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乱响。 常陵挥了挥手,让她们下去,笑着解释:“这几人都是常家的女奴,之前就逃跑过几回,索性用铁链锁起来,他们就跑不了了。” 不知道为什么,阮星阑突然想到了小狐狸。也是这般被人用铁链锁起来的,还下了很重的毒咒。 想了想,阮星阑试探着问:“女奴?这是打哪个奴隶市场买的,居然买到如此好的货色。” 林知意手指一紧,抬眸看了他一眼。 小凤凰嗤笑一声,心道,又来了。 慕千秋倒也没说什么,静静望着阮星阑。 常陵道:“听阮公子这口气,好似也对女奴感兴趣?” “我对一切美的东西,都挺感兴趣的。”阮星阑故作迟疑,望了慕千秋一眼,含糊其辞道:“那几个女奴生得挺美的,就是不知有没有修为,若是有,只做女奴实在可惜。” 小凤凰怒道:“你又想做什么?连别人家的女奴,你都要点评一番,师尊还在此,不准你胡来!” “我知,师尊在此,不敢胡来,我不过就是随口一说,你着什么急啊,来来,快吃点民脂民……”差点说秃噜嘴了,赶紧补救,“吃点糕点。” 小凤凰愤然冷哼一声,不再多言。 阮星阑暗戳戳地与常陵“眉目传情”,常陵也不是个蠢货,自然明白他是什么意思。 心道,传闻非虚阮星阑果真是个好色之辈。 明面上倒也未曾说些什么。 至晚间,常陵热情地替他们准备了住处,还百般邀请众人在此多住几日,以报阮星阑等人的出手相助之恩。 本来阮星阑并不想在此耽搁太久。怕林知意一个冲动,直接将常家灭了门。 让他改变主意的,却是被关押在琉璃盏里的小狐狸。 狐狸一路上都很乖巧安分,团成一个小球球,在琉璃盏里呼呼大睡,半点幺蛾子都没作。 哪知一入常家的大门,他就瑟瑟发抖,满目惊恐。神色很是焦躁,在琉璃盏里撞来撞去。 好似要说什么,可只会呜呜呜的乱叫。 阮星阑与妖兽是无法沟通的。 正欲趁着夜黑风高夜,去寻一寻宝贝师尊。哪料房门才一打开,恰见林知意抬手敲门。 二人四目相对的一瞬。 阮星阑便在他的眼里看出了欲|色。 没错,便是欲|色。 林知意生得很俊秀,气质温润干净,就是妥妥一枚小白花。纯到让人都不好意思跟他开荤玩笑,更别说是欲了。 甚至让人觉得,林知意是没有那方面需求的。 “呦,好巧,找我有事儿?”阮星阑一手横在房门,将路堵住,心里暗暗琢磨着,林知意大半夜的过来,究竟干嘛来了,脸上还流露出这种神色,该不会是来自荐枕席吧。 实话实说,如果是刚穿进书里那会儿,彼此都不甚相熟。林知意要是如此热情主动,是个正常男人都把持不住。 可现在自己已经有了慕千秋了,怎么可以再去跟林知意有什么风月。而且,阮星阑觉得小可爱这个人,没有表面看起来那么简单。 凭他男人的第六感,小可爱肯定是过来搞事情的。遂决定不让他进门,抬了抬下巴,赶鸭子似的呵道:“去!回你屋里好好待着去!大晚上的,你来我这儿不合适!” 林知意面红如霞,是那种极娇艳的颜色,阮星阑在他身上嗅到了酒气。林知意道:“师兄,我心里难过,想同师兄说说话,解解闷。师兄让我进去。” 语罢,略有些急切地往屋里钻,阮星阑堵在门口,迎面撞过来一副少年的身体,林知意的身上很软,很香,有点像是野百合的气味,很纯很诱人。 还参杂着几分浓香的酒气,阮星阑狗鼻子似的,闻出是女儿红,还是上等货色的女儿红,林知意不胜酒力,应该喝得不多,但双靥似霞,眸色朦胧,眼尾巴和唇瓣也红红的。 极其诱人。好想欺负他。 但不如师尊。 再好的林知意,也不如慕千秋。 再美的小可爱,也不是师尊。 阮星阑满脸浩然正气,摇头道:“你喝醉了,先回去休息,等你清醒了,我再陪你说话解闷。” “可我等不了。” “等不了就去寻凤凰,他比我正人君子许多。” 林知意摇头:“可我就觉得大师兄最正人君子。只是谈心,不做别的。师兄,我什么也不会做。” 阮星阑心道:你什么都不做,不代表我不做啊。我也是个正常男人啊,你这么投怀送抱,我也把持不住。 遂满脸严肃道:“听话,回去睡觉。” 林知意不听,弱柳扶风一般,娇滴滴地伏在了他的怀里,阮星阑下意识要将人推开,怀里的少年肩膀一颤,胸前的衣衫就微微濡湿。 “你……” “师兄,就一次,就一次,让我抱一会儿,很快就好,就像当年师兄抱我一样,再抱一次。” 阮星阑吃软不吃硬的。 要是小凤凰那样张牙舞爪地跟他拿刀对砍还好,最怕这种可怜兮兮流眼泪的。一遇见这种事儿,手脚都不知道该往哪里放了。 “你……你先别哭,别哭啊!” 一边温声细语地哄他,一边将房门掩上。 阮星阑觉得自己现在就像是偷腥的猫儿,背着师尊与师弟暗通曲款。 心里负担非常重。 林知意几乎大半的身子都伏在阮星阑怀里,由其半拖半抱地拉进了屋里。阮星阑将人按坐在垫子上,想了想,递了一块手帕给他,轻声问:“是不是想起了不好的事情,所以心里难受了?” 林知意不开口,默默低头。其实没流多少眼泪,眼睛就已经很红了。 阮星阑无法身临其境,也无法感同身受。但他怜悯林知意,要是换了自己,仇家都站在自己面前了,还要他笑脸相迎,笑得不好看都不成。那自己也得被活活憋死。 “我知道你心里难过,有什么事,你不方便跟师尊说,你可以同我和凤凰说,我们虽然不是一个爹妈生的,但却是一个师尊养的,不是亲兄弟,胜似亲兄弟。” 故意在兄弟二字上咬了咬牙。 林知意倏忽抬眸,用他那双极深邃沉静的眸子望着阮星阑,轻声道:“师兄是在提醒我,不该对师兄存在任何幻想?” 阮星阑就是这个意思,但没想到小可爱问得如此直接突然。但也没啥好隐瞒的,遂点头:“是的,师尊若是知晓我与你之间有什么牵扯,师尊会不高兴。” “原来如此,我还当师兄天不怕地不怕,竟然终究是畏惧师尊的。”此刻的林知意露出几分嘲弄的笑意,可转瞬即逝,快得让人觉得刚才是不是错觉。他又低头垂泪,哭诉着自己的委屈和难过。 十句话有九句话都离不开幼年时的苦难。阮星阑心想,人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