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连续几声轰隆轰隆重物落地,高台之上的阮星阑拍了拍手掌,拱手笑道:“承让承让,点到为止,点到为止。” 在场众人内心:“这小畜生。” 这么一来,就更加没人敢上台了。 阮星阑以为没人再上了,正欲解下发带,哪知凌空一道破风声袭来,他赶紧躲闪,可还是慢了一步,面颊被什么东西划了一下,登时火辣辣的疼了起来。 一扯发带,眼前骤然光明,伸手一摸伤处,满手鲜血。 靠! 他的脸! 脸可是行走江湖的本钱啊! 打人不打脸! 慕千秋都没打过他的脸!这他娘谁吃雄心豹子胆了?! 阮星阑恨恨地转身,就见来人是位相貌俊美的公子。 一袭玄衣身高八尺,相貌堂堂不苟言笑,因为过于冷峻,显得五官颇为傲慢凌厉。手执一条通身流光璀璨的漆黑色长鞭,其上灵力吞|吐。 方才那一鞭子就是这个小畜生打的。 阮星阑舔|了舔后槽牙,问他:“来者何人?竟敢偷袭?” “七星阁,宋宁,号摇光。” 七星阁?! 这……这个宋宁不就是……不就是…… 完犊子了。 这个人阮星阑有印象的! 大大的有印象! 原文里的孽徒喜欢美人,天下皆知。 只要是他看上的美人,不论男女都跑不掉。 这个七星阁主修的是天象之类花里胡哨的的东西,还以星宿划分了七大护法长老。 分别是天枢、天璇、天玑、天权、玉衡、开阳、摇光。 而这位宋宁正是七大护法中年纪最小的,排位最末的护法长老,江湖人称宋摇光,就是此人没错了。 不过阮星阑记住他的原因并不是因为乱七八糟的星宿。而是原文里的孽徒搞过他的。 怎么搞的? 颠过来倒过去的搞。 孽徒一直对双修术很好奇,当初在魔界那会儿兴风作浪时,有个丧尽天良的手下向他进言,说七星阁最近太放肆了,在外放出话说,要攻进魔界,把魔君碎尸万段。 这下可戳中孽徒的逆鳞了,带着一波人浩浩荡荡打架去了,正打得天昏地暗,生灵涂炭时,孽徒遥遥就见七星法阵中央,那位年轻俊美的护法。 惊鸿一瞥,觉得此人长得颇有那么几分味道。而且看起来很冷峻,比较像慕千秋,于是就把对方抓了过来。 原文里的宋摇光很有骨气,誓死不从。 孽徒便当着他的面,将其六位师兄师姐活剐了三千刀,一片一片地送来给他看。还不准宋摇光死。捏着他的下巴,往他嘴里送。 再冷硬的心性都禁不住这般残忍对待,宋摇光当场就崩溃了。孽徒见他崩溃了,拍手叫好,让人抬了一张刑架,就跟上回阮星阑经历过的那个金笼子差不多。 直接把人剥|光了,锁在一方圆洞里,就露出个屁股,隐隐可见雪白的腿根……然后就日夜不分地不可描述。 很可惜的是,孽徒对他的滋味并不满意,觉得他不如慕千秋可爱,玩弄了几天便腻了,随手将人丢进了魔渊,任由大大小小的魔物将其生吞活剥,连骨头渣都吃得半点不剩。 虽然但是……可自己跟宋宁是无冤无仇的啊,凭什么要被他当众打脸啊? 阮星阑生气了,后果很严重,抬眸冷笑:“你也想跟方才那些人一样?” 宋宁摇头:“我与他们并非一路人,不过是觉得你身上有妖气罢了。” 妖气? 哦,蛇尾巴。 因为还没来得及完全炼化,身上多少是有一点妖气的。 阮星阑一开始顶顶不喜欢大花尾巴,后来又觉得有尾巴挺好的,而且师尊很喜欢,经常摸他的尾巴尖尖。 正因如此,阮星阑才迟迟没把尾巴炼化。没想到宋宁的鼻子这么灵敏,这他娘的都能闻到? 厉害啊厉害,有这个鼻子不去当寻宝鼠实在可惜了。 阮星阑笑道:“你的意思是,我是妖?” 宋宁摇头:“我只是说你身上有妖气,修真界不成文规定,凡正道之修,不可吞食妖物的内丹助自己修行,也不可与妖物为伍。” 这条不成文的规定,阮星阑也知道,主要是针对有些修士吞食了妖物的内丹之后,一个人又炼化不了,最后弄得人不人鬼不鬼,厉害的还会失智疯魔。 头几十年就出现过这种事情,修士吞食妖物的内丹无法炼化,反受其害,一夜间将全家屠戮殆尽。醒来时痛不欲生自刎谢罪。 无独有偶,还有一个玄门弟子也是如此,被妖性控制后,一夜间血洗了自己的师门,等醒来后看着宗门上下血流成河,又是好一番痛不欲生,活剐自己三千刀向整个师门赔罪。 这些教训都血淋淋的,因此现如今的正道人士都很少敢直接吞食妖物的内丹。尤其是含恨而死的妖,死后内丹里蕴藏着极大的怨|毒,一般人是无法将这种怨气炼化的。 可阮星阑的机遇跟他们不一样。 作者有话要说:二更到~ 76、孽障,不得放肆 他不是自己想吞内丹的, 而是那些阴童们寻死觅活非得扒开他的嘴,往他肚子里灌的,而且他吞咽的内丹里全是纯粹的妖灵, 一点怨气都没有。 也算是那些阴童们对他收敛尸骨之举的报答。 因此, 阮星阑决计不会把内丹吐出来, 更加不会承认自己身上有妖气。问就是听不懂不知道, 再问就抡拳头打。 于是就摇头,笑道:“宋摇光,你青天白日放什么狗屁?说我身上有妖气, 我还觉得你身上有骚气呢!当着仙门百家的面, 在我师尊的面前指责我身上有妖气,你这不是想置我于死地,又是什么?” 宋宁蹙眉,冷冷道:“身为天衍剑宗首座弟子, 怎可说出如此污言秽语。” “这就叫污言秽语了?难听话我都没说呢。” 阮星阑原本对宋宁的遭遇还挺同情的, 可转念一想, 又不是自己对他作出了那种丧心病狂之事。凭什么要对这件事情负责啊。 而且……而且还被宋宁当众打脸了, 打脸了啊,打的是脸,又不是别的地方, 总攻的颜面都被人踩在脚底了。 婶可以忍, 叔不能忍! 阮星阑磨了磨后槽牙:“既上高台,打是不是?” 宋宁点头, 攥紧了手里的长鞭子:“既来剑宗,不可不战,打!” “好,爽快!但我们有言在先, 你是七星阁的护法长老,与此前那些不入流的修士自然天差地别,我没理由再让你什么。” 不入流的修士们一听,各个面露怒色。金儒门的宗主之子拍桌怒道:“阮星阑!谁是不入流的修士?你把这话说清楚了!” 阮星阑随意摆了摆手:“金公子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