卷风刮走了,留下一地鸡毛。

    梵花不发一语,阴恻恻直勾勾盯着无晴。

    无晴陪着小心,道:“阿花,你别生气,我随你回南国后就和这些前尘往事再无瓜葛了。”无端惹得一身骚,我也很无辜委屈的。

    梵花喷出两道浓烈鼻息,保持死亡凝视他的姿态不变,命令小安子:“去找面镜子给亲王殿下。”

    小安子将脑袋别在裤腰带上,手忙脚乱翻出一面铜镜,呈给无晴。

    梵花疾声厉色地:“照照自己的脸!”

    无晴脑际划过一道光,连忙举起镜子,被脸颊上连片刺眼的红晃得头晕眼花,焦急地想解释,张开口却吐不出一个字。

    脸上的唇印都是被鸾玉实打实盖上去的,是事实,他无从解释。

    梵花掏出丝巾,没轻没重地搓起他脸上的唇印,将自己的妒火发泄到搓的动作中去,搓得那些唇印糊成一团,小嘴还噼里啪啦地:“你是不是故意被她抱的!你是不是故意被她亲的!你刚才也看到了,连我都能一把拉开你那瘦不拉几的前未婚妻,你居然能让她得逞两次,你是不是对她余情未了!已经是朕半个妃子了,还和嫂子拉拉扯扯,你没有廉耻!假和尚,假和尚……”骂一口“假和尚”,掐他手臂一下。

    无晴肉体上被“刻毒”,神经上反而轻松了,抱住她就开始夸:“阿花,刚才多亏有你。你是知道我的,最最应付不来女子的胡搅蛮缠。遇上了,手脚笨得简直想砍掉,只能仰仗你出面解决。结论就是,我不能没有你。”

    就冲他脸上唇印的个数,梵花的火气也绝不会这么快消,不依不饶地:“听你话的意思,我们以后再遇上泼妇,你一个大男人要躲在背后负责高贵典雅,推我出来负责与泼妇骂街械斗?”

    言多必失。

    无晴长了个教训,知道惹她生气的时候闭嘴是最好的选择。

    想蒙混过关?问问对男人占有欲出奇强大的南皇同意不同意:“你别以为不说话,今天的事就能被我当成一笔烂账。朕要等回国后再慢慢‘折磨’你,到时候你就是叫破喉咙也没人救。”

    无晴和风细雨地说好。

    第二零九章北国风云54我跟你走

    梵花挥退奴才,拉着无晴走到床榻前按坐下来,自己则打横坐在他的大腿上,摸摸他温润的脸,摸摸他顺滑的发,拇指落在他柔软的唇上,摩挲。

    凑过去亲吻他的唇,亲吻他的脸颊,亲吻他的下颚。

    无晴心口温度升高,心跳频率加快,嘴角不自觉地扬起,闭上眼享受她的亲吻。

    解开他的腰带,衣袍松散,梵花的唇舔过他的下颚、颈部、胸腔,攻上乳头。

    无晴不安地扭动身体,鼻息也越来越急促。

    梵花的舌头灵巧地上下拨动他的乳头,在乳晕上由大而小画着圈圈。

    当她用牙齿轻轻咬住因兴奋而胀大变硬的乳头,无晴的喉咙上下滚动,欲望如山洪爆发,把她扑倒在床上,像一只饿狼见到可口的美食,速度和力道均是前所未有的强。

    大脑被欲念支配的他不再温柔,用力吻住娇嫩柔软的唇,狂野而放肆,凶狠而有力。

    舌头攻入唇关,擒住湿腻灵舌,抵死缠绵,忘情吮吸。

    梵花同样变得迫切而激动,柔润的小舌和劲道的大舌紧紧纠缠,你进我退,你来我往,互咽津液。

    无晴忘我吸吮着她的舌,直到她蠕动的樱唇发出阵阵娇喘,才依依不舍地松开,结束这段时隔数天的热吻。

    “阿花,我们真的要成亲了,一切显得如此不切实际。”心甜似蜜糖,目光似清泉,无声流淌着。

    梵花用目光细细描摹着他的五官,说道:“朕知道你皇兄的谋朝篡位让你很痛苦,不能杀了他为父皇报仇也让你很无力。

    这些烦心事像枯叶一样堆积在你心里,时间久了便会在你心里腐烂发臭,而你本应该从里到外都是香的,朕绝不允许你的佛心受到一点点污染。

    朕也知道丧父之痛无法根除,至少朕可以带你远走高飞,让时间和空间淡化你心里的伤痛。

    咱们回南国,只要你不想回来,你就可以永远不必回到这座伤心之城。”

    无晴双眼湿润,心里被感动填满,甜笑道:“阿花,我跟你走,不管哪里都跟你走,不回来了。”

    班若到底没忍住,假装闲逛,逛到了南国行宫外围。

    站在花圃后面往外歪着脑袋窥探“敌营”,施法召唤滞留“敌营”乐不思蜀的阿镜。

    他稍早之前突然想到,是不是因为阿镜那个无限失忆的脑子把他给忘了,才几天没回净颇镜?

    虽然吧,这个租客打小没少让他背锅,搬出净颇镜也算是除去一颗自己身边的毒瘤。

    不过有他在镜子里,至少能滋生些热闹来解闷,于是来南国行宫“请”他还巢。

    召唤片刻,不见有“萤火虫”之类的光点从南国行宫里面飞出,心中困惑:难道不在里面?

    恭喜,你猜对了。

    在花圃后面更加伸长脖子张望南国行宫,注意力都集中在眼睛上,浑然不觉间一道带着温热气息的柔声在他耳边响起:“你在看什么?”

    班若一惊,条件反射地扭过头,唇瓣贴着她的脸颊擦过去,小皇帝的俏脸整张映入他的眼帘。

    梵花往后一蹦,一手捂着脸颊,一手指着他大声地栽赃陷害:“你亲朕!你亲朕你亲朕你亲朕……大伙快来看啊,这只小鸟亲朕!”

    班若全身血液逆流到自己碰了“脏东西”的、火辣辣的仿佛要燃烧起来的红唇上,气急败坏地大吼:“我没有!”纵身化为一道火红流光,射向远空。

    梵花朝他逃离的方向抬起下巴,小人得志地哼哼:“跟老娘斗,一万多年的岁数哪里够,再修炼一万年吧你。(自言自语地)不过他到底跑过来干吗?寻机暗杀朕?”

    杀你需要费这么半天功夫?

    背着手大摇大摆走进行宫,望见丈夫坐在上座翻书品茶;遥爷葛优瘫在另一边座位上往空中高高投掷牛肉粒,再用嘴去接;欢儿坐在下座研究法术,黑小蛇在他身上爬来爬去。

    美好、和睦、温馨的画面令她感到十分舒适,又想到过不久无晴也将加入他们的行列中,幸福感就这么不经意地降临到她心间。

    “老大的姐姐!”黑小蛇第一时间发现她的存在,直接飞过去,盘在她的手腕上。

    梵花摸着他平滑的脑瓜顶,笑吟吟走向丈夫,嘴巴不客气地伸向他手中的茶盏,就着他的手喝起来。

    齐放观她满面春风,面有得色,笑问:“早上说要自己去找北皇谈判,回来脸上就乐开了花,怎么,是人家给你的聘金打折扣了吗?”

    梵花从茶盏里抬头:“何止是打折扣,北皇简直是不计成本地清仓大甩卖,巴不得朕赶紧带着无晴卷铺盖回南国,永远不要再来。”说完用自己被茶水湿润过的唇去亲吻他的唇,发出特圆润的一声“啵”。

    遥爷抛着牛肉粒,眼尾妩媚挑了她一下。

    梵花心领神会,一屁股坐到他大腿上,葛优瘫在他怀里。

    遥爷得意地斜睨旁边的齐放,口鼻埋进她的脖领子里想亲热亲热,闻到满世界都是某个淫僧的骚味,心火一窜两米高,猛地将其推下大腿:“死一边去,和那个淫僧亲热完也不洗干净了再回来。”

    梵花满不在乎换到丈夫的大腿上葛优瘫。

    齐放低头闻了闻:“确实有寻欢作乐留下的腥味。怎么,北皇一把弟弟贱卖给你,你就迫不及待去找那个便宜货温存?”

    梵花玩着黑小蛇,默认。

    黑小蛇奶声奶气地问:“什么是‘温存’?”

    梵花皮厚地解释:“‘温存’是一种又舒服又有益身心的运动,等你长大找了母蛇就懂了。”

    黑小蛇天真地:“那等咱修成人形,姐姐教我怎么‘温存’。”

    梵花满不在乎地:“好啊。”

    叶欢无奈地望向她:“姐姐别乱开玩笑跟小东西允诺事情,你掉头就忘,小东西可是会记很久的。”

    梵花着三不着两地:“朕不怕它记住。多年过后朕早已年老色衰,到时候它要还瞧得上朕的色相,朕求之不得天上掉这么个艳福下来。”

    叶欢听得无语,没多久自己也跟她一样将这件事忘到脑后,只有黑小蛇记了很久很久。

    梵花笑眯眯举起黑小蛇:“你老大还没给你取名字吧。”

    黑小蛇挺直腰杆,来精神了:“还没!老大大概是个文盲,老大的姐姐看着就很有文采,给咱取一个呗。”

    梵花得意地扫一圈场上三男,暗示他们群众的眼睛是雪亮的,眼睛回到黑小蛇身上:“你想取个什么感觉的名字?”

    黑小蛇道:“取个配得上咱身份地位的名字。”

    叶欢亏它:“你的身份地位就是我的小弟。”

    梵花还真搓着下巴认真思考起来,须臾,打个响指:“叫‘作宝’好了。”

    她取名的功力是越取越退步了,遥爷的“森遥”和欢少的“叶欢”勉强拿得出手,“作宝”就真的狗屁不通了。

    架不住以后要叫这倒霉名字的黑小蛇喜欢,蛇腰扭得飞起,年少无知的他大加赞美南皇狗屁不通的文采:“‘作宝’好,咱以后就叫‘作宝’,老大的姐姐真棒。”

    但凡有点羞耻心,都不会将一条刚出生才几个月、懵懂无知的小蛇的赞美当真,但南皇当真了。

    齐放唇贴上她的耳廓,好心提醒:“你小心它长大后有了正常的审美观,一气之下吃了你!”

    他指的是真吃,但读者可能会理解成另一种更深入的“吃”。

    梵花现在是人逢喜事精神爽翻天,听不进去一丁点“忠言”,迷失在黑小蛇,不,迷失在作宝的吹捧中。

    三男无话可说。

    被糖衣炮弹狂轰滥炸的女人总算没有完全泯灭良心,还知道惦记自己那个被父上大人收服在困仙瓶中受苦受难的悲情脑残粉:“诶你们说,小淫贼最近都不进宫找朕,很不像他的风格。我们的事情被他爹知道了,是不是他爹在棒打鸳鸯,不让他进宫找朕?”

    遥爷事不关己高高挂起地胡诌:“也许是易无极幡然醒悟,终于发觉自己托付终生的人非常不可靠,决定一脚把她踹了。”

    梵花的自信经过作宝无下限地吹捧,短暂地无上限膨胀,特恬不知耻地:“不,小淫贼已经完全被朕的魅力洗脑,他不来宫里找朕,肯定是他爹从中作梗。”

    可是有时候又不得不佩服她在男人方面准得出奇的直觉。

    正好她在除夕晚会那时就有过要亲自出宫拜访易掌门的打算,既然无晴的婚事已板上钉钉,她不妨出宫一趟,为无极向他爹说说好话,谈话气氛好的话顺便为南国朝廷向易掌门拉一波赞助。

    想象很美好,现实很残酷,等第二天她的马车停在易家豪宅门前,刘灯上门递了拜帖,不久带回来一个很尴尬的回音。

    易掌门说身体抱恙,概不见客。

    摆明了不肯见她这个蛊惑自己儿子的女人,哪怕她是个皇帝,财大气粗的易掌门也照刚不误!

    每当有人搞不清楚自己几斤几两重的时候,总有人出来扇她一巴掌,帮她认清自己的定位。

    第二一零章北国风云55奸情一触即发

    凭易家今时今日的势力和财力,完全够得上一个富庶小国,也难怪易掌门有底气对南皇这么刚,不鸟她也不怕。

    梵花吃了碗未来公公赏的闭门羹,无奈之下只能和刘灯主仆二人灰溜溜驾着马车从哪里来回哪里去。

    出发前齐放还说怕她应付不来老而弥“奸”兼具美色的大陆第一天师,要陪她上门打夫妻牌。

    是她自己自作多情地瞎贴心,说无极是易掌门的长子,是易家的未来,易掌门要是见到她和丈夫一起登门拜见,等于在提醒他自己如珠如宝的长子要给人家当小,绝逼高兴不起来,所以这趟拜访之行非得她只身前往不可。

    经她一说,齐放心想确实没有带着男人去拜见未来公公的道理,又欣慰她难得有去考量这些人情世故,便听话不跟着去了。

    谁想得到易掌门能这么刚,连面都不给她见,她拜见未来公公前的体贴、人情世故,到底是错付了。

    马车中被人拒之门外的梵花沮丧地拍着大腿唉声叹气:说来说去还是南国不够强大,以至于让她这个皇帝的牌面不够大,换成北皇,看易掌门敢不敢赏人闭门羹!

    她的沮丧让马车内的空气都变得烦闷起来:“刘灯,停车。”

    刘灯驾着马车靠街边停稳,扭脸问车门后面的圣上:“主子可是饿了?奴才去给你买些吃食吧。”

    梵花口气有点冲地说道:“吃什么吃,吃人家的闭门羹都吃饱了。”

    刘灯知她腹中有火,不敢接话。

    梵花又道:“朕要下车走走,透透气。”

    刘灯犯难了:“这……主子,街上人杂,主子想吃什么、玩什么,吩咐奴才去买便是。”出宫前帝君背着皇上再三叮嘱他不能让皇上下马车乱跑。

    “是不是帝君命令你不让朕出马车见光?”

    刘灯不响,内心:知夫莫若妻啊。

    人嘛,都有个“你不让我做,我偏要做”的逆反心理。

    梵花现在不是马车中闷不闷的问题了,现在是皇权大还是夫权大的问题了!

    果断推开车门,一骨碌窜到地上。

    吓得刘灯围着她手足无措地连声低呼:“主子小心,主子小心……”

    梵花无所谓地摆手:“你别草木皆兵,朕……我又不是瓷器做的,结实得很。哼,老易不见我就不见我,倒给我空出逛街的时间了。(哥俩好地搂住刘灯肩头)走,陪主子逛街去,看见好看的娘们儿直接抢回家暖被窝。”

    刘灯苦逼地:“主子能不能只逛街不抢人?”他属于瘦高体型,须得曲着双膝放低海拔,皇帝搂起来才能不费劲。

    梵花拉拉扯扯地拖着他的脖子走,边走边忆往昔峥嵘岁月稠:“想想上次当街霸强抢民女都是继承家业之前的事了,时光飞逝,岁月如梭啊。”

    刘灯脸红脖子粗地恳求:“主子,你这样搂着奴才使不得,被帝君知道了,奴才会、奴才会吃不完兜着走的。”

    梵花一把放开他,双手叉腰,学帝君平时训她那样恨铁不成钢地训起刘灯:“咱们都出宫脱离小郎魔爪了,还怕他个蛋蛋,你有点出息行不行!”

    刘灯闭紧嘴虚心受训,内心:你们夫妻能床头吵架床尾和,我一个太监可犯不着头铁,上赶着找死。

    白耀下班出宫,所乘马车打街心穿过,这时听见心腹手下低声向车中闭目养神的他禀报:“大人,请掀起左侧帘子看看街边。”

    白耀睁眼,从坐塌上懒懒地起身,掀起厚重的左侧帘子随意向街边一瞥。

    一瞥之下有些发怔,继而眼眸闪过一道兴味的精光:看看被我逮着谁了,南国好色又抠门的小皇帝。

    南皇出国一趟给国际友人留下这样负面的印象,说到底还是没钱闹的,但凡国库充盈,她难道会不想“良田千亩,十里红妆”地迎娶无晴吗!

    站街边教育刘灯的梵花若有所觉,扭头一看,与白耀的目光碰个正着。

    白耀在马车里冲她点点头。

    梵花稍一迟疑,走到他的车窗前:“白相,你下班了?”

    “嗯。”白耀双臂搭在窗台上,歪着头枕在臂上,模样看着特慵懒特随性特妖孽,“长盛……”

    梵花打断他的下言:“在外叫我梵夫人。”

    白耀一嬉,毫不保留地向她展露一口大白牙:“梵夫人和爱夫们(重音)在逛街约会吗?”

    梵花扫兴地撇撇嘴:“他们没跟我出来,就我一个人,反正一句两句说不清。”

    白耀听见她说自己一个人,想也不想地发出邀请:“说不清楚就进在下的马车慢谈,可否赏脸?”

    梵花眨眨眼,一面顾忌孤男寡女,一面顾忌人家是北国宰相,不能不给这个薄面。

    最终还是回头吩咐刘灯:“你驾着马车跟在白相的马车后面。”说完踏上马车踏板,钻进白耀车厢。

    出于礼节,白耀伸手扶了她一把。

    梵花睇他一眼,收回被他搀扶的胳膊,避嫌避得不要太明显。

    白耀心里不免泛起不悦的疙瘩,心说我一钻石单身汉都不怕被你玷污,你都几个男人了好意思跟我装良家妇女避嫌。

    车厢极宽,生了暖炉,碳火烧得正旺,梵花一转屁股便在他对面的坐榻落落大方地坐下。

    宽去狐篷,里面是一身女式男装。

    肩若刀削,胸凸腰细,体态犹如灵峰秀峦般引人暇思。

    白耀以纯男性的视角赞美道:“南国女子都像梵夫人这般体态风流,风情万种吗?是的话,在下也想讨个南国小娘子当媳妇。”

    被像白耀这种身份地位的钻石单身汉赞美是对女人美貌最大的肯定,梵花心里不可谓不暗爽,假装荣辱不惊地说道:“我们南国人杰地灵,姑娘们各个秀外慧中,白相公务不忙的时节不妨去南国旅旅游,兴许真能觅得一段良缘。”

    白耀笑着摇头摆手:“在下自打当上宰相,天天忙得脚打后脑勺,根本无暇兼顾自己的终身大事,此生怕是要孤独终老了。”

    梵花嘴上说:“你这么为你家主子鞠躬尽瘁死而后已地努力工作,让他赐个美人给你当娘子呗。”内心却在讥笑:哪家倒霉的姑娘会嫁给你,你个走旱道的兔儿爷。

    她一直遐想白耀和北皇这对君臣有一腿,才一把年纪连个暖床的女人也没有。

    第二一一章北国风云56男人的肾宝片

    “实不相瞒,”北方汉子白耀也挺痛快的,“皇上前前后后确实赏赐过几个妖娆美人给本官,不是被本官婉拒就是让本官给换成别的更实在的东西了。”

    梵花内心:现在很多兔儿爷都是“性别男,爱好男,女亦可”,像他这种专注性取向一百年不动摇的还真稀罕。

    嘴上揣着明白装糊涂地问:“为什么不接受你老板赏赐的美人?”

    北方汉子白耀露出直白的不屑表情:“单纯就是瞧不上。”

    梵花斜肩凑过去,意味深长地问:“不要美人,难道你要……男人?”眼中的八卦之火熊熊燃烧,吃瓜嘴脸就差没喊人家一声姐妹。

    白耀被口水呛了一下,继而朗声失笑。

    梵花把他的笑当做默认,以为自己吃了个真瓜,内心无比满足,讲义气地拍胸脯:“我保证不说出去。”

    白耀绷住笑:“本官昨夜通宵在宫中处理朝务,累都累死了,和梵夫人才聊上几句,精神头就好多了。要本官说,梵夫人简直是男人的‘肾宝片’。”

    肾宝片,精辟!

    “肾宝片?肾宝片!”梵花眼角抽搐,拍案而起,“我说,你怎么能跟友国皇帝胡说八道,信不信我到你老板面前参你一本。”

    白耀无惧她的威胁,笑眯眯道:“梵夫人要一不高兴本官说的哪句话就搬出皇帝身份,咱这天可就没法聊下去了,本官也不敢跟梵夫人推心置腹了。”

    梵花也觉得自己一不高兴就拿身份压他的做法不地道,不免理亏,便心虚地转移话题:“你们燕歌有什么好玩的地方?”

    白耀也没想要揪着她的小辫子不放,陪着她转移话题:“城外的大悲寺是个可玩的去处。”

    梵花撇嘴特瞧不上眼地:“那间寺庙我和小郎去过了,也就那样吧,没什么玩头。”

    你还敢嫌弃人家寺庙,忘记把人家几百岁梧桐树搞没的事儿?赔钱!

    白耀微笑着凝视她,犀利的双眼仿佛能洞悉她的一切心思:“梵夫人心中应该已有想去的去处,不妨直说,本官愿做东陪同。”

    等的就是你说出“做东”这俩字!

    梵花惺惺作态地扭捏一通,等做足了姿态才怪不好意思地说道:“其实朕……其实我老早就想去贵城的三俗场所(鸭馆)体察一下贵国的文娱产业发展现状。”

    她从前和遥儿在天枢城中称王称霸的时候去过天枢的三俗场所,消费超贵的好伐,想点个姿色稍微好点的“服务员”,简直能掏空皇兄给她的零花钱,最终因为舍不得花钱和受不了遥儿的监视,啥也没干,干坐了坐就走人了。

    今天有个冤大头当钱包,管家公们也都不在身边束手束脚,天时地利人和,她非要去一趟燕歌最贵的鸭馆点个最贵的头牌不可。

    白耀眼中露出浓郁的调侃之色:“梵夫人微服出巡也不忘亲自考察他国的经济产业,真乃我辈官场中人的楷模。”

    梵花在他的调侃之下尴尬地假装咳嗽,内心:要是被小郎知道朕考察北国经济产业考察到那种地方,朕这个楷模可能会被他揍得屁股开花。

    白耀:“梵夫人确实想去的话,本官愿舍命陪君子。”

    梵花表面稳如狗,内心已经扭起了秧歌,脑中开始意淫等下到地方后她点了头牌,要狠狠对头牌这样这样,那样那样,这样那样。

    还美得你!

    等马车停稳,她用赶着投胎的速度窜下马车,一看地方,怔了一下,兴冲冲的表情慢慢垮掉,掉头向随后跳下马车的白耀投去控诉的眼刀:“请你解释一下。”

    白耀拿起挂在手臂上的她的狐篷,敞开披上她的身,然后兜头泼了她一盆冷水,浇灭她兴冲冲的样子:“你没看错,此处是白府,也就是本官的府邸。”

    梵花不给他好脸色地讽刺:“原来白相的府邸还做勾栏生意。”期望落空的她,小嘴自然蹦不出什么好词儿。

    白耀:“梵夫人不会真天真地以为本官会带你去那种腌臜的声色场所吧?你是何等身份,况且又成亲了,本官可不想死在齐皇后手里。”

    梵花懊恼地跺脚:“那你就不怕死在我手里!”

    不带她去鸭馆一开始就拒绝啊,最讨厌这种说一套做一套。

    她的肚子都准备好了吃鸭肉,却被告知鸭肉骚味太重,强行改吃蔬菜沙拉,这种心理落差叫人真鸡儿窝火。

    白耀哄自家闹脾气的小孩儿似地哄着她:“别恼了,你要实在想去那种地方,改天本官一定陪你去。今儿个你看都到本官府门口了,就赏脸进寒舍坐坐,吃个午膳。”

    梵花瞪着他执拗片刻,啐一句“我信你个鬼”,转身大步跨上白府门前石阶,嘴里嘟嘟囔囔地抱怨:“难道朕的脸长得很搞笑吗!每个都不怕朕,就知道怕小郎,朕才是皇帝!”

    看开点,他们不怕你至少说明你有亲和力和群众基础。

    屁的亲和力,朕要的是傲气、霸气、王气!

    北国宰相拐南国女皇进了自己的巢穴,对她的招待异常周到殷勤,好酒好菜是基本配置,美男作陪是标准配置。

    美男在哪里?

    白耀自己啊。

    他们吃吃喝喝闲聊天,白耀开局敬她一杯葡萄酒,恭贺她喜添美夫,又说羡慕她有夫有侍有爱宠,冬天被窝一定热烘烘的吧。

    梵花喝完葡萄酒就劝他:“咱也别太挑了,下次你老板再赏美人给你,你该收就收了吧。又能暖被窝,又能为真实的自己打掩护,好处多多。”

    白耀不解她为什么咬死了自己是“性别男,爱好男”?

    张开双臂,敞开胸怀,不耻下问:“梵夫人你告诉我,我身上哪个部分让你以为我喜欢男子?”

    “这是一种感觉,感觉!懂吗?”梵花仿佛是兔儿爷专家,张口就来。

    白耀:“懂了。你就是喜欢无中生有,并且善于催眠自己相信的那类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