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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了师尊带他们下山除魔卫道的那一年。 他们的师尊仍旧高高在上,不染纤尘。 “师尊,弟子无能。” 路见欢垂眸落下泪来,前世一直埋怨师尊偏宠阮星阑,还觉得师尊对自己太过冷漠,后来再想见师尊一面都难如登天。 连师尊的尸体都抢不回来。只能无数次地亲眼看着师尊受人侮辱,还无能无力。 “师尊,弟子无能,保护不了师尊!”路见欢反反复复只有这么一句,额头贴地,瘦弱的肩膀一颤一颤的。 慕千秋又叹了口气,挥手将人松了绑,略一思忖,单手放在了路见欢的头顶,轻声道:“你年幼,若是有行差踏错,也是为师的错。此次你险些害死星阑,待回剑宗之后,为师定然严惩。但无论如何,你始终是本座的徒弟,本座不会逐你出师门。” “多谢师尊!”路见欢恭恭敬敬地叩首,抬眸一字一顿道:“弟子一定会证明给师尊看,阮星阑根本不值得师尊对他好!” 慕千秋不再多言。 8、舍身引魔 至晚间,月明星稀。 阮星阑算是个伤号,又是弟子们当中身份最高的— —脸皮最厚,死乞白赖地拉着慕千秋撒娇,终于获得了睡山洞的资格。 慕千秋就坐在一旁吐纳,阮星阑抓了一条毛毛虫,此地鬼气重,邪祟扎堆,林知意白日时吩咐弟子们在周边贴满黄符,撒下高品阶魔兽的骨灰,防止入夜有脏东西过来偷袭。 结果一个女弟子贴黄符时,从头顶树梢掉下来一条毛毛虫,当场吓得尖叫起来。 阮星阑闻声赶过去,那女弟子吓得花容失色,一头扎进了林知意怀里,另外一个女弟子一头扎进了路见欢怀里。 他想了想,然后一头扎进了慕千秋怀里。 然后,他算到了开头,没算到结尾。 被慕千秋照着后脑勺狠抽了一下,路见欢还站一边破口大骂:“女弟子害怕,你怕什么?!” 林知意满脸通红,都不知道双手放到哪儿,说了一句:“师妹,你能往师尊身边躲吗?” 阮星阑恨恨地捅着火堆,把那只罪魁祸首的毛毛虫搭在柴火上烤。不愧是鬼境内的毛毛虫,不仅个子大,还耐热,满身绒毛,布满剧|毒,哪怕死了,毒也不会消失,非得这么放在火堆里烧成灰烬才行。 “哼!”他重重地哼了一声,继续烤虫。 慕千秋不理他。 “哼哼!” 慕千秋还是不理他。 “哼哼哼!”阮星阑大力捅火堆,把烤熟透的毛毛虫往慕千秋眼前一挑,大声道:“师尊!你吃不吃!” 慕千秋这才有了点反应,冷眼从毛毛虫上瞥过,目光落在了阮星阑身上,他问:“皮痒?” 阮星阑要是记得不错,书里的师尊可是个病美人啊!他的印象里,病美人不都是弱柳扶风,走路扶墙,说话咳嗽,气急吐血? 原文里慕千秋吐血的次数更是多得两手数不过来。平时吐,打架吐,被徒弟日还吐,动不动就吐。 怎么眼前的师尊除了昨晚中淫|毒时,看起来病弱些,其他时候生龙活虎,脸不白,气不喘,打人手劲儿特大。 现在后脑勺还疼、着、呢! 阮星阑理不直气不壮道:“我怕师尊饿了!”“为师不饿,你吃给为师看。”慕千秋反手将毛毛虫推给了阮星阑,目光灼灼地盯着他,“你若不吃,那为师就认定你是皮痒。” 阮星阑哼了一声,反手把毛毛虫丢火堆里了,自顾自从乾坤袋里翻出一条薄毯,一半垫身下,一半盖身上,蜷在干草堆里睡觉。 慕千秋看了他一眼,不再言语。忽然头一歪,往旁边吐了口黑血。 阮星阑惊闻动静,猛然坐了起来,惊喜地问:“师尊,你毒|发了?!” 他顾不得别人,心想全天下的人都能死,就是任务宿主不能死啊! 自己能不能当成世界首富的儿子,全看慕千秋能不能顺利勘破情爱了啊! “师尊!弟子替你疗伤!”阮星阑满脸浩然正气,正欲脱裤子,又忽想起什么,飞速将衣服拉起,闷头往外冲:“我去找二师弟!” “回来!”慕千秋从后拽了一把。 阮星阑蹭蹭倒退几步,衣领一松,整个人扑跪在了慕千秋脚下。 唔,真的不行啊! “师尊,弟子真的不行!”阮星阑都快哭了,四肢并用往角落里爬,惊恐道:“师尊饶了我罢,弟子真的不行啊!” “星阑,为师平日对你如何?”慕千秋随手一丢,缚仙绳登时将人捆成粽子,缓步逼近,一手钳住阮星阑的下巴,双眸逐渐赤红,“星阑,你若肯屈服本座,这十方鬼境顷刻之间便能出去。” 唔,他就不该大喇叭,把出鬼境的法子说出来! 本以为趁着穿书的机遇,自己先在清冷师尊身上爽爽,哪知师尊的人设崩坏,一时阴,一时阳。 这淫|毒还没完没了了! 阮星阑把心一横,猛然往慕千秋胸膛上一撞,等人往后倒退,立马要出声喊人。可随即想到,若是被别人知晓慕千秋私底下是这副模样,那岂不是完犊子了? 正愣神间,慕千秋把他整个人提溜起来,往巨石上一推,阮星阑欲哭无泪,不明白海棠文里的总受,怎么攻气十足。 两腿被分开的一瞬间,阮星阑大声喊停。 慕千秋掐他脖子,森然笑道:“你不愿?” “呜呜,师尊,弟子愿意,可弟子不举。”阮星阑含泪认怂,“师尊,弟子不行的。” “年纪轻轻,如何得了这般顽疾?”慕千秋面露怜悯,正当阮星阑大松口气时,他又一转话风,“无妨,本就不需要你行。” !!! 妈妈呀,救命啊!!! 阮星阑想死的心都有了,他应该是史上最差的穿书者罢,硬生生把总受变成了总攻。 该死的,全怪淫|魔,要是看见他,非把他生吞活剥了不可! 像是老天开眼,下一瞬眼前一黑,一团浓郁的黑气在半空中显形,一身红衣,不着寸缕,一半男,一半女,男女同体。 发出咿咿呀呀的怪叫声,望着缠绕在一处儿的二人,诡笑着舔舐血红的指甲。 “师……师尊,救……救……” 阮星阑双腿都哆嗦了,瞪大了眼睛。想他生前还是个十七岁的处男,虽然爱看点小黄|文,打点飞机啥的,但从来没有真刀真枪的干过。 对那方面的确有点癖好,但怎么也不至于沦落成受罢? 呜呜呜,就想当个普普通通的世界首富的儿子,怎么就这么难呢。 他还没光辉伟大到为了任务献身,于是想咬舌自尽,强行终止任务。 下一刻,慕千秋贴着他的耳畔,低声道:“星阑,你莫怕,有师尊在,不会让你有事。”