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似是心有灵犀,慕千秋也不动声色地出手,拦住了鲛人的双腿。 林知意忙道:“师弟,小心!此人厉害……额……” 就听噗嗤一声。 一剑自鲛人的喉咙里穿过,小凤凰毫不留情地将人就地诛杀,那鲛人宛如一条咸鱼,直接被挑在剑上。 云景不得不为凤凰儿鼓掌了,叹道:“想不到慕仙尊座下最小的弟子,行事也如此生猛。” “要以命祭阵是吧,那便拿你的生祭!”凤凰一剑将人甩至半空,就听砰的一声,结界被撞了一下。 原本坚不可摧的结界,竟出现了些许裂缝。 阮星阑见状,暗道凤凰儿果真比亲弟弟还要靠谱啊。 趁机用那染血的手掌,运气极力轰去。 那结界便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迅速分崩离析。周围一片漆黑,众人被一股无形的力量,生生吸了进去。 待眼前再度能视物时,阮星阑便身处在一处秘境。周围荒无人迹,入目便是漆黑的火山,他正置身于火海中。 遭受烈焰焚烧。可不知为何,却并未觉得疼痛。甚至连衣衫都完好无损。 只是不见慕千秋等人。 四下皆静,独他一人。 “师尊,凤凰儿,林知意!云宗主!玄霜!你们在哪?” 试探性地吼了一嗓子。 竟无人应他。阮星阑琢磨着,其他几个人莫不是也在什么犄角旮旯的地方。 遂想先离开此地再说。才刚一要挪动双腿,便觉腿上有什么东西狠狠扒了他一下。阮星阑低头一瞥,便见一团火焰附着在他的双腿处,微风一吹,寸寸化作飞灰,竟成了一个少年。 224、枣子,花生,桂圆,白子 那少年身着烈焰红袍, 面似那阴间的童男,大片的腮红涂在脸侧,又偏上皮肤白生生的。 身行极是纤细瘦弱, 似弱柳扶风一般。此刻正跪在地上, 抬起的一双眸子水汪汪雾蒙蒙的, 极是楚楚可怜。 若是女子这般楚楚可怜, 阮星阑还想着怜香惜玉。 偏男子这般,便觉得有些过分柔弱了。当即想也不想, 抬腿就要将人挣开。 哪料少年的身子柔软得如同蛇一般,一圈圈地缠绕上来, 不一会儿双腿就圈住了阮星阑的腰, 两臂环住他的脖颈。白面红妆便显得越发诡异起来。 阮星阑厌恶与人这般接触,伸手一招长剑,警告道:“滚下去!” 少年不肯,开始缓摆腰肢, 以身勾引。 阮星阑怒不可遏,管他是什么东西, 先一剑捅死再说, 遂扬剑要将少年挑飞。 便见那少年的脸, 宛如鸡蛋壳一般, 竟然脱落下来, 倏忽变成了另外一张脸。 而且还是慕千秋的脸。 那一剑无论如何也捅不下去了。少年诡异得很,似乎能窥探对方的内心,随意变幻出旁人的面容。 以此勾引人在此地沉沦。 就在阮星阑发愣的那一会儿, 少年身上的衣服件件脱落,在其身上百般勾引。 妈的,终于有一次, 自己不是下面那个了! 可是不知道为什么,心里就是那么的别扭。 很别扭很别扭。 即便对方变成了慕千秋的样子,也永远不是慕千秋。 阮星阑深知这点,安慰自己没关系的,不过是与师尊一样的脸,可抬起的剑,终究忍不住下手轻了许多。 随手将人丢进旁边的火海之中。那少年惨叫一声,化作飞灰散开了。 生怕在此地耽搁太久,其余人会遇见危险。索性飞身而起,要一剑毁了此地,哪料越来越多的少年从火海里爬了出来,争先恐后往他身边涌。 大有一副今日不采到阮星阑的元阳,绝不罢休的架势。 阮星阑惊觉此地诡异,又无意在此放纵沉沦,提剑就杀,可每杀一人,周身的火海便热上几分。 很快他就感受到了烈焰焚身的痛楚。暗想,此地邪门得紧啊,该不会真的要用元阳熄灭此地的火焰山吧。 可关键师尊又不在此地啊,难不成真要他与这些来历不明的东西,这样那样? 或者说……他可以换个方式。 阮星阑低头看了看自己的手,忍不住长叹口气,立马便觉得肩上的担子,似乎又重了许多。 但根本未等他解下腰带,反而是他腕上的黑蛇禁不住热,烦躁得探出脑袋,一边吐着蛇信子,一边用尾巴圈紧了阮星阑的手腕。 阮星阑脑中灵光一闪,暗道有了,横竖都是要采元阳,采谁的不是采,不若将黑蛇丢给这些东西玩一玩,也许就能离开此地了。 便提溜着蛇尾巴,在半空中晃了晃,阮星阑笑眯眯道:“来,这玩意儿大补,乖孩子们。” 黑蛇仍旧不知发生了什么,满目迷惘,还斜眼瞅了瞅阮星阑。 蛇性本淫,莫管是大蛇小蛇。果不其然,黑蛇自是无师自通,往少年们身前游了过去。 阮星阑心想,此前啃原文情节时,魔君便常常喜欢化作原型,然后与人如此这般双修,因蛟龙身体庞大,即便有意变小了,可身体上遍布的艰硬鳞片,也不是常人所能承受的。 入时还稍好些,出时鳞片宛如倒刺一般,让人撕心裂肺,痛不欲生。那曾经高高在上的慕仙尊,便是唯一一个经历了此等折磨,还能活下来的人。 此刻见黑蛇如此这般,不知为何,冷不丁就想起了魔君。 不知昔日魔君为了慕仙尊,付出了怎样的代价才开启了此地。是否真同那鲛人说的一般,生祭了十万童男童女。 正愣神间,便听轰隆一声,周身的火海尽数熄灭,不远处还出现了一扇门,阮星阑低头一瞥,见那黑蛇饕足意满,原本就手指粗的一条,眼下肚子胖了许多。 随手将黑蛇塞进衣袖中,抬步往门的方向行去。 才一入门,眼前便豁然开朗起来,竟在一座宫殿之中,殿内悬满红绸,张灯结彩,喜气洋洋。 隐隐约约,可见红纱后面有一张床,边上坐着一道纤细的身影。 阮星阑鬼使神差地凑了过去,见其身着喜袍,面容掩在红盖头之下,左右放了果子,竟是枣子,花生,桂圆,白子。 乃人间的习俗,意为早生贵子。 心尖一颤,他心想,这么好看的衣服,自己从未穿过。师尊也没给他准备过。 都说三媒六聘,明媒正娶为妻,暗渡陈仓为妾,自己当初稀里糊涂的就把身子丢了,压根没机会同师尊要点什么。 便有些羡慕地望着那新娘子,见手边有支如意秤,便拿过来,想看看魔界的新娘子都生得何等模样。 哪料还没挑上红盖头,手腕就被人从后面一把攥住,犹如被钢筋铁骨夹了一般,他大惊失色,刚要挣脱,便听一道熟悉的声音。 “星阑,别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